“啊?”枚颇有些愣愣地:“神医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嗯?!”陆慈拼命地吸着鼻子,压根儿没顾上枚颇的话,“有酒?”
“是啊。”枚颇不以为然,抱着怀里一个坛子晃了晃,叮咚之声在陆慈听来宛如天籁。
“给我来一口呗。”她两眼直勾勾望着那坛子,涎着脸特没骨气。
“都给你得了。”
枚颇倒是爽快,直接把那坛子递给了陆慈,自己又提起了脚边一个坛子,起了封子,就着满满一坛子灌了一口。
陆慈接过酒坛,晃了晃发现还有一半,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咂摸半天。
“这个味儿,有点淡了啊。”
“胡说,这可是好酒。”枚颇颇不以为然地反驳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来,气愤道:“好啊,我说季尤这厮怎么好心告诉我城外有户人家酿得好酒呢,原来是把我给支开自己溜了呀!”
陆慈见他恨恨地灌了一大口酒,很有些无奈道:“笨死你得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真的取章节名很困难。。。。我宁愿起人名
第63章 酒后吐真言
说着自己也灌了一大口,还是觉得味淡,不如现代的白酒辣喉,虽说回味倒也甘醇,但终究不够过瘾。
“改明儿有空了我给你酿一回酒,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好酒哈!”陆慈喝着喝着就生出了这么个念头。
安静了一会儿,见枚颇也没搭理她,只顾着灌酒,陆慈拿手肘捅了他一下,“你好歹给个反应啊!”
“你说。”枚颇一抹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咋就说走就走了呢?”
陆慈一听心里就是一咯噔,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小包,那里现在除了装着她的宝贝针袋以外,还多了一卷小小的羊皮卷,上头写着她从不认识的字。
“你说的...谁?”
“枉我把他当兄弟,一路对他那么好。”枚颇没答她的话,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当初在寨子里把他得罪得挺惨。”
“哦~你说季尤啊。”陆慈恍然大悟,又见枚颇一脸郁卒的模样,忽然间就兴起了八卦的心思。
“话说你俩这一路都干了些啥,怎么后来就走到一块去儿了?”
让陆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句话打开了枚颇的话匣子,这厮醉酒后居然是个话唠!
“这个啊,好说!”枚颇抱着坛子豪饮一口,开始絮叨起来:“那还得从跟他认识说起,想当初,我在寨子外头发现季尤这小子的时候……”
陆慈初听时还津津有味,渐渐的也许是酒意醉人,也许是炭火醺人,她的思绪就开始飘走了。
莫名地就想到了驷君,脑子里一面在清醒地责怪自己犯贱,人都走了还牵肠挂肚,却一面又忍不住去想象他去了哪里。
她想,应该是去了东边,记得曾经驷君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东边的那个什么智国是这片地方的老大,既然郕国灭了宿囯,那么自然要去找智国主持一下公道了。
这么想着,陆慈望着东边的方向,却看见一轮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天边。
当然,陆慈也几乎可以肯定,驷君留给她的那封信里,应该会说明他们的去向,唯独不敢肯定的是,他们留下她的原因。
所以陆慈压根儿没有让别人给她读这封信的打算。
头一次,这种不确定感,让她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患得患失...
当班勖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寻到后院,发现鬼哭狼嚎的两个人,围着一堆将灭不灭的炭火,你一句我一句的,进行着根本接不上的对话。
“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啥?”
“我跟你说,我改天去酿个酒来,让你尝尝啥叫……”
“你都说八百回了,你说你能酿酒我还真不信,你做那个泻药还...还挺厉害的哈!”
“那是!”
班勖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打断两个已经断片的人:“我说你俩这样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