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体托付给别人,有最亲密的接触,你会不在乎么?”他抬起头,抓住了谢陆离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我恳请你,让我对你负责。”
谢陆离睁大眼睛,完全想不到温成言会是这番说辞。
他觉得这种老掉牙的想法真的不应该是温成言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连他都懂得及时行乐,现在的年轻人难道不应该更放纵么?
按照温成言的说法,如果要对上床保佑虔诚的话,那谢陆离早就该大卸八块分给不同的人了,这让他觉得幼稚而可笑,可恍惚间又有点触动。
连当初最爱的杨景程也从未这样认真的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谢陆离笑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你知道责任是什么意思么?责任是强制性义务,我可从头到尾都没强迫过你,别给我扣这么大帽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成言解释,“你说的那是社会学名词,可我说的不是。”
“就你读过书是不是?”
谢陆离说话的时候靠着门框,懒洋洋的却总在挤兑温成言,温成言被他撩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白了,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拄在墙上把谢陆离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好好的话你干嘛总是说成这样?”
“我就是嘴不好,你后悔也还来得及。”谢陆离嫌温成言压的他难受,就推了他一下,“你个子太高,挡着我了。”
温成言听话的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谢陆离看了看时间,说:“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谢陆离转身又躺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你自己看着办。”
“那好吧。”温成言回答,“一会儿我叫你。”
温成言走的时候帮谢陆离关了门,声音一落,谢陆离这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心跳声。
他该知道,温成言对他是谈不上喜欢的,大概出于他习惯性的爱护和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温成言才会自己拧不过那个弯儿来,跟他这种严肃的话。
谢陆离心里又惆怅又快乐,复杂而矛盾,他嘴角勾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虽然自私,好歹把温成言光明正大的捆在身边儿了,这个火坑虽然是温成言自己跳的,但谢陆离也逃不开干系。
他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压抑不住过快的心跳。
温成言周末就跟谢陆离家里呆了一天,隔天就走了,说是去看妹妹,谢陆离买了一堆东西让他。
下车的时候谢陆离叫住了温成言。
“怎么了?”温成言问道。
“你真的没有假期么?”
温成言摇了摇头,又说:“我看看吧。”
“哦,我没别的事儿了。”谢陆离说,“你也别太累了。”
谢陆离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回了家他也不知道要干嘛,除了躺着还是躺着。他其实不太喜欢周末或者假期这种日子,因为他是一个人。工作的时候尚且能把精力集中到一个地方,这样闲暇的时光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排了。
年纪大了便不喜欢疯玩疯闹,安静独处也是寂寥。
人生的疑难杂症还真是集中在这个年龄上啊。
谢陆离伤春悲秋只有这么一刻,到了工作日,一切就都正常了。
只是他觉得,自己很忙,温成言比他还要忙,回他一个信息也要隔着三五个小时往上,一天下来聊不了几句。
谢陆离知道温成言能干的事儿无非就是在画室里画画,或者去画班代课,现在也不是什么升学要紧的时候,理论上不该这样。
不知道他又给自己揽了什么事儿。
谢陆离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不是天真烂漫嚼糖的年纪,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会儿有杨景程待他好,他也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来在这生活的波澜里跌跌撞撞,才发觉比起内心的苦逼,生活才是更为艰辛的。
然后就没了那么多情啊爱啊的,一心只想把生活搭理的好一点。
偏偏他自己一个人过不好。
谢陆离无端端的在办公桌前发了会儿呆,助理敲门进来了,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他桌子上,看见他了压在手下的本子。
谢陆离也意识到了,连忙合起来。
助理转了下眼睛,怕谢陆离骂她,赶紧跑了。
本子上也没什么别的,只是谢陆离发呆的时候随手画了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他原来从不这样。
邮件响了一声,原来是出差安排。
时间不短,正好半个来月,下周就动身去欧洲了。谢陆离叹了口气,心里犯懒不想动。
他该走了,还这么久,干脆豁出脸去死缠着温成言最后一个礼拜吧。
下班之后,谢陆离给温成言打电话,没人接,隔了会让又打,还是没人接。谢陆离知道温成言的课表,这会儿十有八九是在学校里。
谢陆离直接奔着他学校去了。
这点,学生们要么出去玩了,要么还在吃饭,教学楼里没那么多人。谢陆离先是去了画室,温成言他们的画室是一栋老旧建筑,不知道哪个年头留下来了,一面墙全是爬山虎,现在时候没到,只有枯枝。走廊里的灯也十分昏暗,脚步声能发出回响来。
画室在走廊尽头。
谢陆离走过去,隔着窗户往里面看,似乎是有人影,他缓缓推开了门,那个人窝在角落的椅子上睡觉,看不清脸,可身影却是他熟悉的。
“成言。”谢陆离小声叫了他一下,温成言没反应,谢陆离才推了推他。
温成言抖了个激灵,一下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