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屁股坐在适新旁边。适新懵懵地看着他,沈焰毫不客气地捏起适新的小尖下巴就对嘴啃了下去,还一个劲儿地把舌头往适新嘴里伸。适新被沈焰的突然袭击吓住了,随后激烈地挣扎起来。
“唔唔……你干什么?!”适新用手背抹了抹嘴,气呼呼的,乌溜溜的眼珠子愤愤地瞪着沈焰。他压低声音说:“你发什么疯?这是公共场合!”
幸好他们坐在角落里,没人往这边看。可是对面的王青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嫉妒、愤恨、绝望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孤独地站在岸边,快要站不住了。为什么?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吻适新?他凭什么吻他?!铺天盖地的妒火快要把他引以自傲的理智烧光了,沈焰挑衅的眼神又给这团火加了一把柴。王青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适新的手,想把他护在怀里。沈焰眼疾手快,他用手刀对准王青的腕关节狠狠一敲,王青的手就自动松开了。
“沈焰!!”适新呵斥道。
“学长,你手没事吧?”
王青瘫坐在椅子上,手腕上传来一波一波的痛楚,然而和心里的煎熬比起来,手腕上的伤根本不值一提。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匆匆和适新告别,背影寂寥,落荒而逃。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到了宿舍之后,才冷静下来。适新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前放映。那个姓沈的,应该就是适新手机里所谓的“老公”吧。昨晚的电话,大概也是这个人接的。他那么晚还在适新的家里,他能拿到适新随身携带的手机,他可以随便接适新的电话,他来接适新下班,他们在咖啡厅里当众接吻。王青的神情痛苦不堪,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进展,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所设想的美好未来都变成了海市蜃楼?
他的手摩挲着适新曾经躺过的床,联想到上次适新情绪失控,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哭得那么厉害,自己怎么问都不肯说原因,是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伤心?还有之前,他们在图书馆,适新很开心地跟什么人讲电话,是不是也是这个人?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跟没有所爱的人比起来,有了喜欢的人,却被别人抢走,要更加痛苦。什么都没有,就不会失望。而有了希望,又再失望,就好像从飘忽的云端跌入痛苦的深渊,当初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难过。王青脑子里像台风过境,他的美好愿景都被摧毁了,只是一片废墟。他在这废墟里枯坐,心里一片荒凉。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他以为又是住一个楼的同事来借东借西,没想到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哈啰,你好!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适新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是真的生气了。王青对他有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只想和王青保持距离,因为在这个城市里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难,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首先王青并没有主动表白,除了那天晚上,平日里也都彬彬有礼。适新根本没有必要点破。其次,即使是他表白了,适新要拒绝他,也不是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而且,适新觉得他和沈焰的关系不稳定,暂时不想公开。沈焰这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公共场合强吻他,把适新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万幸的是,下班时间,咖啡厅里没有同事,否则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沈焰开着音乐,哼着歌,把着方向盘,还时不时腾出一只手来,摸适新大腿一下。得意得很。
“你好好开车。”
“好的媳妇儿,遵命!”沈焰心想,叫你们背着我见面,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那个王青,这下该死心了吧。觊觎我的人,也只能说你命不好。早点死心,早死早超生,别一棵树上吊死,赶紧换树。这棵好苗子早被我移到家养了,眼光倒是不错,不过晚了,嘿嘿。
回到家里,适新先去洗澡,沈焰在厨房里忙活。半个小时就端出了两菜一汤。他看到适新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把薄薄的旧t恤浸出了点点透明,就有些心猿意马。拿出吹风机给适新吹着,手指轻柔地拂过适新软软的发丝,按摩他的头皮,适新舒服地眯起眼睛。两人吃完饭,适新在上网,沈焰收拾完毕,洗了个澡,只在腰间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适新登录了聊天软件,发现王青给他留了好多条留言。几乎是一天不落。昨晚更是留了一大段,满满都是关切和焦急。他觉得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这样的感情,才不会伤害学长。也许,今天沈焰的做法,反倒帮了他一个忙,让他不用做恶人,亲口残忍地拒绝别人的好感。他知道希望落空的滋味,也知道被抛弃的滋味,被人拒绝,肯定也不会好受。喜欢一个人,没有谁对谁错,可能只有相见早晚。如果当初他毕业后直接回国,没有遇到沈焰,而是先遇到学长,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现在适新只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学长陪着他度过了那么难熬的失恋时光,他心里非常感激。
沈焰光裸的皮肤贴近适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炙热的温度。他站在适新背后,双臂圈住适新,“宝宝,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呀。你别离我那么近,好热。”
沈焰给适新来了个公主抱,骤然离地的适新,害怕地搂住沈焰的脖子。沈焰把他压在床上,适新像活鱼似的在沈焰身下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