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需三人合抱的树后。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过快地速度带起了一片残影,光看速度和体型就知道是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他屏住呼吸,迅速掩藏了自己的气息。按着它运动的轨迹,它应该会在一瞬间经过自己,奔向树林深处。额,怎么突然不见了?凌越眨了眨眼睛,发现就在那一瞬间,白色的影子就消失了,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传来猎猎地风声,凌越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一头通体雪白,毛发油光水华的白老虎正向他扑来,凌越抖了一下,打了个哆嗦。眼睁睁看着那头看着就能把人给压死的大白老虎飞腾起来,带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压向自己。铺面而来的是野兽独特的野蛮气息,一大片阴影投在他脸上。
然后……凌越就醒了。
被惊了一下的凌越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顶上的木制房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轻轻呼出,翻了个身。原来不过是个梦,虽然感觉真实了些,好像上一秒他还能感受到那只大白老虎呼出的温热气流喷在他脸上,带来一股湿润。额头上汗涔涔的,他伸手抹了抹,满手冷汗。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除了觉得有些疲累,头有些晕,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凌越发现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中衣,他伸手摸了摸之前在那条小巷里被刺了一刀的地方,什么感觉也没有,那里皮肤光滑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可是,之前濒死的感觉,明明不像是假的。凌越不死心,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撩起白色的中衣,细细观察着皮肤,只看见原本应该有道切口的地方,现在除了仔细看着与旁边的皮肤颜色有些不一样,泛着嫩嫩的浅粉色之外,就没有其他痕迹。
“看够了吗?”燊景见他旁若无人地掀了大半衣服忍不住出声。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凌越一跳。啊呀,他怎么忘了边上还有燊景,急急忙忙地放下了撩起来的衣角,规矩地在床上坐好,嗫嚅道:“师尊?”原来他之前看到的蓝色衣袍真的是燊景的,一看就是燊景把丢脸地晕在墙角的他捡回来了。
燊景站在凌越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嗖嗖地眼刀射得凌越有些支持不住。燊景看了他半晌,才道:“知道错哪了吗?”
凌越满头雾水。这一句只让他意识到之前的绝对不是一场梦,记得他歪在墙上的时候,那人也这么问过他,他坚信自己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猜得出燊景的心思。可是,他犯了什么错?是自己之前自己走丢了?还是刚刚在他面前没规矩?看燊景的语气怎么像是犯了大错误。
师尊的心思好难猜,没想透彻的凌越决定静观其变。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燊景也没有揪着不放。背过身去,淡淡道:“好好反省,本尊回来前不许出去。”便出了门。
所以这是要他闭门思过?
燊景一出门凌越就大大咧咧地躺倒在床上,手脚呈舒展状态,趴在枕头上。突然瞥见燊景把乾坤袋留在了他的床头,凌越伸着胳膊抓过,拿了斩空出来便把乾坤袋扔在一旁。
斩空在他手上应该是第一次见血,本来有些黯淡蒙尘的剑身像是被血浸过之后就醒过来了,泛着一层黑光,估计要是劫匪现在看见它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不屑。
凌越仍不住用手抚了抚剑刃,手上立刻冒出了一串细密的血珠,他微微失神地看着手上被划出来的破皮,指尖捻了捻,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什么恢复如初的迹象。
怪了,他用手摩挲着原本应该开了个口子的地方,摸着没有任何感觉,排除了他自动有了愈合伤口的能力,就是燊景给他用过什么。不得不说,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不知道燊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什么,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换句话说,连游戏里回血都还要牧师呢?他那时候都感觉自己快挂了,也不知道燊景对他做了什么,一觉醒来,他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的。燊景……好像也没他写的那么坏……
凌越很认认真真地数起师尊的好坏来。
当然,这些个念头也只是在凌越的脑子里旋转了一圈,便不知道哪里去了。燊景不在,凌越好不容易得了放风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一直被困在九幽谷里,他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多少,还得想办法打听打听,谋定后动。否则等他最后出来了,两眼一抹黑可就惨了。
凌越一骨碌滚下床,虽然燊景明确规定了他不能走出房间,不过就这点程度怎么难得了他?
他在房间里转了转,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专门供给各地前来琼山法会的修士居住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化成府邸的法器的。
房间里摆设很普通,不过倒是挺整洁的,而且,有床什么的不要太美好,他可是见识过东升他们侍童住的地方连张床都没有,害得他那时睡觉只能打地铺,第二天起来腰杆疼得慌。不过,刚才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床,怎么和这里的摆设不太相称。而且,怎么还延续了燊景一贯的奢侈风格。
不得不说,凌越你真像了,还真是燊景从九幽谷里带出来的orz,至于床有什么用呢?师尊的乾坤袋里又为什么藏着张床呢?请大家自行想象……
凌越推开窗户,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失望,这个房间僻静得很,外面不是他想的那般喧闹,白日里四下无人。想偷听些什么都没机会。计划一宣告失败。
他也不想想,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