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泗指着颜瑜那头乱蓬蓬的齐耳短发,咦了一声。他记得在飞机上的时候,她还有着飘逸魅惑的大波浪卷发,长度直到腰间,怎么……他照着她的头比划了一遍。
“那是假发。”祁宗鹤看白痴一样看了徐泗一眼,凝眸观察了一下颜瑜,“周先生,颜小姐是不是……这里,受到了什么撞击?”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周聪立刻点点头,“是的,我们跳海的时候,无意中抓到一只行李箱,两个人靠着行李箱漂到了这里。快到岸上的时候,一个大浪卷过来,颜瑜一不小心整个人被拍在礁石上,头上流了很多血。”
周聪说很多血的时候,脸色明显白了一个色号,看来当时的情景把他吓了个半死,他推推他的破烂眼镜,咽了口口水,“后来好不容易止了血,等她再醒过来,人就成这样了。”
撞傻了?
三人同情地望着畏畏缩缩的大明星,心里五味杂陈。
“那她头上的伤还有大碍吗?”听周聪的描述,徐泗怀疑这么严重的伤会不会出现什么急性感染,而他们手边没有任何药物。
周聪连忙把颜瑜从怀里揪出来,抬起她一直往后缩的脸蛋,半强迫地让她面向外,想让徐泗他们帮忙看看伤口。
显然这个做法惹恼了颜瑜,只见她秀眉紧蹙,瞪着蓄着泪水的大眼睛,嘟着嘴,前面的刘海被血渍粘成一坨,满脸都写着老娘不乐意。徐泗还没看清,颜瑜一抬脚,狠狠踩在了周聪的脚背上,周聪痛呼一声松开手,打算去抱脚,又被她紧紧箍住,重新缩进怀里。
周聪耸肩苦笑。
徐泗、祁宗鹤:“……”
看这么个精神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好了,现在五个人,一个瘸子,一个疯子,剩下的三个,一个文文弱弱,一个只知道抢食,顶用的只有祁宗鹤。
徐泗一筹莫展。
“这是什么?”祁宗鹤捡起地上一个红通通的果子,问。
周聪这才想起来刚刚被他一急就丢出去的浆果,忙又捡回来,腼腆地笑了笑,“我之前在旅行杂志社干过,认得这种果子,叫神秘果,没毒,就是不太好吃。”
说完拿了一颗在自己的短袖衣摆上擦了擦,递给颜瑜,颜瑜吃了一口,脸色变了变,一把丢开。
“有点酸。”周聪自己吃了一个,酸的直吐舌头。
徐泗瞬间眼前一亮,这个小狗仔看来还是个百科全书?嘿,有点用处,野外知识匮乏的他感觉天降一颗闪闪发亮的救星。
范明辉随后也赶来,五人围坐在一起,商量起求生计划,围坐的圈子中心,摆放着周聪说的那个行李箱。行李箱上的贴花……徐泗抽抽嘴角,y?这让他想起自己身上的那条,摸摸鼻子,发现祁宗鹤眼带戏谑地瞅着他。
由于是密码锁,箱子还比较结实,祁宗鹤跟周聪两个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把箱子直接砸了个洞。
很显然,这是位女士的箱子。里面有一些换洗衣服,女士衬衫,女士外套,女士连衣裙,女士内衣……全是女士的……各种蕾丝各种花边……除此之外,还有洗发水、牙刷这样的洗护用品,这让徐泗喜出望外,他头上那堆稻草又是海味儿又是汗味儿,让他想恨不得把头发拔光。至于牙刷,崭新的三支,一管牙膏。
唔……
祁宗鹤拿过那三只牙刷,一根给了周聪,一根给了范明辉,一根自己揣着了。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徐泗:“……”?这是怎么个分法?我的呢?
祁宗鹤看他一脸不虞,欺身凑到他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什么,徐泗挑眉怒视他。
他说,“没事,我不嫌弃你。”
我呸,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谁要跟你共用一根牙刷?真他妈恶心。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间接接吻?
等徐泗回过神来,各人拿着自己的分配所得,迫不及待地去洗洗刷刷,换身干净衣裳了。徐泗看了一眼箱子里仅剩的一件衣服……
“!!!”
你们!你们一个个欺人太甚!这是什么!徐泗抖落开,他妈的为什么给老子留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噢,多么靓丽俏皮的少女风啊!看,还有白色花边边他奶奶的,我不穿!我光着腚也不穿!
等徐泗怒气冲冲地拎着连衣裙走到海边,几个人已经全都下了海。
此情此景,蔚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风和日丽,徐徐的海风带着丝丝的咸味拂在面上,赶走一些暴晒的燥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来海外度假的……
周聪在沙滩上,手忙脚乱地给颜瑜洗着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小聪同志也不能去扒别人女生的衣服,所以只帮她擦了擦胳膊和腿,重点放在洗头上。既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又要当心不让洗发水滴到眼睛里,洗得他满头大汗。
徐泗看他那窘迫急促的样子,拿起他身边的椰子壳,里面有刚刚接的半瓢淡水,给他打下手。
海水可以洗澡,但洗完后必须拿淡水冲一遍,否则随着海水蒸发,盐分会在皮肤上结晶,从而导致人体不断的失水。
淡水总共就这么点,每人也就半瓢,周聪为了给颜瑜洗干净点,自己今天先不洗,留着明天接了水再洗。
颜瑜现在的状态,据周聪所说,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但大多数情况下就跟个七八岁小孩子一样。此刻,小朋友颜瑜被人服侍地很舒服,洗着洗着,枕着周聪的大腿睡着了。
“她那个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