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写给我的诊断书。”脸上不带轻松，看上去很严肃，“那个人格分裂的诊断。”
“你觉得你不是。”dr.leter也一脸正色。
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dr.leter在这些年的从业中，不是没有见过多重人格患者。那些人格有的相互独立，以为自己是唯一；也有的知道纸笔的存在，还可以共享记忆；还有一种是彼此厮杀，最终胜利的人会得到身体的控制权。
他本来以为是第一种，毕竟，根据他之前所了解的内容，当时的处境极其危险，虽然他看起来意志坚定，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软弱，在濒死的情况下虚构出一个人格来逃避现实并非不可能。果然，在他清醒之后，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否认了，就像一个全新的人，和那些炮火炸弹没有半点牵连。
dr.leter的亲友、同事们解释的，不动声色的隐瞒了刚刚清醒时对自己的警觉防备。他以为主人格不是陷入沉睡就是已经消失，留下来的这个看似平凡却未必纯白，可是没过多久，他听到了记忆正在慢慢恢复的消息。
的失忆绝非普通意义上的过去一片空白，而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种情况下他说自己恢复了记忆，dr.leter不得不认为者出现了第三种情况——本来沉睡的主人格被衍生出来的副人格蚕食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dr.leter的猜测，他需要更多的观察来完善自己的推断。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就开始偷溜拒诊了。
没错，就算之前打电话提前告知了，这种行为的性质也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有区别吗？”想了想，dr.leter换了种说法。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搬出了赫拉克利特的名言，“这个世界总是在不断变化，谁能保证前一天入睡的人第二天醒来之后还是他呢？”
听在dr.leter耳中，这就是隐晦的承认了。
“你是对的，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dr.leter微笑。
“是啊，有时候会变得更好，有时候，却会变得更糟。”扯了扯嘴角，对自己揍不过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
忽如其来的响动让低着头装深沉的差点没跳起来，本来滚作一团的狗狗们也被吓了一跳，开始朝窗外大叫。dr.leter最镇定，他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但窗子被砸的响动却接连响起。
“外面有什么？”下意识的摸向后腰。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当他真的摸到一把枪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把这个忘记了。
“你带了枪？”dr.leter有些诧异。
“唔。”点头，“让我帮忙照顾狗狗的时候，我以为他这里没人，在外面看到你的车子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
dr.leter还没有说话，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明亮的电光劈开黑暗，使屋内的人有了刹那机会看清楚外面。
“小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dr.leter拽着拉到了一边。紧接着，便是窗子上玻璃被砸碎，外面的雨水被风吹进屋内。
“什么鬼？”被dr.leter这一拽直接和墙壁有了亲密接触，然而他顾不上这个，地上的碎玻璃都没看一眼，只瞪着砸在地板上的一尾肥鱼。
“我记得附近有一个湖。”dr.leter显然比的见识多，“也许这是被风暴卷来的。”
“可又没有龙卷风！”天上下鱼雨这等好事也只在世界趣闻上见过，但近距离接触？这一次还真是活久见。
“只是我们没有看到。”dr.leter看上去非常豁达，“但我们已经有了晚饭，不是吗？”
几句话的功夫，地上又多出几条手指长的小鱼。大概之前砸窗户的就是它们，只是身娇体弱最多只是弄出一点响声，而不像躺平在一边的那条大鱼，直接把玻璃砸碎了。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一定会诚心诚意的认为这是上帝特意送给他的晚餐。但现在？
“你喜欢吃淡水鱼吗？”dr.leter已经把那条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撞晕了的鱼捡进了盆里，拿到厨房准备料理，“这里还有一些调味品，烤鱼你喜欢吗？”
摸了摸肚子，非常动心，但还是忍痛拒绝了。
“不，谢谢，我最近不吃鱼。”看着那尾肥鱼，忍不住发散了一下。
上帝作证，从鱼腹内剖出手指这件事带给他的阴影还没消失呢。
“为什么？”dr.leter很久之前就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每次他对提出邀请总会出点小状况，巧合的让他觉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这次的食材就是在他眼前出现的，那么，拒绝的原因又是什么？
不得不说，这样，很伤一个顶级大厨的自尊心。
闭紧了嘴巴。
“不能说吗？”dr.leter给人的感觉有几分黯然。
“不是不能说，我只是怕说出来以后你也没有胃口了。”拧着眉，看起来有些犹豫。
“如果用一次晚餐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的话，这笔交易我做了。”dr.leter坚持。
“好吧。”摸了摸鼻子，“我上一次剖鱼的时候，在鱼腹内发现了一截手指，人类的。”
dr.leter忽然感觉有点糟心。虽然这两样都在他的食谱之上，可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他在知道这件事以后还能继续动手。
“是你非要我说的。”的笑容有点得意，“陪我一起饿肚子吧。”
第46章
过的是如隐士一般的生活, 这就注定了他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但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