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明白过来的季泽骋,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去。”季泽骋下定决心。
去试一试,他对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亦或是,他是不是真的已无药可救。
☆、r25
八人约好放学后,一同去灯红酒绿的夜店一探大人的世界。
偏偏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季泽骋正逃课下楼,却迎面撞上了正上楼的邺言。
季泽骋脚步一顿,没有犹豫地急忙擦身而过。
却从背后被人抓住,来人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你去哪儿?”邺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季泽骋用力挣了挣,没能挣脱。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管你去做什么都是不允许的。”
季泽骋转身,用一把逮过。
却在抬头撞见邺言深邃的眼睛时,心虚地犹豫了,明明对方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他自己却先人一步地心慌了。两人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只要他眼珠子一咕噜转,肚子里打什么算盘就被邺言看得清清楚楚。
邺言很聪明,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恨死了这种聪明。
犯傻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心里没底的慌张。邺言看他,是不是就像在看一个滑稽表演的小丑。
季泽骋感觉无措又愤怒,然而这种愤怒是来源于自己的羞耻,他着急地要从这里逃开。
“阿骋——”邺言从楼梯上喊。
“闭嘴。”季泽骋凶狠地吼道。
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喊他的名字。
他简直要发疯。
心脏剧烈地跳动。
怦怦、怦怦、怦怦……
这该死的心脏,就算立刻死掉也好,现在、马上给我停下。
期间,听汤一瑞说,他们逃课时阿波动作慢,恰巧落单被训导主任抓到。
其他人担心阿波会不会如实交代情况,出卖了他们。
汤一瑞打包票地表示:绝对不会。
于是,一帮人放心地在灯红酒绿的大人世界里开始探险游戏。
站街的女郎露出魅惑的笑容,红唇轻启,食指一勾,领着迷茫地少年进入未曾知晓的世界。
季泽骋是最早离开的。
回家时,他不自觉地抬头朝邺言的房间望了望。
漆黑的房间,寂静的街道,冷风的夜晚,他忍不住将自己裹紧了一些,独自走上楼,推开房门,打开灯光。
那家伙倒是睡得早,不,他一贯作息规律。季泽骋边想边朝窗户走去,正想拉上窗帘,却看到窗外角落里坐着的邺言,一丁点儿大的身子隐没在昏暗夜色中,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抱住自己,冷风中瑟瑟发抖。
太过于震惊的季泽骋,慢慢推开窗户,脑袋尚未跟上手的动作,还在拼命打转思考,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昏暗中的背影,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再确认那角落里瑟缩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就是邺言?
“阿、阿言?”季泽骋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闻声回头的邺言,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慢慢站起来时却因为脚麻踉跄了一下,季泽骋先他一步反应过来,扶住邺言的手臂。季泽骋握住邺言的手微微施力,仿佛要确定眼前的邺言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你怎么坐在阳台?”季泽骋仍然不敢确定地问。
“我在等你。”
邺言一瘸一拐地走进屋。
“等多久了?”季泽骋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很久。”邺言手握成拳。
季泽骋不信地突然拉过他的手,那温度冰冷地如二月天里结霜的枝干。
心很痛,季泽骋垂下眼,却完全不知道为何而痛。
因为邺言等他,还是因为邺言喜欢他……
他的脑子浆糊一般,心却沉甸甸地,苦涩、沉重。
“你去做什么了?”邺言问。
季泽骋抬头,与邺言对视。
“去夜店。”季泽骋答。
“去做什么?”邺言接着问。
季泽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上,陷入柔软中才感觉疲惫。
“我想知道,自己对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两人握着的手忽然一紧,不知是谁在施力。
“结果呢?”邺言用澄澈的眸子盯着季泽骋,一眨不眨。
“还好。还是有感觉的。”季泽骋笑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窗外的寒气似乎破窗而入,吹进室内,逼近于两人之间。
寒气太冷,因此每一句话都带着伤人的温度。
邺言咬着嘴唇,渐渐青筋爬上脖子,他的眼神灼热而愤怒。
季泽骋被怒气中烧的邺言推倒在床上,被咆哮、被怒吼、被质问。
“你跟女人做了吗?”
“不跟女人,难道要跟男人做?”季泽骋不答,反问。
“做了吗?!”邺言的怒吼。
季泽骋眸子暗了暗,抬头看向邺言。
“如果做了呢。”
邺言的眸子很清澈,比起他的浑浊,那仿佛是一潭清泉,倒映着的却是扭曲的自己的脸庞。可是渐渐的,清泉的水涌上河岸,湿润的水汽像要夺眶而出。
季泽骋闭上眼不忍直视。
忽然感到下身的裤子被解开,长裤褪至脚踝,冰冷的手包裹住隐秘的部位,在上下摩擦抚摸。季泽骋立即睁眼,大手覆上邺言动作的手,不可置信地大声问。
“你做什么!”
“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帮你做。所以、所以……”
邺言一反常态,大力地反手握住季泽骋的手腕,蹲下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