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幽的赤瞳里一片通红,尽管它哭不出来,却是能体会到「泪」伤心,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剜掉了一样,很难受很难受,也很疼很疼。
一定,一定,要等我回去……
“我这是在哪儿?”红冠抚抚脑袋说道,。毕竟是大自然孕育而出的生物,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差,只需一丁点儿时间,就会适应下来的。
尤可疾行的速度一个刹车,说:“太好了,你醒了就自己一直往外面,不要回头,一直跑。”说着的同时,它把红冠放下来,随即不停歇地转身,马不停蹄地往回返。
“你要去哪儿?其它蜥呢?”红冠冲着尤可一下子就远去的身影大喊道。
红冠只瞟了一眼近在跟前的出口,狠了狠心,又跟着尤可的脚步折了回去——大家一定都没出来,自己又怎能独自出逃,更何况,我这条命本就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尤可想不到红冠不仅没听它的话,还倒了回来,不过它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尤可心里只拼命地祈祷姜林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但是呢,老天最是喜欢开玩笑的了。
谁最不希望什么事情发生,反倒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发生在眼前。
当尤可赶到那三角形状的洞穴时,正正看到了姜林被那巨藤塞进花蕊里只睨到一双小脚板的画面。
“吼——”,这是来自于锋角帝龙愤怒的咆哮,整个身子向后压低,蓄势一跃,尤可扑了上去,趁着花蕊刚把姜林吞下去,那“舌头”来不及伸出来应敌,尤可利爪一挥给花蕊来了一道口,身子一扭又借着朝它袭来的齿状叶劲风一个踩点轻跳,快速后退。
许是疼了,发怒了一般,六瓣齿状叶暴涨到约成年人高大,朝着尤可所在方向直直挥舞,每一抽都带着破空的凌厉。
瞅到一个空挡,尤可抓准时机,避开迎面而来的齿状叶,再一个借力跃起,裹挟着山呼海啸之势,劈了过去,随即,尤可并未离开,也不惧那巨藤释放出来看粘性,它直接上爪往两边撕扯开,嘴里同时狂嗥:“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尤可!”,也折了回来的红冠一抬眼就看到那惊险的一幕,登时大叫:“危险!快下来!”
尽管叫着蜥下来,心里也怕怕的,但是红冠的作动却与之相反,在“舌头”把尤可粘进“食道”里的时候,它冲了上去,拼了命地使劲啄那花蕊边口,企图这样能让巨藤放了尤可。
最后,一鸟一蜥还是步了前一鸟一蜥的后尘,被卷了进去。
“噗通”一声,一只成年人类那么大的蜥,落入了姜林自制的简陋浴池里,溅了他满脸恶心的黏液水。
用力抹了一把脸,看清谁是罪魁祸首后,姜林磨牙,忍了又忍,膝盖一抽,脱离了脑神经的控制,那蠢蜥瞬间飞了五米远。
被踹醒的尤可还有点迷乎乎的,爪子碰了碰**,蜥脸皱了皱,怎么那疼?
对了!
它不是被巨藤给吞了吗?现在这是哪儿?厉左呢?尤可焦急的眼神像激光线一样,猛地一扫,就看到了姜林起身穿衣的一幕。
然后。
尤可的脸上的肤色更深了,它心里有点小激动:吼吼吼,看到厉左的小屁屁了,自从它有了那叫什么衣服的东西,后,我就不能看随时随地看见我心爱的小屁屁了,可让蜥伤心了,这一飞来的福利怎能不让蜥激动!
背后的目光灼得姜林想忽视过去都不行:这尼玛的,那蠢蜥怎么变得越来越猥琐了?难道是青春期症犯了?
有病赶紧医啊,真是。姜林略头疼,扣上银纹勾镌的小小腰带,?*辽撩廊俗啊挂慌,那只小小鸟又回来了;
尤可心下遗憾,眼神颇是幽怨,似乎变成了两簇火把,恨不得要把小小鸟给溶了,重新捏黏回它白白嫩嫩的小姜林。
用石头简易砌出来的浴坑里,咕噜咕噜冒出了几个水泡,水花小溅了下,顶着弧形优美的红色肉冠的鸟首破水而出。
跳到地上甩甩浸了水鸟羽,红冠说:“粘糊糊的不见了,好舒服。
姜林嘴角一抽,这两只确定不是刚从哪个马戏团逃回来的吗!
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妮可和屈正直一道走了过来。看到自家弟弟终于来了,妮可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上前刮刮尤可的秃顶,说:“可算来了,你知不知道姐姐多担心你。”
尤可眉头皱皱,说:“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所以能不能老拿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动作来对待我?
眼里的温和溺意不减,妮可又说:“好好好,姐姐知道我们的尤可已经是大蜥了。”
面前的一幕,陡然就姜林心里盘了一圈涩,微微拧过头,眨眨眼睛,他……
也有点想他家的刻薄娘了呢……
一个不少,小队伍再次凑齐了,它们也并不因为眼前虚幻而停滞脚步,继续向前,向着「希望之光」进发。
是的,继之光」。而那天醒来看到的桃园密林,据说不过是一唱丽的泡沫罢了,外面的枯沙荒漠终将降临这里,差的只是时间;
至于那「希望之光」是个什么东西,鬼知道是个什么蛋!
问了妮可,对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的要去寻找意志,却不曾动摇过。
这次寻找「希望之光」的时间可比?*息地之东」的入口多上不少,其它受到「传承」眷顾的蜥类也已经隐隐约约找到了**息地之东」的入口;
路行不同,但目的地是一样的。
?*息地之东」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