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声说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不过是想讨你欢心而已,你至于次次对我冷言相对吗?”
“苏公子,青衣奉劝你,不要想着去讨别人的欢心,因为如若那人不想给,你便是豁上性命,那也是难讨的。”青衣说完,转身准备离去,但是却被苏檀紧紧抓住,他的眼底有隐隐的湿润,哽咽道:“因为你的真心也许给了那个莫凌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青衣甩开他的手,径直向后台走去。
苏檀本是可以追上去的,但是此刻他的心已经绝望了,为何所有人都和他莫凌风有关系,自己也算是堂堂的丞相之子,与那莫凌风相比到底哪里逊色了?
他将面前的桌子恨恨地掀倒在地,然后便转身离去。
青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深深地叹口气,小声吩咐身边的仆役去收拾大厅。
“少主,今日莫府的公子成亲,前几日,莫府来贴,邀少主去赴宴,不知今日少主可要去讨杯水酒?”一个身材矮小的仆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亲?”青衣小声地重复道。
“算了,晚上还有戏,你我还是安心留在醉风楼的好,想来那杯薄酒并非是那么好饮的。”青衣说完,转身走进后台。
就在莫府热热闹闹地迎新人时,池墨早已被皇上招进了宫中,此时正躺在床榻上,眼目微闭,心思游移。
华莨悄悄地走进屋中,登基多年,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让他鬓角凭添了些许的白发,他看着池墨沉睡的脸颊,一股感动不觉涌上心头。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池墨身边,慢慢低下头,将唇瓣贴近池墨的脸颊。
“皇上,您这可是在讨池墨的便宜。”池墨虽未睁眼,但是却小声地笑道。
“你没睡着呀。”华莨依偎在他身边坐下,扶起他懒散的身子,笑着说道,“怎得如此乏累?”
“唉,昨夜睡得不踏实。”池墨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眸,并伸了个懒腰。
“那莫凌风已经如你所愿与苏紫成亲,你让朕赐他宅子,虽然朕不愿意,可最后不也同意了嘛,你怎得还睡不踏实?”华莨双手圈住池墨的腰身,轻柔地说道。
池墨从华莨的圈中挣脱,起身直了直身子,道:“这事儿,池墨还没谢过皇上。”
“你我之间,何用如此客套。”华莨说完也站起身走到池墨身后,将头靠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今晚留下陪朕可好?”
池墨没有说话,但是身子却不自觉得僵硬起来,他轻咳两声后,道:“皇上,今日池墨要去莫府讨杯水酒,这你是知道的呀。”
“难道他莫凌风比朕还重要不成?”华莨有些生气,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难道皇上还要和一个无足轻重之人计较?”池墨无所谓地说道。
“如若他是无足轻重之人,你又怎会花这么多心思去算计他?”华莨转身走到案桌旁坐下,悠悠地说道,“这么些年,但凡是被你看上的,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朕知道,你不过是贪玩而已,但是这次的莫凌风不行。”
“却是为何?”池墨转过身正看到华莨阴沉的脸色,他笑着走到华莨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吃醋了?”
华莨眼神瞥过池墨的面颊,冷冷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次为了这个莫凌风,你付出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从半年前你让朕赐婚,直到现在急急忙忙让他们成亲,甚至要朕赐府邸给予他,这哪一件哪一桩朕没有依你?可是你不觉得这时间也拖得太久了吗?”
“有吗?”池墨眼神飘忽,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你自己觉得呢?”华莨起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今晚你给我乖乖留在宫中,从今往后,朕不准你再去见他。”
“皇上……”池墨的一声高呼被关门的吱嘎声淹没,他知道这次华莨是真生气了。
莫府的婚宴早早的地便结束了,莫凌风并未喝醉,但是他却坐在月色下,看着面前狼藉的喜桌,还有不断收拾的仆役和丫鬟,不觉暗暗叹口气,脑中寻思着接下去该不该去挑了那苏紫的盖头。
春兰见少爷穿着喜服还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不由抿嘴一笑来到近前,轻声唤道:“少爷,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您怎么还在此发呆呢?”
“春兰,我竟然这么快就成亲了。”莫凌风苦涩地笑道,“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少爷,您赶紧回房呀,喜娘还在等你挑喜帕呢,苏小姐,哦,不,应该叫少奶奶了,大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春兰更近一步来到莫凌风身旁,低头小声道,“少爷,快去呀。”
莫凌风缓缓起身,一脸不悦地向喜房走去,春兰觉得今日少爷有些奇怪,但是大大咧咧的她终是没细想,便再次与一众丫鬟收拾起桌子。
喜房里红烛摇曳,满目红色,看上去是那样的喜庆,但是在莫凌风的眼中,这一切宛如一团火,想将自己烧得尸骨无存。
莫凌风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称杆,慢慢地挑开苏紫的喜帕,不得不说,身穿喜服,头戴金钗的苏紫确实很漂亮,大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可是莫凌风却怎么也欣赏不来,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喜娘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第11章 第十一章
池墨被华莨禁锢好几天,他心里已经着急万分了,在皇宫里呆一天,那距离三个月之期便少一天。
“皇上你不能一直不让我回家,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