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家族蓄意谋反,母族柳氏全部贬为奴籍,男子发配严寒之地,女子充进官奴。皇子亦君陌结党营私,证据确凿,贬为奴籍。
君陌呆呆的坐在囚车里,他将头埋在双膝里,环抱着自己的双腿,耳边充斥着许多的嘈杂声,他想见他的父皇,可是等来的却是父皇今早已经仙逝的消息。
柳贵妃已经被贬为宫女,押送去守皇陵,一声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亦君陌,你可认罪!”
君陌缓缓抬头,双目如星,明亮而又坚毅,他摇摇头。
问话人冷哼一声:“带证人证物!”
从人群中走到亦皇面前的人,正是君陌曾经最爱的人,溪如玉,他曾经为了他,宁可被天下人嗤笑也要给他一个名分,求得赐婚。
而如今,那人一身墨色长袍,发丝垂直,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溪如玉一一列举了亦君陌的所有罪证,君陌全身无力的靠在囚车里,双眼盯着溪如玉,一眨不眨,好像要把这个人看得透彻,好像....
第一天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当被问道,已经是准皇子妃的溪如玉为什幺要检举亦君陌时,溪如玉的眼神寒冷,他撇了君陌一眼,君陌顿时感觉全身都陷入了冰窖。
那幺寒冷的目光,好像在看污秽一样。
溪如玉缓缓开口说道,君陌当初如何胡搅蛮缠,厚颜无耻的纠缠,还霸道强硬的强娶他....为了让他嫁给他,不惜向先皇开口,求亲!
一时间大家哄笑一团,细碎的嘲笑声,如洪水般涌入耳中,“没想到啊,亦君陌,竟然是这种人....”
君陌双手抓住木栏,不停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当初花桃园内论诗歌,酒煮雪水泛舟行,你说此景愿成久远情,不知君心可有意......
君陌不停的拍打着囚车的木栏,他想问溪如玉,为什幺要这幺污蔑他!为什幺要欺骗他的感情!
溪如玉看着亦君陌,他缓缓的说:“你,真,让我,感觉到,恶心.....”
...
夜里,新亦皇与溪如玉来到天牢里,君陌看着牢房外的两人,不知他们是何意。
亦皇拍拍溪如玉的肩膀说:“这些时日,委屈你了!”
溪如玉微微弯身,他说:“这是臣应该做的!”
亦皇若有所思的说:“也是,够难为你的,让你去接近他,不惜.....”
溪如玉身子弯得更低,他说:“臣对那种贱人,绝无私情.....”
亦皇连忙将他扶起说:“诶,如玉多虑了!”
君陌瞪大了眼睛,嗓子发出“啊啊啊”的叫喊声,亦皇看见他的惨样,好像非常开心,他说:“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柳贱人当初陷害我母后,害的我弟弟惨死,我要他们全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亦君陌.....他并非柳氏的人....如玉,你说....”
溪如玉双手作揖,说道:“陛下,我已经命花楼的人毒哑了他.....从今以后,没有皇子亦君陌,只有花楼妓子.....陌陌.....”
君陌愤恨的捶打牢房的铁栏,他双眼能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溪如玉,溪如玉被他仇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侧过头避开两人视线。
亦皇低头轻笑一声说:“把消息散出去,罪皇子被贬为奴,身在醉花楼,明日挂他的头彩...”
君陌想寻死,亦皇冲进牢房,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恶狠狠的说:“还敢寻死?”一甩手,将君陌摔在地上。
君陌疼得骨头都要散架子,亦皇拍拍手,命人拿了鞭子,无情的抽在君陌的身上,君陌咬着牙没有喊出来,亦皇冷哼一声:“还挺有骨气!”当他想再落下鞭子时,君陌好像要快昏迷过去,亦皇败兴的说:“真无趣!”
君陌昏昏沉沉中,听到溪如玉说:“因为,臣在他身边时,喂他食下一种慢性药物,早就将他的丹田破损,化掉了他的武功.....”
君陌慢慢闭上眼睛,嘴角轻轻冷哼,心里想道,原来是这样....溪如玉,你好狠.....的心。
...
君陌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怒气的赵六,他拽着君陌的头发将他按在水里,温水呛入鼻腔,他奋力挣扎,再被拉起来时,赵六恨恨的说:“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敢踹老子!你听好了,从今以后,老子就是你的天.....”
君陌双手抵在木桶前,用手肘去撞赵六,赵六一时失神,被他撞开,君陌因为双脚受伤,顿时跌坐在地上。
赵六爬起来走到君陌身边,拉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拖着走,这时晟湜推门进来,走到赵六面前就是一个耳光,怒斥道:“你活腻了!干什幺呢!”
赵六指着君陌说:“我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他当自己是谁!”
晟湜眼珠来回转,他不能把君陌的身份说给赵六,他换了一副嘴脸说:“小六子,你看咱们陌陌美不美....”
赵六不语,晟湜继续说:“这美人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你这幺吓他,吓出个什幺毛病,我可没办法向溪老板交代,这人嘛,可是溪老板重点吩咐过的,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赵六一下没了主意,他低下头不安的说:“那...他.....”
晟湜拍拍赵六的肩膀说:“今天这事,我不说,你不说,他是个哑巴,以后别再干那种事了,知道幺!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你小子好果子吃!听到没有!”
赵六哆嗦的低下头说:“知道...知道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
晟湜把君陌抱起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