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魔诃桀多马上掀开被子朝门外喊道:“叫爱博尔来。”
爱博尔正在吃饭,被任性的皇帝叫到宫内,脾气都不知往哪里发:“陛下。”
魔诃桀多提溜着爱博尔的领子往床边上一放说:“他有些不对劲。”
爱博尔摸索着床边上妲央的手腕子,上面一片淤青,脑补一万个场面,心里默默吐槽:“陛下,你真是太造孽了。”
魔诃桀多抱臂等了半天,很是不耐烦的说:“爱博尔,你行不行,你应该跟迪尔奥一样退休了。”
爱博尔默默比中指,面无表情的答:“陛下,依我看应该是被动发情。”
由于o并不处在发情期而被迫发情造成精神禁闭,只要本人意志不醒,那么就会一直以沉睡的方式活下去。
“低烧症状会在明天早上前恢复,可是他愿不愿意醒过来……”爱博尔委婉的说。
魔诃桀多拎起爱博尔的领口,将他提起来,漆黑的眼睛变得深黑如墨:“你说他不愿意醒。”
爱博尔冷汗直冒,只能微微的点了点头。
魔诃桀多松了虎口,望了床上一眼,露出牙齿扯动皮肉,森森的笑:“他不愿意醒,也得醒。”
“让迪尔奥带赛因里斯过来。”魔诃桀多居高临下的,淡淡的吩咐。
第六章 卡尔·赛因里斯
迪尔奥急急忙忙的给赛因里斯穿戴,甚至在他脖子上系了个漂亮的领结。
传话的亲卫目瞪口呆,催促:“将军,陛下要等急了。”
迪尔奥简直全职奶妈的举动吓尿了皇家亲卫,他非常任性的扔下一句话:“让他去死吧。”
“什么也比上我们的小殿下。”迪尔奥亲了一下赛因里斯光洁的额头。
赛因里斯勾住迪尔奥伸过来的臂膀,奶声奶气的问:“我可以见母父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说出意义清晰的话,赛因里斯很少哭闹,甚至很少说话,有些认生,但是迪尔奥就是能够知道,他非常的聪敏,赛因里斯在观察周围的一切。
就像是天生的嗅觉,察觉对他有利有害的一切事物。
果然是魔诃桀多的种啊!!!
迪尔奥一脸慈父的形象,贴着赛因里斯的面颊:“可以可以,小殿下想要什么都可以。”
皇家亲卫傻了眼,万匹草泥马从脑中奔腾:这难道就是奥贝帝国叱咤风云百年的迪尔奥上将吗!他的节操呢!!!
魔诃桀多面上没有发什么大火,爱博尔却能清楚的感受到皇帝身上深重的戾气,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魔诃桀多瞥了爱博尔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朕今年扣光迪尔奥的工资。”
迪尔奥不缓不急的来魔诃桀多宫殿里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魔诃桀多让亲卫直接将他关在门外,抱着赛因里斯就往床边走。
只听得到迪尔奥震耳欲聋的哭闹:“陛下!您要是敢对小太子……”
门轰的一下开了,魔诃桀多夹着赛因里斯,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迪尔奥。
迪尔奥哆哆嗦嗦:“要是敢对小太子怎么样……总要戴上小领结吧。”
魔诃桀多哼了一声,一脚将爱博尔也踹了出来,门轰的一下又狠狠关上了。
“诶我说,陛下就不能好好的表达心意什么的。”迪尔奥仰天45度。
爱博尔跟着他蹲坐在门口:“比如说。”
“比如说,宝贝我没有你不行,你不在我就要死掉之类的。”
爱博尔看了一眼迪尔奥声情并茂的脸,冷笑两声:“做梦。”
赛因里斯相当害怕魔诃桀多,他看着面前男人与自己相似的脸,肃穆而森然,像是大山一样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魔诃桀多将赛因里斯抓过来,一双大手握住稚嫩的手腕子,他触碰到皮肤下传来的战栗和颤抖,一字一句的说:“赛因里斯。”
“你母父不要你了,知道吗?”
可怜的小太子听他母父叫了两年的“童童”,他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父亲来,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叫“赛因里斯”,但是他仍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魔诃桀多话里面的意思。
赛因里斯很快眼圈发红,他扫了一眼床上母父熟悉的脸,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眼泪蓄在眼眶里,看起来惹人怜爱:“母…母父…”
魔诃桀多松开手,赛因里斯猛地扑了上去,肉肉的身体显得非常无助,他只知道捂着脸哭,鼻涕眼泪呛到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父,不要…不要离开童童。”
赛因里斯伏在妲央的胸口上,用小手揉,小脸哭的皱巴巴,眼泪珠子不停掉,只能喊:“母父……”
魔诃桀多凑上去,用手抚摸赛因里斯的背脊,动作轻柔,嘴唇贴在妲央耳根处,冷静开口:“妲央,你不愿意醒过来可以,朕绝不会管你儿子。”
“你听好了,朕会将他流放到塞南,让他和奥贝的犯人一起。”魔诃桀多捏起妲央的手指,摸着他的指甲尖轻轻的揉弄,语气却冷到残忍:“你知道塞南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魔诃桀多又退开一寸,盯住那张脸庞,将视线移到赛因里斯身上,他摸上赛因里斯柔软的发,淡淡的说:“塞南的无人岛,可没有任何一个犯人活过一年,你儿子还这么小,你舍得吗?”
说完,魔诃桀多甚至从嗓子眼里轻轻的,凉薄的笑了两声。
妲央潜意识里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干扰,疼痛,悲伤以及声音,都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他沉在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