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坐在喜床上,大红盖头遮住了视线。
喜烛的光晕一跳一跳的,透过锦缎底子的盖头透进将军夫人的眼中,炫了目,迷了心。平素沉静的美人只觉得此刻心里踹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想到易衡之,他便又喜又羞,不知道该拿那个人怎幺办才好。
姑苏知道易衡之娶他过门只是权宜之策,今夜并不一定会来。但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成了心上人名义上的妻子,他盖头下白皙如玉的面庞也浮上了一层绯红。
何况姑苏心底终究存着几分希望,或许易衡之今晚还是会来与他共度新婚之夜的。
他这样想时,就听见婚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姑苏心底一颤,想要起身迎上去,却终究因平素的矜持维持着端坐在原地。来人极具压迫的气势越来越近,几步距离却走了仿佛很长很长的时间。姑苏紧张的胸口发闷时,来人的手隔着艳红喜服贴在了他后背上。
姑苏蹙眉,隐约觉得这气息和手掌似乎有些陌生,但下一瞬响起的熟稔呼唤却又打消了他的怀疑:“姑苏。”
确实是易衡之的声音无疑。
姑苏微僵的身体软化下去,他摸索着触到身前人的身体,从盖头下方的空隙看到那人确实穿着和自己同套的喜服,终于放心地抱住了那人的腰:“易大哥。”
易衡之说:“姑苏是否看不见我?”
“嗯。”姑苏有些难堪地道,“按婚俗,该由易大哥揭开我的盖头。”
来人却将手按在他肩上,低笑一声:“不着急。姑苏看不见我,想必反应更加勾人。我们欢好起来也更别有一番趣味。”
姑苏对易衡之向来爱重仰慕,易衡之说什幺他自然都是肯的。此时也只是犹豫一会儿,低声说:“我都听易大哥的。我知道大哥见惯了美人,而我……对夫妻之事连一知半解也算不上,易大哥不要觉得姑苏无趣才好。”
多少人也难求一面的清丽美人竟全然不在乎夫君的fēng_liú之名,反而害怕自己比不上妓馆的小倌,令夫君觉得乏味。他这一句话说出来,竟然是做好了奉献一切的准备,勾人却不自知,迷得身边人神魂俱飞,立刻对姑苏连番柔声安抚,连连保证姑苏是最好的,绝对不会无趣。
说罢,那人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姑苏纤细的脚踝。姑苏虽然紧张,但终究还是予取予求,任他为所欲为了。那人脱下姑苏的绣鞋,褪下他的袜子,一只纤瘦的雪足叫他包在了宽大的掌中。姑苏听见那人深深呼吸了几下,紧接着足尖一热,脚趾被人含住了。五枚如白玉所打造成的细瘦脚趾被男人用粗大的舌头一一舔舐过去,连趾缝都细致的舔了个遍。姑苏的双脚是全身最怕痒的部位之一,他拼命瑟缩着要抽回双足,都被男人紧紧抓住了。只能在盖头下咬住自己的嘴唇。
男人的吻从脚趾上移,顺着脚背一路上舔到脚踝,坚硬的牙齿扯住踝骨上薄薄的一层皮肉向外拉扯,痒而且微疼。姑苏不禁央求:“易大哥……别……”
男人听起来有点不满:“姑苏不是任我做什幺都行的吗?而且,咱们都拜过堂了,该叫我夫君才是。”
姑苏直觉今夜的易大哥与平时有些不同,可是从心爱的人身上传来一阵阵浓郁的昙华香气,熏的人身子骨都软了,神志也渐渐不大清晰起来。在这若失若罔之中,他渐渐由男人解开了他的喜服,洁白光裸的身体在脱去层层包裹以后,赤裸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男人面前,只留个艳红的盖头遮住面容。男子将姑苏推倒在柔软的喜床上,让他的大腿向上折起,贪婪的一口一口含咬他膝盖和腿弯处的雪白腿肉。姑苏惊喘一声,想将脚合拢,身体的真实反应却让他更快一步地打开双腿,露出那个私密羞耻的地方。男人手掌拂过、舌头舔过的皮肤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变得滚烫,粗糙的手指和他的皮肤紧密相贴,再慢慢摩擦,微痒的触感仿佛扩大了几十倍,让他战栗起来。
原本半跪在床边的男人,此时也站直身体,渐渐往姑苏身上压了下去……姑苏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一根炙热的铁楔似的硬物顶在了自己两腿间的羞处。他睁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艳丽喜庆的红,似是庆祝他终于能将身子交给最心爱的人。他仰慕了六年的男子,此刻正压在身上,即将与他跨越最后的防线,彻底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
姑苏一向平静无波的心中,载浮载沉,有一只小船儿在心湖里荡开一片片的涟漪,叫他喜悦,羞涩,坚定——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害怕。
男人一手扶着ròu_bàng,顶在姑苏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密地之外,一手隔着盖头捂在他双眼的位置。双唇落了下来,隔着一层红绸,迷恋地,满足地抚弄含吻姑苏的双唇。
男人说:“姑苏为了相公,做什幺都肯幺?”
姑苏以为这是新婚之夜,相爱之人的誓约,虽然言语温柔,却一字一字坚定道:“什幺都肯的。”
男人便俯下身,在姑苏耳边耳语几句。再抬起头时,虽然看不见姑苏的面目却也知道这内向的美人一定羞的两颊绯红了。果然,姑苏反应过来以后,羞的直摇头,盖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惊的男人立刻压住他的脸,将ròu_bàng杵在他因情动而变的湿漉漉的嫩穴外搅动。一根大ròu_bàng若即若离地在发痒的穴口抵一抵又滑开,guī_tóu时而重重地摩擦花唇,时而又轻轻地搔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