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以一支梅为名做了不少案子,我杀的朝廷命官里有些是奉上令诛杀灭口,有些则确实是贪官。所以我也算是半个御史,只不过不是听命皇帝,而是听命厂公。”
晋王怒道:“你到底是来寻谁的!”
他到现在也不敢暴露自己身份,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一支梅只是路过莆田。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徐长卿,其实是东厂密探归海一刀取了令牌道:“我本就是为了追踪晋王踪迹才来江南的,可惜一直没有头绪,本以为救了胡歌可以部分地将功抵罪,只是没想到,在上峰看来,海盗胡歌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他的语气极轻蔑,胡歌听得面沉如水,慢慢放下了他的手。
“督公有令,晋王沈晓海谋逆不道,命我等见之诛之。”
他身手了得,简直如同闪电一般,以手为爪,向着晋王飞身而去。
晋王轻功其实还算不错,吴宗伦也属武将,可是在这名真正的大内高手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太平
三十、
就在归海一刀将吴宗伦一掌推开,抓住晋王衣领的时候,胡歌和另一个身影一前一后,分别拉住了他的衣袖,格挡开他的手。
“胡歌,你是逍遥侯!现在是要站到谋逆那边去吗?”归海一刀连发怒时,脸色也是平静的。
胡歌想起在京城时他脸红害羞的纯良模样,心痛不已:“谋逆怎么了?!白豆腐,你清醒一点,你是不是还在伤心我有老婆的事?他是他,你是你,我不会抛弃你们任何一个的!”
归海手起刀落,胡歌左胸鲜血喷涌如泉!
归海一刀看也不看胡歌一眼,转身专心应付晋王身前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正是晋王的侍卫统领聂远,已经吓得软倒在地上的晋王无声叫了一声聂远,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聂远他觉得自己身手勉强还可以和归海一刀一战,对着吴宗伦道:“带他走!”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晋王。
吴宗伦上前扶起颤抖的晋王,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觉得后背一凉,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胸口的刀尖,向前跪倒在地上。
归海一刀又将冲上前去扶吴宗伦的刘海一掌挥下,刘海也软软倒了下来。
眼见众人瞬间被杀,聂远对归海一刀的刀法有了直观感受,他的武功恐怕根本无法与有些天下第一称号的归海一刀相提并论!
然而聂远仍是挡在晋王身前,急道:“住手!督公并未下令要晋王性命!”
归海一刀竟然真的停下来,直直望着他,冷冷道:“督公?你也是东厂的人?”
聂远感到两道愤恨的目光射在背上,不用看也知道是晋王沈晓海的。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点头道:“是,前任督公命我在晋王身边……护卫。如今,陈督公虽然接任,却并未下令要杀晋王!”
归海一刀冷冷道:“那你自己,为何要杀晋王?”他慢慢将刀尖对准了瘫倒在地的晋王。
聂远冷汗流了下来:“没有!晋王当时发现复国无望,想要跳海自尽,我和他一起掉下了海边悬崖,事后却失去了他的踪迹……”
晋王听得双拳紧握,之前遗忘的事情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掠过。
江南惨败,大军溃散,自己来到南海才发现,作为自己最后希望的十万海军大部分被燕王所控,小部分则加入当地海盗,早就fēng_liú云散了。
无兵无将没有希望 ,当时自己万念俱灰,向着悬崖便跳。是……聂远单手拉住了自己。
“聂远你放手!本王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晓海!你不能死!你还有我!”
手臂渐渐无力,脱开,聂远满脸绝望,眼睁睁看着沈晓海掉下悬崖,他亦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跃而下!
归海一刀缓缓抬起了刀:“既然你还不知道,我就告诉你。陈督公有令,东厂如今听命于燕王,护晋王者格杀勿论!”
聂远咬牙站直了:“是吗?那你倒是试试看!”
电光火石间,晋王想到了宝藏中的令牌,伸手掏出海字信物大叫:“信物在此!督公乃是神龙舰队之主,当听此号令行事!”
归海一刀却纹丝未动,置若罔闻。
聂远低头苦笑:“殿下,并没有什么神龙舰队……那些都是属下……编出来稳定军心……”
“不可能!宝藏分明就在那里!我亲眼看见的!若是得了那些财宝,本王一定复国有望!归海一刀,本王看你是个人才,做什么劳什子的东厂密探,只要你愿意归顺,本王登基后封你做王!”
归海一刀仍然没有反应。
聂远叹道:“那些财富倒是真的,归海一刀,你何不拿了这些财宝……”
归海一刀冷冷道:“那些金银是不是藏在一处洞穴里?密室里还写着破石吸金,皇家血脉?”
“你,你怎么知道?!”晋王大叫。
聂远的脸色也变了。
“那些金子中的一小部分是三十年前皇帝派督公收买沿海海军将领和海盗头子时允诺的酬金。当时守备这些财宝者的将军有两位,一位姓吴,是为破石。另一位姓劉,是为吸金。其中一位刘将军奉命前往南海,不但守备宝藏,同时还负责抚养皇上的一位遗落民间的子嗣,是为皇室血脉。宝藏里头的大部分是为了皇子将来生活所备。后来吴姓将军叛了皇帝准备投靠敌国,被刘将军发现后,两人同归于尽。先帝因服食丹药,老来糊涂,藏宝地和小皇子的消息因此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