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娄恍然惊醒回来,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谢鹰王饶命!”
鹰王那双眸子转向三不知:“我说你啊,多走几步是能累死你还是怎样?”
三不知坐在地上,敞着怀盘着腿,手里的羽扇轻飘飘摇着:“若是我多走这几步没用,我走着几步做什么?就像我盖了房子,可是天又不下雨,我盖房顶干什么?你这宫殿虽然大,我坐在这儿和坐在那儿,有什么区别吗?”
鹰王站起来,身形伟岸而高大,走到重病的景乘镇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道:“我要你来治这个人的病,你坐在哪里,如何治?”
三不知羽扇一摊:“你把人挪到我面前来不就是了,为什么偏要我走过去呢?”
鹰王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三不知笑道:“这就是我三不知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了,可惜你就只能请的了我,请不到别人,所以如今是你来求我,你搬来,我就看,你不搬,他就死,这死与不死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可是偏偏和你有关系……”
鹰王转过脸,看了赵无垢一眼:“燕子。”
赵无垢赶紧上前去抱人,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三不知面前去,蹲在旁边看着。
三不知瞪他一眼:“你在这儿蹲着做什么?”
赵无垢开心地说:“我看着呀!”
三不知一挑眉毛:“我让你看了吗?”
赵无垢一愣,撅起嘴来,一副委屈样站起来,到鹰王身后站着去了。
李三优在段小娄耳朵边儿上小声说:“娄哥,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段小娄说:“你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我小声嘀咕。”
鹰王耳力非凡,定然是听见这句话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只是淡淡扫过李三优,并没有多少,问那三不知道:“怎么样,能救吗?”
三不知摇扇子:“不知呀,不知呀。”
段小娄皱眉。他们方才明明已经给了这三不知银子,而此刻他依旧说不知,想是要收第二次银子。
他正想着,三不知转脸过来看他:“你莫要骂我,这你给的银子归你给的,这家伙给的银子归他给的,本来么,要我给这家伙帮个忙,那可是比下一趟毒瘴谷还累人心的事儿,我要是再不多收点银钱,岂不是要亏死了?”
鹰王皱眉,叫了一声:“燕子,带几位贵客去休息,我和三弟有事情要谈。”
赵无垢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走到几个人面前一送手:“几位,请吧?”
楚留香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跟着赵无垢走了。几个人走出大殿,见巨门缓缓掩上,这才松了口气。
楚留香道:“这万水之源是个什么宝贝,带着我身上长达数个月都没用,为何到了殿下这里,就能令枯骨化成红颜了?”
赵无垢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因为殿下他是鹰王啊”
众:“……”
李三优小声说:“这一脸傻白甜的劲儿,他是有毛病么。”
段小娄扭头和他小声道:“你可以这么想,没准他们是一对儿双胞胎,一会儿哥哥出场,一会儿弟弟出场……”
李三优:“……”
段小娄:“……好狗血。”
李三优说:“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其实是一个心里有毛病的高手,毕竟高手不都这样么,是吧大师兄?”
常飞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背后议人是非,小人作为!”
段小娄捂着头哀嚎道:“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打我?”
常飞云理直气壮:“若不是你,三师弟怎么会学坏?”
段小娄:……他来穿越就是为了看裸女好么!这种人什么时候好过?什么时候好过?
楚留香倒是不和他们几个说话,转头问赵无垢道:“那么请问,鹰王和这三不知是亲兄弟?那为何鹰王住在王宫里,三不知要住在破屋子中?”
赵无垢道:“你说三殿下?老国王死的时候留下一大笔银钱,据说光是金子就可以堆满整个偏殿,尽数给了三殿下,至于这王宫和王权,都给了鹰王殿下,老国王希望三殿下能用这些钱自己另有作为,可是三殿下说了,他太懒,懒得招人,也懒得盖房子,所以金银珠宝都不知道堆在哪里,他依旧做他的闲人,那金银珠宝他不用也不肯借给鹰王殿下,所以两兄弟之间惯有间隙,这不,又见面了。”
楚留香道:“为了钱吵起来?”
赵无垢偏着头想了想:“……也不是,好像是鹰王殿下希望三殿下常常回来看他,然而三殿下又太懒……鹰王殿下想他了就派人去接他,都接到王宫门口了,三殿下说,你们这楼梯太高了,不能抬我上去啊?然而楼梯又窄,走不得两个人,于是三殿下就坐在鹰王宫门口懒得动,只能劳驾鹰王亲自出宫去看他……”
赵无垢打了个哈欠:“梁子就结下了。”
众:“……”
☆、第三站:鹰王宫
段小娄低头看终端机的时候,楚留香就坐在他边儿上,回过眸子来看了他一眼,并不说什么,继续和赵无垢交流。
新任务:调查鹰王宫。
鹰王宫说是一个巍峨宫殿,实际上远比一个普通宫殿要更像监狱,因为整座宫殿都由石块镶嵌而成,高大耸立在沙漠中央,简直不知道这些整齐的石块是如何切割出来的。王宫的窗子极为狭小,投过来的一线光惨淡淡照亮着王宫,人在白天行走都会觉得寒气森然,真不知晚上要如何度过。
段小娄向李三优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