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早就不是一个家了。”
“小天……”黎荀垂下眼帘,叹气道,“我知道你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我,可是,很对不起,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你是担心钱的问题吗?”周屹天连忙说道,“其实,我已经存下足够的钱……”
“通过打拳吗?”黎荀咬了咬下唇,“你知道,我一直反对你这么做,就算那些钱可以保障我们在外力的生活,但是,只要想到你又在被人打,我根本就无法安心。”
“荀!我……”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走。”黎荀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周屹天的眼睛,“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什么?”
“我虽然只是实习医生,可平时也积攒了一些钱,我可以都给你,只求你别再去参加拳击赛了。”黎荀反手握住周屹天那满是血痂的拳头,“我真的很心疼你,你就答应哥哥吧?好吗?”
“荀!”周屹天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他没有想到黎荀会这么坚决地拒绝自己。
他无数次梦见今天的到来,黎荀万分欣喜地点头同意,两个人不顾一切地逃离这座牢笼,不再受到父亲的掌控。
“少爷,你们在这里啊。”温管家来了,天气太热,他的头上都冒着汗。
“啊?嗯。”黎荀慌张地点头,有些担心这番对话会被温伯听到。
“老爷让你们去客厅,有客人来了。”
“好的。”黎荀回应道。
“我不去。”周屹天却皱眉,“我已经受够了当一个乖乖少爷的日子了!明知道荀你一直被他欺负,却总是毫无办法!”
周屹天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周皓染了。
自从父亲和黎荀之间的关系在自己面前曝光之后,父亲的行为就更加出格了,总会在公众场合亲吻不怎么情愿的黎荀,把他变成名副其实的“”“娈宠”。
在家里的时候,更变本加厉,他们不只是在卧室里发生关系,在树木葱茏的花园里,客厅的沙发上,还有健身房的落地玻璃窗前。
周屹天有一次放学回家,就抬头看到黎荀双手撑在玻璃窗上,低着头,因为有些逆光,所以看不到站在他背后的人。
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那是谁。
黎荀衣衫凌乱,身体不住地大幅度摇晃,双手几次支撑不住似地滑下去,最后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腕,提起,牢牢地按在了泛着雾气的玻璃窗上,继续重复着剧烈的贯穿。
黎荀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站在楼下窥视的周屹天,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这个余力去向下张望。
但是周屹天知道,父亲一定会看到自己。
这是父亲赤裸裸的向他宣示着,黎荀的占有权。
周屹天愤然地扭开头去,对父亲的嫉恨又加深了一层。同时也常常夜不归宿,更加沉迷于血腥暴力的拳击,也许ròu_tǐ上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却心里的痛苦。
“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周屹天的眼里冒着火光,握着的指关节发出声响。
“小天?”黎荀有些惊慌,“你想做什么?”
周屹天却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开了。
“小天!等等!”黎荀想要追上去,但是温伯却阻拦道,“让他去吧。”
“可是,我担心他……”
“您放心,小少爷他有分寸的,也许,现在让他一个人待着反而更好。”温伯安慰着道,这些年,在完全交恶的老爸和少爷之间,黎少爷有多么,他全都看在眼里。
“那好吧。”黎荀沮丧地低头,他不能跟周屹天走,是因为这么做的话,只会激化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
有些时候,尤其当夜深人静之时,黎荀会想如果自己不在这个世上,那么他们父子是不是就能和好?
不过,这种想要自杀的念头,在他多次参加参与抢救危急病人之后,就逐渐地淡化了。
即使是身患血癌,却依然甜美微笑着的花季少女,遭遇事故,失去双腿,可还是勇于面对人生的职业赛车手,这些人,都让黎荀觉得自己所面临的困境,根本不值一提。
生命是宝贵的,既然他生活在这个世上,既然他已介入了周皓染和周屹天之间,他就有责任挽回他们的父子关系,而不是想着怎样结束自己的人生。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男人,一个是他视如生命的至亲,他没办法放弃任何一个,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尽可能地守护着他们。
就算看着他们彼此冷漠、互相伤害,是一件饱受折磨,无比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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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周屹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狮子堡的大门。
保镖急忙驱车跟随,但是周屹天上了捷运,兜兜转转之后,还去洗手间更换全身衣服,没花多大功夫,就把保镖甩掉了。
他没再去之前一直练习的拳击社,而是找到一家新拳击社,那家拳击社的老板是个女人,名叫孙惠兰,也有着黑道背景,但不属于义兴会。
她看过几场周屹天的比赛,就上前搭讪,说要做他的经纪人。
周屹天本来不想理睬的,但是参观过她的拳击社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天威拳击社占地一千多平方米,是和国际职业拳联ibf有合作关系的大型拳击社。全社有三十多名职业拳击手和近两百名学员,参加职业重量极、轻重量级、业务八卦阁级别的比赛,拿奖无数,在国内外颇有名气。
在这里,他不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