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相甜美的宫女侍候在一旁,小李子将端上来的菜一一尝过,这才命人端到桌上。
旁边,一个宫女上前,端起韩邵晟面前的白玉酒壶往韩邵晟的酒杯里湛上酒,又轻步走过去,往何青的酒杯里也同样湛上。
韩邵晟端起酒杯道:“阿青,你酒量不好,不过喝上几杯还是没事的。”
韩邵晟话刚一说完,何青一杯早已下肚:“皇上,宫里的酒真不错,再来一杯。”旁边的宫女便又给他倒上。
韩邵晟有些错愣,一般这时候,何青都该会装模作样地自称自己是酒仙什么的。
何青吃了几口菜:“皇上,你找我吃晚饭,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要问你,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今日在蟠龙殿怎么与誉龙争了起来?”
“争起来?没有啊。”
“还没有,照这么下去,你们怕要动手了。”
“我是要跟他动手来的。”何青悻悻道,“不过我打不过他。”
韩邵晟有些可惜地放下手里的酒杯:“阿青,说实话,誉龙确实对你有所偏见。毕竟他虽然有很好的家室背景,但现在地位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他看到你不用寒窗苦读就得了个官当,自然对你有偏见。而你还要当着他的面问我要金牌。”
何青在心里朝寒邵晟白眼,看来这金牌是拿不到了。
“你这金牌,我是不会给你的。”
“切!”
韩邵晟顿了顿,拿起筷子的手又给放了下来:“阿青,你是怎么了?”
“没怎么,皇上不给我金牌,还留我吃饭,做什么?”
“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是想乘现在留你吃顿饭,交流一下,倒是你,怎么称呼我‘皇上’了……”
“皇上就是皇上,就算我改了称呼也还是皇上,改不改一样,反倒是哪天皇上不高兴了,拿这个治我的罪,那我可就只有一条小命。”
“行了!我给你快牌子就是!”
何青一怔,但很快恢复过来:“皇上真大方。”
韩邵晟命人取来一个檀木盒,打来,取出里面摆放着的牌子。
但拿到何青手上一看:“铜的?”
“这是入宫令牌,有了它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城不用搜身。”
“那金牌呢?”
“金牌只有一个用途,免死。割鸡焉用牛刀,你用这个就够了。”
何青想了想,还是将铜牌藏起来。
韩邵晟道:“你要它做什么?”
何青撒谎从来不脸红,而且,都是些无厘头的缘由:“每次进来都要带官牌,麻烦,还要被搜身,痒。”
“你怕痒?”
痒?这是大实话。
之前旒彮跟他闹着玩,花他痒痒把他花死了。后来旒彮玩够了,何青笑得肠子都抽了。旒彮说吧,阿青,还好你是男的,要是女的,啧啧,我一定娶你!那时何青听不明白,后来旒彮又说,你知道么,你这么怕痒,说明你这人比较……敏感。洞房花烛夜,那声音,啧啧,一定很销魂!
何青想到这里,刚一口酒,“噗!”的一声就给喷出来。何青抬头,韩邵晟一脸湿嗒嗒地愣在那里,那模样,刚做了脸部桑拿水珠子还在往下掉。何青笑翻了。
一旁的宫女太监赶紧帮韩邵晟做清理,韩邵晟的表情一直很纠结,最后打开宫女的手:“给朕端水来!”又很嫌弃又无奈地看了何青一眼。
何青目送韩邵晟离开,小李子从围着韩邵晟转的一堆宫女太监里抽出来:“哎呀!何大人!你这是做孽啊!普天之下,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敢这样侮辱皇上的!”
何青很无所谓:“我这是不小心。”
“哎呀!我的爹啊,我的娘啊,遇到你可真是……”小李子找不到措辞,“哎哟!”最后还是冲进宫女太监堆里去了。
何青好笑死了,往里头望望,瞧韩邵晟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往里头喊一声:“皇上,没事儿,那我走了阿!”
乘韩邵晟还被群围着,来不及出来,赶紧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阿青的弟弟阿初下人界去了,这排场不大,但字多,不小心把阿青冷落了……tot
☆、第 19 章
河边的柳树上挂着干瘪的新芽,波光粼粼映衬着头上一轮皎洁的弯月。
何青沿着小路走,无奈天黑,不认路,问了好几次巡逻的士兵,最后他都有投河自尽的打算了。
何青蹲在河边,一口气吸进去,瘪了很久,“匹——匹——匹——”地给他从嘴里放出来。
何青感觉到身后有团光在靠近,“喂!”一声后,何青回头看,是秀儿那丫头!
秀儿提了个灯,一双眼睛被灯光照得亮闪闪的:“你怎么在这儿?”
何青又不好说自己迷路了,多丢脸,他说:“看风景。”
秀儿被他吓了一跳:“在这儿看风景?”
何青看秀儿一身白衣,宫里宫女都穿粉红色衣服的,喜庆,她这穿白衣服,送丧阿?
“你干嘛?”何青手指抖阿抖,指着秀儿一身白衣服。
“哦,今天是我主子的忌日,我在花园里给她烧点纸钱。”
“……”
何青跟着秀儿一起走,一路上,何青都与秀儿特别保持距离。因为何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没事实体尤其大晚上还会出来晃荡的生物。
何青胆小,跟秀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何青发现,秀儿真是个衷心的丫头,一路聊天来,话题永远离不开她的主子,前面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