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次望向茫茫的雪地。一片白色中又冒出几个人头,看清楚了正是小花、醉雨和瞎子他们,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受了伤。
等我跑到他们那边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声音。
“什么情况....雪崩......厉害......”
风雪刮大了,声音打散在空中,听的迷迷糊糊,但这一定是狄赫的队伍。
此时胖子凑到我身边说道:“天真,咱们装备刚刚雪崩都不见了,不适合跟他们面对面,先回杭州再想办法。”
小花和瞎子也点点头。
目前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个了,我摆了摆手让小雨走到前面让她赶紧带了路下山。
“嘿....人.....受伤.....血......多.....”
刚走了几步,耳边又传来吹散了的声音,我极力听清楚这句话,心里腾地一下,人,受伤,血多...我看了看我肩上已经凝固的鲜血,与那个血印。难道,他们发现的是小哥?
我想撇开胖子他们,刚一转身,后脑勺就被人打了一下,随后,什么都消失了。
醒来的时候又是熟悉的天花板,这种感觉已经麻木了,以至于我睁开眼睛还要把视线呆木的滞停一会儿。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我的大脑回转过来了,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但确实是自己的家没错。
支着床起来,腰“咯咯”的响,意外的舒服。靠在床头上时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和一把水果刀。
这胖子,也太偷懒了。正想着从柜子上拿来苹果和刀继续削时,一只白色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冰凉的感触让我浑身一颤。顺着看去,是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头发乌黑柔顺,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窝中,有很浓重的黑眼圈,或者是烟熏妆。
她对我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随后坐在了我的床边,看着我。我往旁边挤了挤,刚想问她是谁,却被她先发了话。
“你绝望了吗?”
绝望?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绝望呢?”我对她笑了笑说道。
“比如,你心爱的人,离你而去了呢?”她又笑着问我。
我心爱的人,闷油瓶,对啊,他在哪儿,他去哪儿了,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在我的身边。
“恩?你心爱的人是不是讨厌你了,才远离你的?”她又轻声的问道。
讨厌?不,闷油瓶怎么可能讨厌我。
我厌恶的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睛,却看到她的眼中满是戏谑。
“有意义吗?你这样有意义吗?”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黑色的眼珠外面围着一圈血白的眼白,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或者有意义么?你心爱的人都不在你的身边,你觉得好吗?有意义吗?”她的眼中又充满了盈盈的泪水,染湿了她的眼眶,也染湿了她深黑色的烟熏妆。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犹记得,这句话好像是闷油瓶说过的,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闷油瓶,我就想到雪崩那天的场景,心里就像被人揪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疼。
“没意思了吧?”她将她的头发散下,乱挠一通,原本柔顺的头发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确实可以用鸡窝来形容。
“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用为了一点点的希望而活着。”说罢,她拿起那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怜楚楚的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吗,连空气都在杀你。”
说着,她缓慢的将刀刺入她的皮肤,一点点的滑向她精致的脸颊,泪水含在她深深的眼窝中染成黑色滑过皮肤,画出一条黑色的泪迹,与她划的伤口混在一起。
我连忙上前阻止,试图抓住她那只正在摧残着她生命的手,谁料她向后一划,又十分迅速地将那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不动心吗?你不觉得好玩吗?自己亲手终结自己的生命,你不觉得有趣吗?”她说道。
我咽了咽唾沫,清楚地感觉到刀尖的冰凉刺痛感在我的喉结上滑动,“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这种行为你不觉得罪恶吗?”
“罪恶?”她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你的内心不配你的外表,如果你能想多一点,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生活不是你想的那么黑暗。”我继续劝说道。
“生活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说完,她的脸就变得狰狞,从那道伤口开始,她的五官几乎全部揉在了一起,皮肤也更加苍白,散发着阵阵恶臭,一瞬间,她的面部就长满了脓包,并且开始涨裂pēn_shè出淡黄色的粘稠液体。让我一阵恶心。
我糙你大爷,现在可是大和社会,竟然还有女鬼!刚想一脚踢开她逃走,谁料她立马扑了上来,抱住了我的下半身,手里还拿着那把刀。
“我糙你手下留情,小爷我可不想断了我的命根子。”说罢我立马条件反射捂住了我的下体,并且抬起一条腿试图踢开她。但情况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女鬼张开了她的嘴,从里面吐出一团包杂着类似于头发的秽物,像喝了五箱二锅头的劲头,使足了劲,抡起胳膊就把那把刀朝我扔来。
我大脑一下子完全空白,立马懵了,我糙这女鬼还使诈。
突然一个激灵,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发现这只是个梦,但我的额头上痒痒的有什么划过,一摸全是汗,真是个噩梦。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打破天空,又把我吓了一跳,房间没有开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