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败给你了,好吧,我答应——魔兽等级只能在40以下哦。”
老虎挥挥手作无力状,果真答应了老虎的条件。
“那,介绍信什么时候能拿到?”君鹏插话。
“最晚后天早晨。”
事实上,这里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袅远的记忆了。
在费尔南公馆里的豪华奢侈,考究而又美好,最重要的是,那是大哥一直把我当作他最重要的人。
回想起来,那样的生活,竟然成了渺远的回忆。
自从大哥搬出费尔南公馆之后,自从大哥决定退出共和国贵族学院要去某所普通高中寻找什么之后。
我就将这里的生活,连同不再回来的岁月一起埋葬。
这次回来也是偶然,我只是到附近办事,恰巧经过这里——要不是公馆的老管家还在,每年账户里都有维持这庄园的支出的话,我就要真的忘记这里了。
踏在这熟悉的坚实的土地上,往昔的种种潮水般涌上心口。
除了刻意保留的甜蜜,这里实在还是存在着掩埋很好的不少阴霾回忆。
那件事大概是发生在大哥搬出公馆的一年前。
那时,偶尔会去花田除草的大哥突然反常地丢下成堆的课业,成堆的公务跑花田,天天都去,没有一次落下。
回来之后就笑,笑得很甜蜜。
我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真实的大哥,他将自己的喜悦完全都表现在我面前,无论什么事将大哥解放,我都很想知道。
甜蜜的真实让我不爽,我屡次嘲笑他是在花田里碰到了花仙子或者田螺姑娘,大哥也只是笑笑不回答,而且那笑也是透着幸福。
那时我知道大哥真的遇上了真心喜欢的人,一人能让一早背负着家族兴亡的大哥真正拥有自己的感情的人……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我想我找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之于我,是如此特别,表面冰冷的他拥有最适合中和我的特质。】
大哥当时说得信誓旦旦,像是在教堂里神甫面前吐出的箴言,是忠诚的宣誓。
我真心地祝福他,忽略我心里真实存在的失落——那时我对大哥超过兄弟感情的异样的留恋和依赖才刚刚萌芽,我不了解,或者说还是懵懂着。
我后悔,如果那时我能稍微强硬一点,甚至阴险一点,都完全可以避免掉以后发生的很多事,包括当时发生的,包括以后,现在。
不出我所料的,那个人是岩佐。
在公馆大哥以前的房间我找到了大哥和岩佐的照片,在花架上面拍的,由上自下的角度,拍到了整个岩佐,拍到了大哥的半边。
照片是在拍摄当天之后由公馆里的洗印室里送回来的,那时,大哥就躺在医院里,照片直接送到房间里——之后不久大哥就从公馆里搬了出去,毫不夸张地说,大哥从此没有踏进这房间一步。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直白地说,大哥甚至忘记了那天的一切。
我真的痛恨自己,要是及早将两者联系起来的话,大哥也许不用输得这么惨,他也不用死了。
那天发生的事真真地让我觉得生活像是一场华而不实的肥皂剧,就像无数经典或者烂俗的剧中发生一样,大哥为了追某个不知为何原因落荒而逃的人跑到马路国道上,然后不慎被酒后驾车的司机撞了,司机还好死不死地玩肇事逃窜,使得大哥被人发现送入医院的时间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原谅我用平滑的笔调来回忆这件事。
我永远无法忘记大哥在医院里治疗生死未卜的那些日子,我的世界简直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郁,即使窗外阳光灿烂,但在我的眼中,一切都成为灰色。
我无法想象那时的我失去大哥之后会怎样,结合遇到大哥之前在那堆没有人性的老头子手里过的灰暗日子,简直满是绝望。也是自那之后我才认定我对大哥的感情,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兄弟血亲之间的界限,到达了连我都所望惊恐的地方。
是的,现在我知道,我爱他。
超越了兄弟间的同胞爱,情人间的,爱情。
一种覆盖上崇拜的感情,他是我的神祗。
医生说大哥撞车之后送医不及时导致撞击形成的血块位移,压住了脑神经——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失忆,选择性的。
我庆幸大哥没有选择忘记我,他选择忘掉出车祸当天发生的事。
连同中和自己的冰冷特质,连同花田间的记忆,霎那间的回眸相见,之后的倾心和真实的爱恋,连同那个混蛋,岩佐。
现实永远不是短短几集肥皂剧能概括的,现实生活也不会碰巧地连续两次出现不真实的剧情,大
哥没有出现刺激他恢复记忆的情况出现,事实上,真正的失忆恢复的可能很小。
大哥已经忘记了,直到逝去都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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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首都席克的治安是全帝国最好的,有帝国中素质最高的骑士团守护执夜巡逻的国都已经基本达到了路不拾遗的境界,平均三个月内不会发生一起案件。
本着这条件,帝国王室可以很有底气地接待外国使节,同时也让使节对帝国赞不绝口。
席克的美名在外,包括玩家在内,没有人不知道,所以投宿旅馆的某四人能放心地睡觉。
可惜……
夜半,城东教堂的钟声敲响十二下,明亮的圆月被纷至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