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越老越是无赖起来了……”尉迟真金看他说话时把手捏得更紧,自己想要挣脱竟然办不到,整个人被他往怀里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想面对没有你的日子。”狄仁杰把他抱紧后轻声地说。
“好好好,我一定顾好自己,比你活得久,让你放心。行了吧?放手……”
两人磨叽了半晌,狄仁杰此时已将尉迟真金的衣领解了开去,还悄声地说:
“我已跟赵管家说了,我们有要事商议,等叫他们时再过来……”
仆役们倒是巴不得多一阵躲懒的时候,只是这狄仁杰也太不见外了!
“谁让你擅自做主的……快滚……”
说是这么说,其实狄仁杰也知道尉迟从来没真的拒绝过他,也就顺利地将对方脱得赤条条的,连他想举手挡着眼睛也不让。
太久没在一起,思念就随着猛烈的亲吻汹涌而出,狄仁杰也感到自己这口是心非的爱人对他是半推半就的。
也不知是忙于准备科考太疲累了,还是因为冬日寒冷,腿脚气力不如以前,尉迟真金被狄仁杰的体力给震惊了。
按说对方比他还大一岁,怎么在那方面一直是不知疲倦的样子,玩一个时辰还挺有精神的,狄仁杰把这个解释为饿了太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得吃个饱。
“嗯哼……别……”尉迟真金已感到腰酸腿软的时候,狄仁杰依旧按着他,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挺身戳着他某处,弄得他不住地想躲,快感和疲倦感交织着,让他感觉应付不来。
等到狄仁杰终于满足的时候,才发现尉迟真金并不是十分愉悦,而是松了一口气。
“好久没碰你,就有点管不住自己。”
狄仁杰一边为尉迟推拿,一边自我反省,不过也为自己依旧有心有力感到很得意。
“当年就不该救你,让你被砍头就是了,我自找的。”
“哎……怎么这么说呢……”说着说着,狄仁杰就举起手来,赌咒发誓地说,下次一定让他满意,让他离不开自己。
“快滚快滚!”
转眼又到了二月下旬,早春的寒意渐渐散去,神都又是一片春暖花开生机盎然的气象。
尉迟真金每每在休沐之日上街闲逛,街上时不时有些老老小小向他问好,行礼,让他也感觉惊讶。
还有个买吃食的小伙子说,小时候跟着爷爷看热闹,曾在街上看到他与一黑衣人激斗,救了明崇俨,自己还把落在地上的弩箭捡起来交给了他。
“一晃都十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提到明崇俨,尉迟真金心里也暗自叹息了一声。
“大人还是和以前没多大分别。”那小伙子请他喝粥,赞他神勇,爱护百姓。
还有人过来叩拜他,说自己是以前因他而洗冤获释的,让他觉得有些感动。
东来的母亲在饼铺里,远远的看着他,暗自感叹。
“这样一个人,难怪你那个养父以前怕他,要除掉他。邝大人问你还要不要参加科考,你应该去,有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女皇帝,是识人的。”
武承嗣也听说了尉迟真金的很多事,过来禀告武皇,说此人在百姓中甚有威望,不能不有所忌惮。
“奉先,你为何不见一点长进?他为李家的人求情,朕给了他面子,他才会更加卖力;既然一个人望高的人都肯为大周效力,那些百姓们又怎会不归心?”
武皇突然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有些感慨地对武承嗣说:
“那时候,朕还不是朕,刚当上先帝的皇后没有多久,他比你如今的年岁还小很多,在大理寺任寺卿。那些老臣们,每天就为了妇人该不该干政而闹个不休,他却没有;虽说他年轻固然不敢妄言,但他一心为了公义,只对事不对人,这一点朕是明白的,他若是有私心,先帝和朕都不会容他到现在。你手中固然有几十万大军,但要让别人真正归心,还有很多东西,你得学学。”
武皇遣退了武承嗣后,又将婉儿召进殿来,让她陪着自己到御园去走走。
婉儿向她禀告,科考的大小事宜基本就绪了,还有些身材相貌英武的男子也进了宫,等候陛下的临幸。
有些男宠因为女皇的宠幸而胡作非为,也被朝臣诟病,但劝谏的官员往往被训斥一顿或者被痛打一顿。
“男子可以三宫六院,女子做了皇帝就不行吗?”
也怪劝谏的官员不会说话,说着说着就会激怒女皇,把事情上升到性别歧视的高度,时日一长,也就没人敢劝了。
有一名新进的太医,名叫沈南缪,也常入宫侍奉女皇,王溥此时倒是乐得清闲,申请告老还乡,与沙陀忠研究各种药草,女皇允准了他的请求,他便高兴地回家了。
“你知道那沈太医长得像谁吗?一个故人。”
有一天,在医馆里,对着来看他们师徒俩的尉迟真金,王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尉迟真金想了想,拿起一旁放着的水壶沾湿了手,在桌上划了一个“明”字,看到王溥点头后又默默地洒水把痕迹抹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2 章
终于到了三月,初春时节,大周朝的科考终于隆重地拉开了序幕。
无数参加科考的人,陆续从全国各郡县州府赶到了神都,新增了万余人的都城,更加热闹起来,商贩们也赚得盆满钵满。
守城和巡逻的兵士也增多了几倍,对来往的人员加强了巡查。
凡通过乡试者均可报考这次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