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这主意不错,筷子可是比飞镖便宜多了,又容易取得,哈哈哈……”
尉迟真金这边自己练武不提,明崇俨和沙陀忠为王溥换手的事也是各自下了不少功夫。
沙陀忠在死囚牢里终于找到一个没有亲属且又身体壮健的犯人,在犯人被斩之后,将他的手取了出来。
而明崇俨调制的防腐药剂也很厉害,在没有冰块的情况下,可以将这只手保存三天时间。
王溥将自己局部麻醉后,在清醒的状态下指导沙陀忠进行换手的手术,让明崇俨大开眼界。
王溥也觉得心情不太一样了。
“以前总想着找回自己那只手再来换手,如今换了只新的,倒好像还变年轻了不是?!”
总觉得换回人手后精力充沛,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于是王溥和明崇俨开始研究起易容术来。
有一天沙陀忠让狄仁杰到医馆,让他瞧瞧王溥有什么变化没有,狄仁杰看着不苟言笑乜斜着眼看他的王溥,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直到面前的“王溥”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不对,是明崇俨易容假扮的。
“明大人这般高明!狄某佩服。”狄仁杰尚在惊叹,真正的王太医现身之后,又让他再吃了一惊。
原来王溥把自己的头发胡子都整理了一遍,束发戴冠,修剪了胡须,虽然须发皆有些花白,看起来倒也十分精神。
狄仁杰看到王溥改头换面,一时还没认出来,悄声问沙陀这是为何,沙陀笑说这也算最浅近的易容术吧。
再说太子李贤,与两位老师相处三月,他本就聪明好学,才华横溢,兼为天家子弟,戴至德和尉迟真金也不会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因此均给了他不错的评语,陛下与天后也很满意,特意允许他与尉迟真金一同到围场游猎,天后也叮嘱尉迟真金,太子不过是玩兴大发,学不来什么精妙功夫,别让他受伤就好。
尉迟真金领命之后,亦感觉跟“十日之内破案,否则提头来见”的命令差不了多少,好在不是破案,太子游猎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这点他还是敢保证的。
李贤与尉迟真金到达御苑时,早已有执事人员将鹿、羊、兔、狸等轻灵活跃的动物放出。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驰在林地中,贤太子骑术自然不如尉迟真金,他已被叮嘱过要双腿用力夹紧马肚,上身不要晃动,才能跟随马匹一起疾走如风,只是他一旦顾着骑马,就无法再拿弓箭,要想用力拉弓,又没有办法兼顾骑马。
他不像尉迟真金常日练习,早就熟悉骑射,一时有点手忙脚乱,尉迟真金也不超过他的马身,只是驱赶着自己的这匹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让他先学好骑马,能够控制好马匹再抽出弓箭来。
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匹,能够不晃动上身时,又紧张得没有力气拉满弓弦,差一点跌到马下,还好尉迟真金早就知道初学者便是这样,在一旁牢牢地拉住了他。
“这……让老师见笑了。”李贤有些脸红,初学时毫无乐趣,又不知道是否该放弃骑射。
“太子勿急,初学时这样的情景也是常见,不如换成弩箭,单手可持,比弓箭容易掌控。”尉迟真金又命御苑的仆从将轻弩交给太子,教太子单手握着缰绳控制马匹,再以另一手操控弩箭。
弩箭的机括扳好后即可使用,远比弓箭轻松,贤太子一边骑马,一边迅速掌握了入门的要领,感觉总算有些意思了。
他尝试着将弩箭对准林中放出的鹿、山羊等动物然后扣动机括,弩箭射出的距离也较远,但他没有经验,射出几只都没有中,让他感觉没有准头,又有些气馁。尉迟真金又在旁教他,如何目测大概有多少距离时再放箭,过了一炷香时间之后,李贤已射到了一头鹿,一头山羊。
尉迟真金正在高兴说自己教的徒弟也算不错,李贤便已策马向前奔出一段距离,他想着太子既然小有成就,便让他自己去练练,没多久便听到“啊!”一声惨叫。
他觉得声音不像太子的,但也惊出一声冷汗,等他赶到前面时,看到一名奴仆倒在地上,太子下马后,将弓弩扔在一旁,蹑手蹑脚地在旁边看着,想要施救,又不敢动那人一分。
“殿下!”尉迟真金跳下马来,先拉着李贤上下看了一阵,确定他没受伤之后,再去扳着那名奴仆看看对方怎么了。
把扑倒在地上的那人扳过来,一群执事人员也围了过来,乱哄哄地在旁边看侍中大人对他施救。
耳边听到旁边有人说“这是哪里哪里的奴仆,叫赵道生”,看着是一个白净的少年,五官很是俊秀,年纪也不过跟李贤差不多,十七八岁,肩上被弩箭擦伤,额头上应该是因为惊慌摔倒时撞到石头,擦出了一片伤痕,流了一点血,昏了过去。尉迟真金在这少年的颈上摸摸,脉搏还是稳定,便放下心来,叫旁边的执事人员拿来金疮药,给他额头和手臂敷上,让他们将他拍醒,便准备带贤太子去休息。
“这蠢货,不要命了是不是!叫你在林场里放好了猎物便闪开,蠢得至此!惊了太子,你有几个脑袋!”御苑的管事冲上去踢了赵道生一脚,吓得刚醒过来的他往后缩了一缩。
“行了!他已是受伤了,别再打骂了!”尉迟真金看到李贤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很欣慰自己没有闹出人命,觉得贤太子毕竟有仁厚之心,再加上太子没受伤,他也好回去交给二圣一个完好的儿子,也很高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