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给我发信息,也多亏你刚刚护住他。”良久。还是齐庶打破沉默。
“就算我不在,她也不见得能做什么。”星下瞥了瞥凌路,淡淡道。犹豫了一会。他说:“庶……”。
“不要说了。”仿佛知晓星下将要说什么,齐庶打断掉。忽然拖着凌路就跑走,眨眼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中。
星下之雪看着那两个消失的背影。猛地一拳打在凉亭红漆木柱上,眼神如发狂的野兽。
一踏进城主房。齐庶便用力甩上门,随手单手就抱起凌路,两三步走进内房,略微粗鲁地将少年扔上去,然后他也倒下,用力压住身下的人。
“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听。你要一直的相信我。”行为反应的男人把头埋在少年白皙的颈上,这么说道。
迟疑了好一会儿,凌路还是双手拥着男人的头,宛如安慰受伤地孩子,轻轻的拍着,说:“嗯,一直相信你。”
“其实,她真的没做什么,我很好,乖,不要紧张。”
“你不知道地。”齐庶闷闷的道:“当她出现在你面前,就已经做了。”
“不要这样说啦,她是你妈诶。”
“我妈已经死了。”嗅着少年身上地淡淡药香,齐庶闭上眼,这么说一个进了门的情妇罢了。”
“啊……”凌路有些呆住了,他没想到里面还有这层关系,难怪他们一个个都表现得很不正常。不过,就算是情妇,星下和齐庶地反应未免也……太过激烈了吧?
那个女人,看着还算好。
“你还记得腐烂的橙子和筝公子吗?”
“记得,在青龙城比试地那两个游侠。”
齐庶翻过身,将两人的位置调转过来,自己在下,少年在上,把弄着他的一小撮长发,男人继续说道。
“橙子是筝的姐夫,你还记得吧?”
“你觉得,这种关系怎么样“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妻子的妹妹。”
皱了皱小鼻子,凌路认真的思索过了,才答他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橙子的老婆不是也死了吗?我觉得筝很有勇气,因为她在追求着自己的幸福。”
“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死去的人已不在,但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齐庶这时才记起两人都没脱鞋子呢,他踢掉自己的,又用脚把少年的布鞋蹭掉,踢开,随手拉过被子,将两人都紧紧的裹住:“不过,当这种事发生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那个女人,是我爸的老婆。”顿了顿,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男人望着只隐约见到轮廓的横梁,接着说:“也是我的小姨,我妈的妹妹,亲生妹妹。”
“……”凌路呆住。
“很戏剧吧?”齐庶自嘲的说道,提起这件事,一贯成熟自信的他,似乎也有些颓然的灯笼,和天上淡淡的月光,稍微让视线看到有些事物。
“在我岁的时候,我妈怀了第二胎。当时我很高兴啊,因为快要做哥哥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那种感觉很奇妙地。每天都兴奋的期待着他或者她快点出生,但同时心里又会忐忑,会不安,害怕他/她出生之后,爸妈地注意力就会全放在老二身上。没人再疼我……尽管如此吧,期待的心情还是比那些不安地情绪要迫切得多。”
凌路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也听着他讲述这个沉重的故事。
“……在妈妈肚子七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饿醒了。起来找东西吃,可是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我妈和那个女人在楼梯里争吵着什么。她们地声量很低,我听不清楚。刚想走过去,然后……”
说到这里。男人抱住少年的手,不觉用了用力。
“我妈就这样。被她推下去了。”男人黑亮的眼睛和少年透澈的眼睛对视,他出神的看着,这么说:“我亲眼看到的。”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闭上眼睛,齐庶伸出手,向上捉去,仿佛要,把回忆地那双手,捉住:“一滩红红的血,而我妈、和快要出生的弟弟、妹妹,就那样,四肢扭曲地躺着。”
凌路咬紧嘴唇,只能用力地抱紧男人。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要疯掉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平时对我最好地小姨,竟然亲手把我妈推下楼了,我妈死了,肚子里的弟妹也死
“我哭着对跟我爸说,是那个女人杀死我妈地,但他不信,我爷爷不信、奶奶也不信,外公外婆也不信,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一个七岁的小孩……说地话……”
“有,我相信。”凌路没有犹豫的、坚定的说。
“没过几个月,那个女人和我爸就结婚了,真讽刺,结婚时,她肚子里有了,而且,居然也是七个月……直到渐渐长大,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她就和那个男人搞在一起了。不,或许在更早之前,他们就已经搞上
齐庶捧着少年的小脑袋,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
“果,你不知道,她一直对我很好的,从前做错事,爸妈要罚我打我的时候,都是她在护着我。我最喜欢这个小姨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是杀死我妈的凶手呢?”
男人的黑亮的眼睛里,仍然是平静的,然而凌路能感受得到那种痛苦,
摸着男人刚毅的脸,少年小心的安抚:“会不会是意外
“或许如她所说,那一切都是个意外。”齐庶又轻轻的把少年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捏起他的一束发,把玩起来:“但我妈死在她手上的事实,不是一句意外可以解释清楚的,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她和那个男人就搞在一起,也是事实。”
“如果她是在我妈死后,才和我爸正常发展的,那我无话可说,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