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犹如被某个光屁股的小屁孩拿着弓箭对着他心脏处射了一箭。
“咳咳!”
这个鬼肯定又是在施展禁术了!奴良滑瓢移开视线,以拳抵唇干咳了两下,如果忽略了他红透的耳根,一定会相信他现在镇定自若,说:“你想干什么?”
妖娥没有发现他们间的“眉目传情”,得意笑道:“妖娥只是想让奴良大人回到自己的地盘罢了,并且永远不能侵占我的地盘。”
这句话里面的深意不可谓是不多,别看只有两个条件很少,前一个条件让奴良滑瓢回到自己的地盘就很毒了,让奴良滑瓢带着手下灰溜溜的回去,丢了面子是小,手下和他离心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个条件是永远不能侵占妖娥的地盘,看似容易,实责确实,谁能保证妖娥以后不会侵占其他的地盘,谁又能保证妖娥的地盘只有这一块地方?所以这两个条件看似简单,其实处处都是陷阱。
奴良滑瓢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妖娥也是脸色一沉,“难道奴良大人想让他死吗?”
奴良滑瓢笃定道:“他死了你就会死,你不会杀了他的。”因为江其是压制他的唯一筹码,如果筹码没有了,妖娥也离死不远了。
妖娥阴晴不定,“别忘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还可怕。”
江其额头一凸,爆发道:“你们罗里吧嗦够了没有啊,小滑瓢我都快被臭死了,你两三下干掉他英雄救美我好以身相许这样不就好了吗?!”
奴良滑瓢:“……”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妖娥:“小鬼你再说我臭试试~?”
“丑八怪,臭八怪——”
妖娥乌黑的头发黑压压的飘舞着。
奴良滑瓢刚好趁他被江其的话惹怒而分神的时候,身影一闪,只留下一片残影。
“哐——”
脚步前的石头突然冒出来,让奴良滑瓢的脚步被迫停了一下,错失了救江其的良机。
妖娥害怕地拍了拍胸脯:“哎呀奴良大人不要这样勇,猛嘛,可吓坏死妖娥了~”
奴良滑瓢心中一恶,赶紧看一眼江其洗洗眼睛。
怎么明明就是一样的东西,怎么不同的人做出来感觉会这么不一样呢!!
江其忍了又忍,看妖娥居然明目张胆的勾引“阳气”,肺都气炸了,这会儿又见妖娥学他,他终于忍不住了。
一直肉肉的小手抓住自己身前的一缕黑地诡异的头发,狠狠一扯——
“啊——”妖娥只觉得好像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他头发,硬生生把他的头发扯掉了一缕,头皮上给乌发遮盖的地方空缺了一大块,可笑极了。而妖娥只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快被扯掉了。
妖娥的头发本来就是他武器,是经过特殊修炼的,加上平时小心翼翼地呵护自己的武器,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掉,这次却突然被扯掉了!连他都还没有看清是谁!
这里有这个实力的除了奴良滑瓢就没有其他妖怪了。
奴良滑瓢面部怪异,他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江其是怎么扯掉头发,然后扔到他手心里栽赃嫁祸,最后怎么飞到他头上的过程。
果然刚刚江其故意被妖娥抓住的吧,就为了让他英雄救美然后他好以身相许??
妖娥双眼仿佛是淬毒了一般,看着奴良滑瓢手中的头发。
很显得他是误会了,以为奴良滑瓢为了救走江其,所以连同他的头发一起扯了下来。
奴良滑瓢把头发往地上一扔,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鼻子,“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干你会相信吗?”
“淄淄淄淄——我的头发——我要杀了你——!”
好吧不信。
既然不信的话,那就打到他信为止!!
江其淡定地抹了把迎面吹来的风,四肢展开躺平在奴良滑瓢的头上,他周围笼罩着一个透明光罩,两只大妖怪的战斗没有半分波及到他。
江其右手动了动,抓着一大把头发当被子盖自己的身上,小小的身体像是完全陷入在头发里面了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吧唧吧唧嘴巴,侧了个身体,鼻尖里吸着好闻的阳气睡觉了。
耳边传来细细小小的呼噜声音,奴良滑瓢身体一僵,苦笑一下,不得了打消了隐藏实力的念头。
接下来,妖娥就发现奴良滑瓢的攻势完全变得不一样,他只撑住了三分钟左右就败北,最后不甘心地消散。
——羽衣狐大人,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奴良滑瓢眉头一皱,他记得最后一击他收敛了力量,不可能打死妖娥啊。
妖娥无缘无故不遵守规则,幕后究竟有没有妖怪在指使还不得知。他是想抓住妖娥问个清楚,结果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死了。
妖娥死了,他的手下没了主心骨,气势一下子就没了,除了几个特别顽强的妖怪,其他乌合之众不是死就是逃离了这里。
牛鬼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大头领,这次大获全胜啊!”
奴良滑瓢心底总有些不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但是仔细回想又没有发现特别奇怪的地方,所以只是随口告诫道:“还是小心点好。”
众妖大声回道:“是,大头领!”
江其被这些声音吵到了,浑身一个激凌,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周围,嘟着嘴拍了拍身下的头顶,说道:“别吵。”
奴良滑瓢耳朵一动,声音下意识地放轻,说:“回去吧。”赶紧把这个小祖宗带回去让他睡床。
牛鬼仿佛领悟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