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慢慢地将他拉进怀里，两个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拥抱着，窗外是仿佛能撼动天地的暴风雨。
而他们同时感觉到对方心中的宁静和幸福。
“现在呢？”叶修问。
“还是像做梦啊……”张佳乐嘀咕着，“对了，之前在会场，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同意和我去领证？”
“那是我懂得矜持。”叶修一本正经地回答。
“滚！”
“好吧……”叶修摇摇头，“我不是说了么，我们这时候领证，还闹得满城风雨，根本不是个好时机。联盟都派了几个调查组去查你了，这种时候就应该低调做人。结果你倒好，非要顶风作案，还带枪进会场……我都无语了。”
“那你后来怎么又陪我顶风作案了？”张佳乐疑惑。
“我能拦住你算啊！反正都拦不住，随便你了。”叶修说。
从他的话里，张佳乐听出了一种纵容和无奈，而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温柔的爱意。
“行了，傻乐什么呢。”叶修推推他，“回去抓紧串串词，知道你醒了，调查组肯定还会找你谈话，到时候别说漏嘴了。你把柄堆得像山那么高，不光是这次持枪进会场的事情，之前还有一堆历史遗留问题没解决呢。”
“我就搞不懂，你干嘛对调查组那么谨慎，”张佳乐不解，“要查就让他查呗，我又没什么不能查的。”
“还真有不能查的。你忘了你是秘密小组成员了？”
“秘密小组？”张佳乐没反应过来。
“‘爹妈不靠谱’小组……”
“……”
张佳乐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周泽楷一样，都是诞生于小概率事件的产物。也难怪叶修这样谨慎，一旦自己的特殊能力和背景曝光，恐怕也会和周泽楷一样，受到联盟的严密监控吧。
“好像瞒不住了。”想到自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张佳乐喃喃地说道，多少有些不安。
“别那么悲观。现在关于你的所有分析数据在联盟都没有备份了，当年ares的购买记录和相关病历也都被清零了。只要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低调做人，录好口供，别满世界宣扬你五连爆的事，大概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叶修非常有把握地说到。
“什么？我的记录被删除了？”张佳乐大为惊讶。每个哨兵向导都要在联盟的数据库建档，出色的神级哨兵向导更是会定期上交基因样本。自己的一切生物学和遗传学资料都在数据库中有备份，想要删除干净简直是难于登天。
“你应该感到庆幸。”叶修笑笑，“虽然爹妈不靠谱，但至少你的哨兵是靠谱的。”
“你怎么删掉的？”张佳乐十分疑惑，“这需要特殊权限吧？”
“不是还有方士谦嘛。他不但把你的分析数据都删了，还提交了一份假的原始数据，总之你开挂这件事就基本遮掩过去了。”叶修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别说得这么轻松啊！我靠……伪造机要档案原始数据，抓住了这够判好几年的吧？方士谦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战友爱嘛！”
“屁……”张佳乐无语，“你觉得我会信么？”
“好吧，”叶修想了想说道，“关于这件事，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你还没完了是吧？随便哪个！”
“坏消息就是，当初我威胁方士谦，他不这么干，我就把他的下落卖给王杰希。”
“……他这么干了，你还是卖了啊。”张佳乐顿时对方士谦生出了点愧疚之心，毕竟当时他也卖队友卖得干净利落。
“所以是我们赚了啊。”
“赚个屁！还有这为什么是坏消息？”
“因为方士谦已经从电梯里出来了，”依靠着哨兵强大的感知能力，叶修估算道，“大概还有三十秒……二十五秒就到了。”
“我靠你不早说！现在怎么办？”张佳乐急了，要知道方士谦打击报复起来，那是相当地凶残可怕。他宁可去单挑十个爆种的张新杰，也不想去面对一个怒火中烧的方士谦。
“淡定。”叶修拍拍他的肩膀，“好消息就是……从窗户可以逃出去。”
张佳乐不假思索地一脚踹开了窗户，一秒的停顿都没有，他和叶修一前一后地纵身跳出房间，跃入了夜色中的雨幕。
“雨还不停啊……”叶修望着黑沉沉得天空，无奈地说道。他很想抽根烟，可惜刚才逃跑的时候全身都被浇了个透湿，连烟也不能幸免。
“你不觉得这雨还挺带感的么？”张佳乐也看着天说。方才两人从窗口跳出来，顺着水管一直爬上了楼顶的天台，这会儿正挤在窄窄的墙檐下冻得发抖。
“不觉得。”叶修回答得斩钉截铁。
“说起来……我这几天是不是没洗澡啊？”张佳乐突然很跳脱地问道。
“你晕着呢当然没洗……我靠你想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张佳乐已经一把甩开上衣，大步冲进了暴雨之中。密集的雨点敲打在他身上，冰冷又疼痛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哆嗦，可随后他就朝着天空叫嚷了几声，像个小孩子似的在暴雨中又跑又跳。
“你可真行……”叶修无语地看着他，“你今年几岁了？”
张佳乐转头冲他灿烂地一笑：“你也过来！”
“我先声明啊，”叶修慢吞吞地说，“我是真喜欢你。不过有时候吧，我也真觉得……你有点缺心眼。”
作为反击，张佳乐一把将叶修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