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奶子府培养出来的,出了问题奶子府也要承担责任,既然他不打算常用她,自会帮他摆平奶子府,不至于让她以后没有去处。
“是,多谢王妃。”
奶娘站起来再给他鞠个躬,这才跟赵山一起离开大厅,凌敬轩冷眼一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人,扬手一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严翼,在这期间可有人试图出府?”得到了特赦令,跪在地上下人们陆陆续续的站起来离开。
“没有,这几个人全都是后院儿的粗使下人,没有小莲通报,他们还不知道正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翼虎着脸上前,王爷这才刚走就发生这种事情,等王爷回来,非揭了他们的皮不可。
“是吗?他们可是一伙儿的,平时出府都跟什么人接触?又或者去了谁的府上?”
饭都没吃饱就忙活了大半天,凌敬轩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灌一口,今晚估计还有得折腾,不过既然他睡不了,某些人也就更别想睡了。
“他们每次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新任淑妃的娘家张家,也就是三皇子的外家。”
昨天萧氏被废之后,剩下的三妃都顺势升了位份,三皇子的母妃原来是德妃,现在已经是淑妃了,新的德妃楚云寒还没用定夺下来。
“张家啊。”
那个张大夫人昨天好像还羞辱他来的,张家的老夫人更是从头到尾都高高端着,一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模样,他还以为她们当真那么高贵呢,原来也不过是偷鸡摸狗之辈,狭长迷人的丹凤眼莞尔的扫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几人,貌似安插进来的人还不少,真当他们是死的了,既如此,他就‘活’一回给他们看看好了。
“你们可认罪?”
“王妃冤枉啊,奴才们就是以前跟小莲姑娘认识,平时歇息的时候聊两句而已,至于奴才出府去张家就更冤枉了,奴才的老乡正好在张家做事,奴才是去找他的。”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猛然跳出来喊冤,其他人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也抬起头期盼的望着他,凌敬轩不禁冷笑:“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这种哄小孩儿的伎俩也敢拿到本妃的面前来卖弄。”
“王妃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去张家查,奴才的老乡叫旺福。”
一看就是叼奴,嘴皮子够刁钻的,或许人心里还把凌敬轩当普通农夫,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底吧。
“嘴皮子倒是利索,不知道你能利索到几时呢?”
话音落下,右手轻轻一弹,一层无色无味的粉末飞散出去,眼神儿不好的人根本看不到。
“奴才不敢,王妃你是主额唔好痛……”
叼奴还想跟他逞嘴皮子,可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变了,整个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余几人见状全都惊恐的瞪大眼。
“啊啊痛。
倒在地上的奴才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尖锐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响起,不多时,七孔慢慢流出鲜血,剩余的几人吓得差点昏倒,凌敬轩起身蹲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沾了点鲜血,随即又嫌弃的涂抹在他身上,敛下眼近乎俯视蝶蚁一样俯视着他:“有句话你说对了,本妃是主子,主子想要奴才的命还需要理由?”
一个奴才还想跟他逞嘴皮子,是他太高估自己还是太看不起他了?即便他从来都没有什么阶级观念,跟他斗嘴他也会觉得掉价儿,反正奴才好几个呢,口供他只需要一份儿就够了。
“呜。饶饶命。王妃饶……命……。”
终于知道害怕了,蜷缩在地上挣扎的男人眼底流出血泪,鲜血不断从他的七孔中流出来,旁边的几个人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特别是看他越来越痛苦,另外的几个奴才胆子都要吓破了,而这个时候,凌敬轩不但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反而站起来走了回去。
司空珏等人满眼嘲讽的看着他们,跟敬轩逞嘴皮子,他不是找死么?换做平时敬轩心情好可能还搭理他们两句,今儿别看他表面没什么变化,心里指不定多愤怒呢,连他们看到小团子遭罪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更何况他这个亲爹了,今儿估计某些人别想好过了。
“啊噗。”
男人的惨叫陡然拔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僵硬的抖动几下,最后瞪大眼停止了一切动作与呻吟,大厅里也随之安静下来,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应该是死了。
“拖下去。”
“是”
朱管事手一挥,几个粗使下人手脚麻利的将男人的尸体拖了出去,凌敬轩的视线缓缓扫过剩下的四人,薄唇近乎残忍的蠕动:“接下来该谁了?想清楚再回答,本妃没那么好的耐性陪你们慢慢磨嘴皮子。”
听似轻柔的声音,其中却夹杂着不容错辨的杀意,四人猛不丁的一个激灵,争先恐后的爬上前。
“王妃饶命,奴才老实说,奴才是七年前被张家派到王府来的,张大人让奴才注意王府的动向,有什么异状就随时向他汇报。”
“奴才是六年前进来的……”
“奴才前不久才进来,就是京城盛传王妃要回来的时候,张大人说……说不能留王爷的子嗣,让奴才和小莲找机会弄死世子和小郡王们……”
“奴才。
让他们那么一吓,四人争先恐后的交代了自己的任务,凌敬轩嘴角的冷笑慢慢消失,不能留王爷的子嗣?难道他们以为,晟睿没有子嗣,皇位就能轮到他们家的三皇子?哼,既如此,他就铲除了他们。
“严翼,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