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吵得哀家脑门儿疼。”
拿那个愚蠢直白的乡下人没辙,太后索性故作头疼状,始终没开口的楚云寒适时地道:“母后既然头疼,不如就让她们跪安吧。”
最好是别再闹啥幺蛾子的,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是敬轩的对手?
“哀家还没那么虚弱。”
狠狠的剜一眼多管闲事的皇后,太后也不敢再装头疼了,视线一一扫过下面的每个人,最后依然停在了凌敬轩的身上:“晟亲王府不比其他,老九此次立下不世功勋,不日前北蛮使者更是已经跟我们签署了每年进贡的和平协议,这一切可以说都是老九的功劳,晟亲王妃,以往老九不常住京城就算了,如今边关无战事,哀家琢磨着王府也该有个体统了,不然是要叫人笑话的,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个屁!凌敬轩暗暗翻个白眼,她说得不清不楚的,他又不是神,明白啥?
“大??大概明白吧,太后的意思是别叫人家看王府的笑话是吧?这个太后大可放心,谁敢看我家王爷的笑话?”
故作茫然片刻后,凌敬轩又装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既然人家说话说一半,他自然也就理解一半了。
你最好是懂啦!
太后心里的不屑越发高涨,越发的不拿他当回事儿,见他总是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蠢得分不清其中暗藏的弦外之音,太后索性给他挑明了:“哀家自是知道没人敢当面看你们笑话,可背地里呢?晟亲王妃,哀家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农夫成为晟亲王正妃,本身就是天大的笑话了,难道你就没觉得对不起老九?”
这话说得,不止是凌敬轩,其余的内命妇和妃嫔都不由得诧异,视线奇怪的看着太后,她未免有点太不给晟亲王面子吧?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晟亲王妃有再多的不是,晟亲王的功勋立在那里,太后作为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也不该说出这番话来啊,这让一意孤行非要娶他的晟亲王如何自处?
不过,思及凌敬轩的愚蠢,众人也就释然了,不说得直白点,人家听不懂啊,晟亲王也是倒霉的,咋就摊上这么个王妃呢?
“太后的意思是,本妃农夫的身份侮辱了晟睿,也玷污了你们皇家?”
要直白是吧?那大家就都直白一点,凌敬轩双眼危险的一眯,不等太后回答又凝声道:“本妃记得不错的话,咱们的太祖皇帝就是个农夫吧,太祖皇后还大字都不识一个,可太祖皇帝一介农夫不但开辟了大青朝的万里河山,他的一生还只有一个皇后,真正做到了后庭无嫔御,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按照太后的说法,太祖皇后是不是该羞愤得自杀?士农工商,农是排在二位的,若按太后的意思,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哼,该死的老妖婆,真以为他处处奉承他就是怕了她?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干脆别要脸了。
“你。放肆!”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猛的一巴掌狠狠的排在凤椅扶手上,指着他的手更是跟发鸡爪疯似的,嘴角隐隐泛着气怒的白泡,瞪着他的眼珠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一样,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太后息怒!”
众命妇齐声劝诫,可却是一点效果没有,有了观众,太后气得更狠,指着还坐着没动的凌敬轩破口骂道:“好你个晟亲王妃,竟敢搬出太祖皇后来压哀家,难不成你一个农夫配老九还是老九高攀了?就你也敢跟太祖皇后相比?”
古人最重孝道,大青朝更是以孝治国,哪怕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太后也不可能让他给自己扣上一顶不孝的罪名的,否则,就算皇帝不废她,天下的百姓也得骂死她啊,百年后,她又有何颜面下去见严氏皇族的列祖列宗?
“都是农夫农妇,为何不能比?还是说太后是看人下药,惹不起太祖皇后,就拿本妃开刀?”
没有农民,哪来的你?凌敬轩丝毫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他今日若是在这里退让了,将来他们指不定以为他多好欺负呢,哼,一个老女人而已,不就是身份尊贵一点,当真以为自己是神了?给她三分颜面还真开起染房来了。
“你你你。明显没料到他居然还敢顶嘴,太后指着他你了半响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旁边的楚云寒和金嬷嬷赶紧一左一右的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太后息怒,晟亲王妃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扶着他重新坐下来,楚云寒低声安抚,仔细听的话,他的声调竟是一点起伏都没有,太后气得一把挥开他,指着凌敬轩怒道:“来人,给哀家掌嘴,一个小小的王妃竟敢亵渎太祖皇后,哀家今儿就要代替严氏皇族的列祖列宗行行家法,教训教训这不肖子孙。”
即便是在盛怒中,太后也没忘记维护自己的身份,强行将不孝的罪名扣在凌敬轩的头上。
“是!”
金嬷嬷虎着脸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快要到达凌敬轩面前的时候扬手一挥,十来个粗使太监一窝蜂的跑了进来,一群人不约而同的逼近凌敬轩。
“啪!”
“谁敢动,本妃第一个灭了他!”
“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们也配碰晟亲王妃?都给本小姐滚下去!”
凌敬轩还没有动作,坐在他旁边的华郡王妃和站在他身后的叶茹云一左一右的跳了出去,华郡王妃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长鞭狠狠的一挥,一道恐怖的破空声响彻大殿,叶茹云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