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用说话,也什么都不需要对我解释。我都懂的。】
7ue.
郭嘉趴在床上,按掉手机设置的第六个闹铃。
这时设置在卧室另一端的终极闹钟,鬼哭狼嚎地响了起来。
郭嘉把被子扣在头上,十分钟后,依然纹丝不动。
“哪家的倒霉闹钟一直响哦!响你妹哦 !要起就起,不起就闭了啊!”
郭嘉被隔壁穿越墙板的河东狮吼稍微唤回了一点精气神,又趴了三分钟,从床上夹着被子滚了下来。
郭嘉裹着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房间另一边的衣柜,奋斗了许久,从一坨的被子里蠕动出来,艰难地把自己竖了起来,眯着眼睛摸到了衣柜上催魂的闹钟,按掉。
然后半死不活的郭嘉看到了闹钟旁边的相框。
相框里是昨天拿回来的,相框里的照片是昨天打印出来的,照片里的人是昨天见过的。
这一张照片,是荀彧学生证上的证件照。郭嘉前一阵子黑了学校的系统,顺手把这张照片扒了下来,昨天路过打印复印社,灵光一现,就给洗了出来。
不多说,证件照大家都懂的。大多照的残,极少照的好。极少那几个的还都是自己本人长得好,弥补了证件照的硬伤。
荀彧的证件照,就属于极少数的。穿着正装的荀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架不住本人长的帅,证件照一样可以拉出来装相框里摆着。
郭嘉盯着荀彧的照片,心中关于到底起床v.s.不起床的天人交战,终于压倒式的倒向了一边。
“钟教授,这个是昨天实验室采集的资料,我已经用将数据整理好了,等下会发到您的邮箱里。”
钟繇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的显示屏,对荀彧点了点头,道:“辛苦了。文若,坐。”
荀彧只好拉开椅子,在钟繇的办公桌前坐下了。
“有一个大一的孩子,和你内科学、分子生物学同课,刚申请了医学院研究生课程的旁听生,你知道么?”
“您是说……郭嘉同学?”
钟繇面色严肃的点头。
荀彧不知钟繇何意,如实回答:“昨天在内科学的课上,倒是见了一面。除了这两科,医学英语,生物化学,医用基础化学,我们也都是同课。”
钟繇斟酌道:“这孩子非常聪明,又肯用功,虽是大一新生,却自学了本科医学的理论课,是个相当的可造之材。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有空,就带一带他,尽一尽师兄的责任……”
荀彧微微一笑:“这个自然。郭同学如有学业上的疑虑,文若自当尽己所能,为他解惑。”
钟繇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神色间颇为犹豫,荀彧看在眼里,并不催促,只是耐心等待着。
“我叫你多多照顾他,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昨晚上,我翻看他档案,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孩子彻底转到医学院来,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钟教授半晌吐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这孩子的档案上,父母资料、联络方式那一栏,都是空的。”
荀彧怔住了。
钟教授一脸沉痛之色:“我和教务处核实过了,这孩子幼年失怙,是个孤儿。无父母兄弟,无长辈庇荫,能平平安安长大,真是不容易。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想起这孩子,就觉得揪心。既然你俩有缘分,在一起上这么多课,有机会,就照顾照顾他。这孩子刚来,大学环境还不太熟悉,别让他觉得难以适应。”
荀彧缓缓点头,沉静的说:“我知道的,教授放心。”
钟繇看着荀彧,一脸的欲言又止。
荀彧微笑道:“教授您与文若相识,至今已逾五载,您是知道学生的,做出的承诺,我定然会做到,郭嘉那边我会留心的,您不必担忧。”
钟教授先是一笑,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文若,你的人品我很清楚,是个好孩子,我能有什么怀疑的?但让我不放心的,确实也有你啊,看着你在大学里头第五年,跟个苦行僧似的,学业上对自己这样严苛,生活里却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连个走得近的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对象了,我也替你急啊。”
荀彧没说话,脸上的笑却一点一点的淡了。
钟繇犹豫再三,仍是问了出来:“可是……曹总的缘故?”
荀彧似乎是万万没想到钟繇竟然会这样说,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钟繇见他反应,却以为自己的猜对了,勃然大怒道:“这为老不尊的曹孟德!有点臭权、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歪心思都敢打到我学生身上来啦?!谁给他的胆子!他那乱糟糟的一堆老婆小情还管不住他么!?” 说着说着,钟繇愤怒的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我去找他分说!若他还是执迷不悟,你也不用害怕!这a城是他曹孟德的地盘,我奈何不了他,南边可是我钟家的地方!等你毕业我就送你去f城,f城虽然不如a城机会多,但保你一份安稳工作,衣食无忧,还不是什么难事!”
哭笑不得的荀彧连忙拉住他,心下有些好笑,却更多的是感动:“钟教授您误会了,我和曹总并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关系。我假期在他的公司实习,他只是我的老板,仅此而已。”
看到钟繇脸上一脸“你在逞强你在骗我”的表情,荀彧只好解释道:“我没什么朋友,是因为我自己不擅长与人交流的缘故,我以后……会努力交朋友,努力改变的。”
钟繇迟疑的放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