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挑的,何生楝牙齿比她还要整齐,智齿也全部拔掉了,只是右上角有一颗牙齿瞧起来很奇怪。
等到何生楝漱口之后,白思禅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牙吗?我洗干净手了。”
何生楝张口。
白思禅摩挲着那一颗牙,戳了一下,缩回手:“怎么这一个牙下面长的这么窄呢?”
何生楝解释:“原本这是一颗小虎牙,后来被我磨平了。”
白思禅睁大了眼睛:“还能磨平吗?去医院磨吗?为什么磨?”
小虎牙多可爱啊,她做梦都想要一对小虎牙。
“吃薯片吃太多了,牙齿就磨平了。”
“……”
白思禅确认了,这人在胡说八道。
自己也真傻,还真以为是被磨平的。
晚上何生楝没有再蠢蠢欲动,到底是经历过床、上运动,白思禅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窝在他的怀抱里,睡的极其安稳。
一觉到天明。
何生楝要去公司里上班,嘱托了这边的人带白思禅出去逛逛;但白思禅兴致缺缺,只想窝在这里补眠。
对她而言,逛街和做数学题的吸引力一模一样。
枯燥无聊。
白思禅一上午都在研究何生楝的衣服,想着过段时间给他买个领带什么的。说来惭愧,她还没有真正送过何生楝什么礼物呢。
吃过了午饭,这边雇佣的赵妈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告诉正准备午休的白思禅:“太太,叶小姐过来了。”
这个陌生的称呼令白思禅一愣:“叶小姐?哪一个叶小姐?”
继而又记起来了,大约是叶菲菲,或者叶苗苗。
前者疑似情敌,后者疑似……亲敌?爸敌?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穿着睡衣去接待。
白思禅说:“赵妈,您先请她去茶室坐一坐。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赵妈应了。
白思禅昨日刚来,什么都没有带,衣服还是昨晚上何生楝让人送过来的。他的眼光一直好,也懂得白思禅的喜好。白思禅的手指在衣架上拨弄了片刻,拿起了一条浅蓝的裙子。
配一双三厘米的裸色玛丽珍小皮鞋,温温柔柔。
装扮好的白思禅进了茶室,瞧见叶菲菲放下了茶盏。
叶菲菲素面朝天,竟是一点儿妆也没化。她的长发扎成马尾,简单的t配牛仔裤,清清淡淡的学生模样。
其实她和何生楝同岁。
褪下妆后的叶菲菲瞧起来其实要年轻的多。
白思禅叫了一声:“叶小姐。”
叶菲菲站起来,温和地笑:“何太太。”
只一句话,白思禅便明白了,叶菲菲这次过来,并没有恶意。
她等着叶菲菲继续往下说。
两人重新落了座,白思禅拎起茶壶,瞧见叶菲菲的茶杯依旧是满的。
她便只给自己倒了一盏。
叶菲菲直截了当地说:“我这次过来,是想向你赔礼道歉——为了昨晚我妹妹的不恰当行为。”
白思禅顿了顿,放下茶壶:“没事,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那时候,她准备离开白家的时候,大概和叶苗苗的心情一样吧。
不同的是她有何生楝,而叶苗苗有叶菲菲这么一个姐姐。
叶菲菲恳切地说:“我不清楚何先生是怎么解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白思禅一怔:“你们俩还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拐着弯有那么点朋友情谊么?
叶菲菲一愣,继而苦笑:“原来他没有向你提起过。”
白思禅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少女的眼神澄澈,看的叶菲菲心里一动。
她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何生楝会喜欢白思禅了。
这是一个干干净净、玲珑剔透的宝石,不惨一点杂质。
她若是男人,也必定会选择这样的共度一生。
叶菲菲坦言:“我曾经喜欢过何先生,这一点,我不会掩饰。”
白思禅放下茶盏,哦了一声。
瞧出来了。
她想。
昨晚上白思禅偷偷打量,叶菲菲看了何生楝好几眼。
“这不是什么羞于出口的事情,”叶菲菲微笑,“我仰慕他,但也知道他的心并不在我这里,以后也不会在。只是我年少时候犯了些错,得了他一些照顾,便觉着他待我与待他人不同。那时候我张扬,年轻,说话没有分寸,被一些人捕风捉影了去,给何先生带来了些困扰。”
说到这里,叶菲菲注视着白思禅,诚挚地道歉:“对此,我不敢告知他,只能向太太你说声抱歉。”
白思禅手足无措:“啊,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哪怕杨知礼说过这两人闹过绯闻,白思禅也不曾往心里去过。
——再说了,那个时候,何生楝可能还没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