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丞不得不承认,和楚栎在一起,他永远都是被撩得晕头转向的那一个,简直就是掉进了装满蜂蜜的陷阱里,甜到不想爬出去。心里美滋滋,嘴上也像涂了蜜:“楚栎,你最好了,你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楚栎,你是我一个人的楚栎,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你老婆了!”
“勉为其难?”楚栎转身搂住他的腰掐了掐,徐未丞怕痒,而且他的腰部很敏感,楚栎专挑他的弱点下手,徐未丞一时之间难以招架,被欺负得只能“割地求饶”,主动献上香吻一枚来补偿从千里之外连夜赶回的楚栎。
两人正亲热着,门铃响了,兴致被打断,徐未丞没好气地抱怨道:“谁啊?这么晚了都。”
楚栎调整了一下略微混乱的呼吸,在徐未丞额头上亲吻一下作为安抚,然后越过他去开了门。
“爸?”
楚栎的话让徐未丞身体一僵,他忙从阳台跑过去躲在楚栎背后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一个两鬓有几丝斑白的中年男子,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郁之气,看得人心里不太舒服。对方也看到了他探出的头,但也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并未过多停留。
这个人就是楚栎的爸爸吗?单从外形来看,他们真的不像是一对父子。可是他父亲不是在牢里吗?徐未丞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
楚栎并没有让父亲进门的意思,只是握着门把手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似乎早料到他是这个态度,也不多说,直接表明来意:“你这大明星忙得很,我就不浪费你时间了,上次的钱我都花完了,你再给我汇一笔,最好是上次的双倍,越快越好,我还等着翻本呢。”
楚栎皱眉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还要赌?妈还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她的情况?”
楚栎的父亲冷哼一声,眼神麻木,面对楚栎的质问他显然不为所动:“别废话了,一个小时之内把钱汇给我,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徐未丞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从楚栎身后站出来认真道:“叔叔,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楚栎这些年为了偿还您的赌债吃了多少苦您知道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您即便是不能给予他鼓励,也至少不应该拖他后腿吧。”
楚栎父亲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冰冷的眼神落在徐未丞身上。多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对外界信息知之甚少,出狱后从老邻居口中得知儿子成了明星,所以他才多次找楚栎索要巨额赡养费,只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是什么来路他并不清楚,似乎在报纸上看到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于是阴沉着脸回呛道:“老子找儿子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轮得到你这个臭小子来管,”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些什么,又冷笑着看向楚栎:“这就是报纸上说的和你关系暧昧的那个明星是吧?行啊你,还好这一口呢,算了算了,你再怎么不要脸我也懒得管,打钱就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楚栎拉过徐未丞挡在身后,目光凄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你心里就没有过一丝愧疚吗?”
然而对面的人依然无动于衷:“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给不给钱,不然我闹起来你可别后悔!”
楚栎握紧拳头闭上眼又睁开,眼中一片淡漠:“给,你走吧。”
门外的人离开了很久,楚栎却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没有动,徐未丞在他身后陪着,不敢出声打扰。良久,他听到楚栎说:“阿丞,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人生。”
徐未丞上前抱住他,温声道:“没关系,你还有我。”
运动
阳历年过后新剧很快就拍完了,杀青宴那天徐未丞赖床起迟了,楚栎载着他赶到酒店时其他人都早已到场。两人同进同出的画面工作人员在剧组也都司空见惯了,只当是好哥们,倒也没多想,嘴上打趣了几句“小两口”之类的话就簇拥着二人进了包厢。
进了包厢见导演、编剧、沈墨、秦桢、何熠等人都在,楚栎微微点头致歉:“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徐未丞在他身旁笑嘻嘻地伸出手朝大家打了个招呼:“嗨~”
楚栎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收敛,乖乖缩回手。旁人看了都发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世上能治得了徐未丞的人就只有楚栎了,这两位的相处模式还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过没有实锤大家也不敢妄下定论。
在场的人只有沈墨何熠秦桢三人知道内情,沈墨只是支着下巴眼神揶揄地看着徐未丞和楚栎,何熠还是那副腼腆样子,老老实实起身打了招呼。只有秦桢对迟到的两人没什么好脸色,皱眉看着众人起哄,兀自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徐未丞嘴里嘟囔着:“还不都怪你……”
楚栎依然是淡然自若的神情:“怪我什么?”
怪你昨晚纵欲过度害我早上起不来!!
当然这话徐未丞也说不出口,只能狠狠瞪楚栎一眼不再搭理他。
导演笑着拍拍徐未丞的肩膀,也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打趣道:“我说你人高马大的,怎么一遇着楚栎就秒变小媳妇了呢。”
楚栎无奈地笑了笑,徐未丞却不甘心被说成小媳妇,挺直腰板道:“本人一米八几的汉子好不好,哪像个娘们儿了。哎我说导演,您可别偏心,我上次都听到您跟编剧说楚栎很讨您喜欢。”
导演听了笑出一脸褶子,乐呵呵地让他们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