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花瑞文抢过去朝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姚婧尖叫着想要逃,花瑞文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就把她提了起来,姚婧双手抱着花瑞文的手腕用力地用指甲掐他,双腿疯狂地蹬踏着花瑞文的腿,花瑞文却像不会痛一样,风雨不动。
“婊子,抢了别人的老公,现在连别人的儿子也想抢吗?谁给你的脸报警?”花瑞文冷冷地问道。
姚婧吓得眼泪狂流,想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呼吸有些困难,大口地喘着气,只能继续用指甲努力按进花瑞文的皮肤里,眼前这个男孩子,一身都是伤,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姚婧扫了一眼花瑞文掐着自己的右手,手臂上全是鲜血,手背上也是鲜血,分不出哪是他的血,哪是祁安的血。
“你,最好不要打我家朦朦的主意,是你破坏了他一切,这已经严重到你死也不够赎罪了。我记住你这张脸了,我会动用我能够动用的所有力量,让你的余生都在永无边界的深渊里挣扎,你要死也不行,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绝望之中,度过余生,这就是你,抢走别人东西的下场。”
花瑞文看着姚婧已经翻白眼了,才把手松开。
花瑞文松了一口气,已经处理完了,可以回到祁朦的怀里了。花瑞文刚放松下来,心脏的抽疼就伴随而来,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像是在真空的环境,周遭氧气稀薄得用尽全力也无法满足心脏的需求,花瑞文大口地喘气,心跳很快,他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颤抖的右手抬起来摸着自己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意识在变模糊,花瑞文勉强抬眼看了一眼祁朦,他正敲打着车窗玻璃,一脸紧张,眼泪挂在脸上——糟了,又让他哭了。
花瑞文觉得浑身血液都像倒流了一般,自己身上还这么多伤,应该是会痛才对啊,可几乎没有任何知觉,也使不上力气。花瑞文缓缓地抬起右手,张口咬住缓缓用力,绵长的痛感慢慢袭来,并且越来越强烈,意识渐渐清醒,花瑞文松开口,用尽全力大声地咳嗽了两下,努力憋气来抑制自己的心跳,折腾了好一阵,心跳才渐渐地慢了下来。
花瑞文勉强支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地回到兰博基尼前,掏出车钥匙解了锁,拉开车门扑进了祁朦的怀里。
祁朦接住花瑞文大哭起来:“你要干嘛啊!花瑞文!你怎么浑身都是伤?花瑞文!”祁朦紧紧地抱着花瑞文,哭得浑身都在抖。
花瑞文没有回答祁朦,把脸埋在祁朦的颈窝,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贪婪地呼吸着满是祁朦气息的空气,两个人就这这个姿势抱了一阵,花瑞文才勉强撑起来,关上了车门,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花瑞文深吸一口气,呼气,转过头来看祁朦,抬起手,用他血淋淋的手擦掉祁朦脸上的眼泪,却反而擦得祁朦脸上多了一道血痕,花瑞文突然苦笑起来,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明明是想替他擦眼泪的,却因为手太脏把他擦成了一个花猫。
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
——想要吻他。说来也好笑,那是自己记忆中第一次吻他之后的事情,尝过了那样的甜头,可竟然因为他会哭就强忍住了那份冲动。
但如果是此刻的话,不用忍的吧。
花瑞文的右手滑过祁朦的脖子,按住他的后颈,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祁朦闭上眼,双手也扶着花瑞文的腰,感受着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花瑞文吻了一下,就离开了祁朦的唇,改用额头贴着祁朦的额头,闭着眼睛,哽咽着说:“不可以……对我、说‘再见’,要说,‘晚安’才对……”
听花瑞文说完,祁朦又一次大哭起来,把脸埋在花瑞文的颈窝,像个被大人找到的走失的孩子,又惊讶又委屈:“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有驾照吗就敢开车!还开那么快!花瑞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
花瑞文冷笑了一声,声音里也不知是对祁朦的讽刺,还是自嘲:“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正好可以逃脱我了吗?骗子……你说你在学校等我的……”
被花瑞文揭穿,祁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花瑞文抱得更紧,声音里满是歉意:“对不起……”
花瑞文推开祁朦,语气有些强硬:“不是这一句!”
祁朦怔怔地看着花瑞文,吸了吸鼻子,瘪了瘪嘴,垂下眼小声地说:“我爱你……”
花瑞文抬起手扶着祁朦的脸吻住了他的唇,用表扬的语气对他说:“对了,你爱我,我也爱你,你是我的,谁敢把你抢走,下场就是外面那样,为了不祸害别人,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别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真·让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可以的,全系列,唯一一个,敢打岳父的攻,看看你老爹对岳父有夺恭敬】
【写这个宠妻狂魔写久了,差点忘了他的本体是一只怼天怼地的藏獒】
☆、第91话
祁朦看着花瑞文,又看了看窗外,怕兮兮地问花瑞文:“该怎么办……你是不是把我爸爸打死了啊?”
花瑞文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就靠在祁朦怀里大口喘气,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懂分寸啊?”
“他都不动了……”
花瑞文还是老实交代:“我下手是有点重,但是只是晕了,不会死的,我才要死了……”
祁朦一听完眼泪就开始流,说:“你不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