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出师就乐颠颠的跑去游历了。师父那时候刚接管清玄阁,琐事缠身,就想着一会儿不看着也没事,结果还真就出事了,自家的娇花居然被韩狗给采了。只可怜了我师叔,涉世未深,遭此大难。”
☆、韩小姐
陈淮慎一脸求知地问道:“你师叔后来怎么样了?只听说到放了信号弹。”
穆云清叹了一口气:“我师叔也是受不了了,那日被韩狗撞破,不知道有人替他放了信号弹,以为没什么希望再等到我师叔,就自己给自己准备了道醉梦。”
陈淮慎:“难怪他们说那天,城东传来一阵奇香。”
穆云清:“那时候师叔还没吃药引,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有清玄阁的人循着线索找过来。”
陈淮慎:“然后呢?”
穆云清一脸忧郁:“那天我师父找到了韩府,师叔想必是受惊吓太多,一听见门外有动静,就吃了药引。谁知道进来的却是我师父。
师叔倒在师父怀里,昏睡前只留下了三个字,别杀他。
为什么不不杀他?我师父恨不得八千刀剐了他。可是碍于穆师叔的情面,只是抱着他离开了韩府。
穆师叔之后一直昏迷,师父为了救他,只好带着他四处流浪,清玄阁也就只能托付给我。天底下,要说谁能解开醉梦。当时恐怕也就只有过越了。
你也知道,你师父藏的跟什么似的,找他?还不如去大雪山挖只老鼠出来简单呢。大概过了七八年,才终于见到你师父的一根毛。
师叔昏睡这么多年,醒了之后,吓得精神失常,好些日子都不能讲话。等他想起以前的事,才提到说他还有个孩子。师父也总算知道他当初想说的应该是,先别杀他,问完再杀。这下心里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陈淮慎赞道:“你说的比说书先生还精彩啊。接着讲。”
穆云清喝了杯茶,换了个姿势,简直不吐不快。
杨济先前还觉得他有些飘然的仙气,现在这幅样子,只觉得就是第二个陈淮慎。
穆云清说:“当然我受命去找师叔的孩子,这么些年,以韩狗的人性不知道是不是还让他活在世间,只是万千想不到,人是活着,但他居然将人养在废弃的猪圈里。”
穆云清收到消息,连夜赶去清玄镇。韩府中没有发现那孩子的踪迹,韩小姐也是疯疯癫癫,说那孩子已经病死了。
穆云清真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本来想回去报告师父,无意中发现韩家一位老仆人行为诡异。
不过也是一时兴起,就跟了他一天。
就在韩家别院那砌得严密的猪圈里,找到了一个泥人。
穆云清心头大怒,用内力一掌震碎了洞口的墙壁。
那泥人浑身恶臭,看见他的时候,惊慌地缩进了角落,张了张嘴,才发出一声沙哑而模糊的娘。
穆云清没有说话,脱下外袍披到他身上,将小孩抱了起来。
小孩搂住他的脖子,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咿咿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
穆云清:“云行快十来岁了,还是不会说话,只会喊娘。以前只要喊娘,饿了就能吃饭,伸手就能被抱,委屈了就有人安慰,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那时候才两岁多呀。”
穆云清给泥洼洗了个澡。泥洼九年没晒过太阳,皮肤薄的快透明,咬着指甲看着穆云清。
穆云清一把拍开他的手,训斥道:“不许咬指甲。”
泥洼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他不高兴,也就乖乖的没再动。
穆云清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云行。他没带过小孩,云行虽然不小,但却什么也不知道,也只得慢慢教起。
云行虽然乖,但却粘着他寸步不离,一会想让他走开,就会眼泪汪汪咬着指头看着他。
陈淮慎:“你们师徒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我只想知道,你师叔一个断袖,怎么会有云行的?”
穆云清眨眨眼睛:“谁告诉你是师叔是个断袖?他如果是,我师父早得手了,怎么还会放他出去溜达。不过也确实多亏了韩老狗,不然我师叔也不会看上我那无赖师父了。”
穆云清:“当初韩小姐跟着她找到了关押我师叔的密室。师叔想让她帮忙逃脱,可是韩小姐畏惧韩狗,一直犹豫不决,左右推脱。女人嘛,师叔也是要被逼疯了,无奈之下就只好出卖色相了。”
陈淮慎感慨叹息:“人生艰难呐。”
穆云清又换了个坐姿:“清玄阁留有一本古籍,里面记载着一种很奇特的醉梦,师父为了韩狗准备一份大礼,不惜跋山涉水,耗时数年,怎么能让你们给破坏了?”
穆云清:“我不过也想看看韩小姐所谓的真心,就带着云行去见了她一面。”
穆云清带着云行溜到了屋顶,摸摸他的头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很小的时候见过的,她不会伤害你,你不用害怕。”
云行问道:“她是谁?”
穆云清:“你以前叫她娘。”
云行抱住他的腰,慌忙道:“师父,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吧?我都用心学了,你别让我见她。”
穆云清失笑:“只是见一面,见完要走的。你想留下来,师父还舍不得呢。”
云行满意道:“那快点见吧,我也不记得她了。”
穆云清将人放在屏风后面,叫他先不要出声。
韩小姐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愣,穆云清从后面走出来,坐到桌子旁边,喊了一声:“韩俪。”那人似乎没有听见。
穆云清又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