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也正是如此,对于曲巧的恭维,离烙显然相当受用。他相当喜欢这个看起来像只小兔子的孩子,喜欢看着他受惊时,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模样,这对于离烙来说是唯一百看不厌的东西。他很懊恼为什么没有在刚刚遇见这孩子的时候发现,这让他少了好几个月的乐子。
就在曲巧忍不住想要再装一次晕倒的时候,那位老仆人却适时地推开了门打破了这个局面。
这让正在兴头上的离烙感到十分不满,他刚想将这个破坏气氛的人给一脚踹出去,就看到一个裹着黑衣的男子从老仆的身后现出了身形。
“老爷,这位客人不论如何都想要见您。”那位佝偻的老仆人这么说着,眼睛不小心瞟到了曲巧正趁着离烙转身的空档,像一只脱兔一样冲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避难。
他不打算现在拆穿那位可怜的小少爷,因为等会老爷亲自去把他捉出来之后,一定会发生更加精彩而又值得期待的事情——如果跟着那位老爷久了,多多少少也会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性不是吗?
这位老仆坏心眼地想着,为了掩饰情绪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离烙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跑得没了影的曲巧,他认为现在就要开始想惩罚的方法了。不过在那之前他恐怕还得先应付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既然来了,那么就坐下吧,郝家的二少爷,对于你的拜访,我真的感到非常意外。”离烙马上就猜穿了对方的身份,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神神秘秘的,因为这样做实在是没有新意。
不过如果对方如果能扮演成小丑之类的角色,那么他或许会稍微感兴趣些,并因此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推迟揭穿对方身份的时间。
“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在这里的话,或许能见到大人也不一定。”这个路线有些偏,的确是这位青龙城主大人会走的路线。
他每年都会拒绝走官道,并乐此不疲地换不同的路线回到青龙城,而且还会特意挑选一些品味奇差的旅店留宿。
“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能让你做出打扰我用餐这样失礼的举动。”离烙这么说着,亲自动手将曲巧洒出来的饭粒给一一清理干净,“我以为你会有更加急着做的事情,比如说……”说道这里,离烙顿了顿,他将收拾好的饭粒放进了一个空碗里,然后把手擦了擦干净。
“好好对付一下你的哥哥,又或者是把你喜欢的那个药师给抓回来之类的?”离烙笑眯眯地举例道,又奇怪地问,“不过你真的没必要对付哥,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把你当成继承人在培养,而且对你疼爱有加。我想过不了太长时间,最多也就几年的功夫,他就会把城主的位置让给你了。”
“可是如果你想要加害他的事情被朱雀城的那些拥护你哥哥的人知道了,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染指朱雀城的政事。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意义的冒险,还是说,你真的这么厌恶自己的兄弟吗?”
听到离烙这么问,郝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对哥哥他,可是从小就非常尊敬的。”
“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哥哥做任何事情……要知道,可不是谁都能有这么优秀的兄长,我对他引以为豪。”
“是吗,不过我可看不出来。”感觉到郝慈说完了,神游的离烙才回过神来。他一向对别人的过去啊,复杂而纠结的感情啊不太感兴趣。他比较想听的故事是有谁的全家突然离奇地一夜死光之类的趣事——不过那样的事情追究下去的话,就会发现所谓的离奇其实也只是一些人无聊的仇杀而已。
虽然没有仔细听,但是郝慈大致上说了什么离烙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么说来,你要对付他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尊敬吗?这算什么,由爱生恨?”
“或许是这样也不一定。”郝慈笑道,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大大方方地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事实上我并不是想为了兄长的事情来耽误您宝贵的休息时间,我只是想问问您,如果有机会将玄天宫从高座上拉下台的话,您会不会对此而感兴趣呢?”
离烙听后挑起了眉来,倒是没有想到郝慈是想要跟自己说这些。如果是这个话题,那么他倒是有几分兴趣,看在这家伙能够提起自己兴致的份上,离烙决定原谅他的擅自拜访。
“不过我也不打算太过劳烦大人您,只是希望如果在青龙城引起了什么骚动的话,还请您能袖手旁观,然后在必要的时候能稍加相助便感激不尽。”郝慈含糊地说,好像将请求说了出来,其实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没表达清楚。
离烙瞟了郝慈一眼,笑道,“你的是意思是,想要把我宝贵的青龙城当做战场吗?真是失礼的人啊。”
“不过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想必你已经通过严古了解到他们最有可能会到达的地方了吧?”
“如果你的哥哥和那个药师到达了青龙城,那么他们势必会有所放松。可没想到的是,你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在等待了。这样一来,不必追逐,也能够完美地达到目的,而且还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着,离烙站了身,走到郝慈的身边继续道,“所以呢,为了同样的目的,你准备和严古联手是吗?”
“为了除掉你哥哥,和严古联手,然后为了除掉严古,又找上我吗?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主意。很难想象你和那只熊会是兄弟两,你实在应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