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摸来摸去,只动一下就浑身不住的疼,果然东西已经被他们搜走了,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地下室的门突然轰的一声打开,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将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裹着扔了进来,然后关了门。
林齐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他摸索着爬起来,干涸的嘴唇不住颤抖,他缓缓向着那边爬过去,结果发现手铐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他整个身子慢慢侧过去,用脚慢慢勾过来,他先打开矿泉水,润一下嘴唇,然后缓缓喝了几口,润了一下唇舌才吞进去,直到觉得整个人似乎清醒些了,这才慢慢爬起来,他靠坐在墙边,撕开小片面包,慢慢咀嚼。
眼前让一阵阵的发昏,吃进去的东西也觉得恶心,想吐出来,林齐强迫自己咽下去,放了几片吐司,吃了两片就吃不动了,林齐再次躺下去,缩成一团慢慢睡了起来。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齐浑身冰冷,只觉得热气一点点离开自己,仿佛他的整个灵魂也要跟着随之离开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一个人拖着他移动,林齐就觉着伤口似乎又是撕裂了。
那人拖着林齐向外走去,林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模模糊糊觉得自己上了什么车,行了不知道多久,再次有知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袋子里,四面黑黢黢的,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是不是那些人觉得他就要死了,并没有给他捆绑起来,手上只有一副手铐,他双手慢慢摸索着,在袋子上抠来抠去。困住他的是一个麻布袋子,十分严密,林齐颤抖的手拽着袋子的一角,拿到自己口边,他的嘴巴咬了上去,牙齿狠狠的磨着。
也不知磨了多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霖起终于磨破了一个小口,林齐眼睛靠上去,先看到一片黑暗,再转动角度,看到一片光亮,林齐欣喜若狂,慢慢挪动身子向那边过去
突然听到吱呀一声,似乎是在开门,林齐连忙不敢再动,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林齐正全身紧绷,突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喂?”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林齐的耳膜。
“你也没办法了是吗?”
“如果我去申请贷款,能贷多少?”
“只有100万?”
“能再帮帮我吗?帮我想想办法。”
“好,谢谢,拜拜。”
齐文隽似乎是遇到了经济困难,正在申请贷款,听他的声音,只觉十分疲倦,和以往孔雀似的骄傲的昂着脑袋的齐文隽,只觉是两个人一般。
林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不是齐文隽。他满腹疑问:齐文隽这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他本来就是美国人,只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床底下?而且齐文隽,他和华哥有什么关系吗?对了,他们都姓齐啊?
无数个念头在林齐脑中闪动,他只感觉床上一沉,齐文隽坐在床上,他在床上呆了很久,久到林齐大气都不敢出,他悄悄的从洞口中观望,突然一阵欣喜若狂,顺着他的目光能够看到,床头柜上一只红色的电话机。
如果能够出去打个电话就好了,林齐这样想着
突然啪嗒一声,一个东西掉在林齐面前,林齐浑身一抖,拼命想往回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让他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现了。
“这是什么?”齐文隽往这边望了一眼,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林齐从角落的洞口里看到他竟然想站起身走掉,电光火石之间,大叫一声,“齐文隽!”
齐文隽的动作一顿,他不可置信一般看了过来,林齐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继而大叫:“齐文隽!齐文隽!”
齐文隽走过来把麻袋拽出去,找剪刀分开了麻袋,当看到狼狈的林齐的时候,瞪大了双眼,问,“你怎么在这里?”
林齐浑身虚弱,说:“救救我,打电话给齐修永。”
齐文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然而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他问:“是齐文鑫干的?”
林齐不知道齐文鑫是谁,只拽着他的衣服下摆,不停地说:“救救我。”
齐文隽看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便把它偷回自己房里,给他擦拭着脸庞,又喂他喝了点水。
林齐知道自己安全了,心里绷着的玄一松,精力不济,边陷入沉沉睡眠。
再次清醒时,林齐看到齐文隽正坐在床边看书,听到声响回头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林齐装聋作哑说:“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齐文隽垂下眼眸,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两人双目对视,“你放心,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原先醒过来的那个地方。”
林齐刚送了一口气,就听他说,“不过我也不能把你送到齐修永身边,抱歉。”
林齐皱起眉头,问:“你和抓我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齐文隽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说:“我先出去了。”
林齐一直知道齐文隽很难说话,然后这次的事情和他有关系,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想到齐文隽最开始说出的齐文鑫那个名字,齐文隽,齐文鑫,他们是兄弟吗?林齐不得不这么猜测,是不是齐文隽的某个兄弟绑架了他,然后把自己藏在他们家里,结果齐文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了自己,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他搬回了自己家里。
林齐看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