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愣神,他们便错过了。左安迪站在角落里,看着宋家源十分周到地护住母亲,停下轮椅,走去为她推开前面的玻璃门,再绕回她身后,打开轮子上的刹车,推着轮椅走上过道。私家诊所不同于公立医院,反而和律师事务所一样开设在写字楼里。走廊上没有什么人,他们母子的身影就在玻璃门外头徐徐远去。
左安迪没想到宋母已经这样苍老。
上次看见她登在杂志上的照片,约莫都是十多年前。照片拍的是她在机场送家源飞机,昔年艳冠群芳的选美冠军,当年依然有年轻时的轮廓与身段。那时她下肢瘫痪未久,人坐在轮椅上,哭得几乎晕厥。照片登在杂志上,那份憔悴纤弱就如海棠泣血,我见犹怜。
短短十多年过去,当年的美妇不但风韵无存,更变得两鬓斑白,形容枯槁。她就像是被下了咒,时间在她身上,发挥了双倍乃至三倍的效力。
左安迪忽然想起什么,顾不上同护士说再见,急忙追出门去。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