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也是等着这故事后续的人均是不满意,有人开口道“没了后续,你说什么下回分解?”
“这不是说书人说完故事,都要说个下回分解吗?我不过照规矩办事儿而已。”说书人说着,老神在在的开始轻声哼歌,边哼边摇头晃脑的出酒楼。
走到门口,他目光如电般的看过去,与角落里的人对视一霎他眯起眼睛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这才哼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外走。
江落青收回视线,扫了一眼那个皱着一张脸,揉着肩膀匆匆离开的年轻人,把视线放在自己的饭菜上。
这个说书人不简单,很明显是有内力的江湖中人。可惜他现在内力十分少,不能看出这说书人的路子。
不过看这说书人刚才的样子,倒不像是什么组织里的,更像是修习了大半辈子功夫,喜欢闲云野鹤的一些人。
两人也不认识,江落青没有多想,吃了饭就提着东西去秦子义的府邸了。
而另一边,悠哉悠哉的说书人进了巷子几个闪身没了影子,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院落,有侍从看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恭敬的道“先生。”
说书人摆摆手进了屋子,招人磨墨写了封信,等封好之后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旁边的侍从道“主子这次回主家,情况怎么样了?”
侍从恭敬道“听上次来送信的人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再有一段时间主子就要回来了。”
“嗯”说书人把信交给侍从,皱着眉头道“这次事情不简单,老夫我就不自作主张了,只把人盯住就好,到时候一切事情等主子来了再说。这信你亲自送过去。”
“是,先生。”侍从应了一声,就退出去匆匆离开。
那说书人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在木桌上敲,敲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失笑道“这也不关我事,我在这儿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多管闲事儿。”
江落青回到府里的时候,就碰上了刚刚回来的齐娇,齐娇身上风尘仆仆的,浑身笼罩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之中,这种愤怒在她看见江落青的时候就不见了。
江落青看她这样子,便略微迟疑道“这……你是路上遇见什么人了?”
齐娇点点头,看着江落青,她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她道“江公子,你觉得我这人如何?”
江落青听她这话,难免有些无措,这……让他去评价这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妥?
他还没把自己的迟疑说出来,齐娇便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我的为人处世,江公子一身武艺不凡,自然见识的人也不少,我这般在你见过的人中,算是如何的?”
这就更不好说了,江落青斟酌了一下用词,淡笑道“齐姑娘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在我看来是很好的,没什么需要我去评价指手画脚的。”
齐娇听了这话,眯了眯眼睛看了江落青好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打算转身离开。
江落青见她要走,忽然就想起来自己的打算,于是把齐娇叫住,想跟她商讨一下这一路能不能凑队一块走的事儿。
齐娇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掉头答应了,她因为这件事心情好了不少,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微勾着,“你来是最好了,武艺高强,跟我们一路,还算是方便我们了。”
江落青道“齐姑娘高看了。”
第五十章 各怀鬼胎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第二日黛木就找了两把木剑给江落青,江落青这便乘着闲来无事,教导黛木几招,这还是借着让黛木给自己喂招为由。
就这样教两天,江落青便乏了,因着这黛木实在是僵硬,没有习武的天赋。
他端着茶想跟黛木说清楚这点,但抬眼过去就撞进了一双近日里越来越有生气的眼睛里。
江落青无声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在这府中也待不长久,这段日子就教这黛木些东西,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这日江落青收拾着睡下,却忽然睡不着了,这几天里不知道为何他又开始时常困乏,有时候醒来,就躺在了摇椅上旁边是伺候的青针。
身上带着桃信,本来就瞌睡多眠,所以江落青也未曾多想。
只不过今日他却是忽然有些睡不着了,昨日的时候齐娇来找过他了,通知他再过两天,到了五月下旬就要离开了。
让他收拾东西,准备一块离开。
江落青应了好,转身就有些茫然了,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他披着衣服坐起来,把灯火点着,一转身就看到青针悄无声息的站在楼梯口。
这夜半三更,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在那儿站着,江落青吓得直接后退两步,差点把灯火打翻。
他稳住身形,皱眉道“你为何还不去休息?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话音一落,青针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面是浓郁的深不见底的情愫混合着爱欲,他眨了下眼睛,那些东西就都藏下去了。
青针像是困倦极了一样,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又眨了几下眼睛,这才像是清醒过来一样后退一步跪在地上道“今儿个轮到小的守门,小的怕公子您有事找人还得下楼,所以就站在这楼梯口了,只不过刚才困着就睡了。”
他说着话,眼睛是没放在江落青的脸上的,他的眼睛魔愣了一样停在江落青松散开的里衣上,锁骨被露出来,细白的肌肤此刻被明亮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