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买了些礼品,天色已是有些晚了,待到斐府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然后便被那斐烟戚和斐师兄的姑父,态度强硬的留下过夜了。
一夜安好,第二日江落青早早便起来练剑了。
这是他自打习武之后,每日都要做的事,不管再如何贪睡贪玩,这每日寅时起来练剑的习惯却是从来未曾改过的。
春日的早晨最是冷,太阳还未曾出来,身子冻得人发颤。
江落青穿着厚重的长袍练剑,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一招一式练的认真。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油桐花被吹落。
一道白光闪过,便见那桐花不知何时被定在了它原来生长的枝干上。
江落青脚尖一点,几步上了油桐树,便侧身用力一踩,借力一跃。
白皙修长的五指牢牢握住剑柄,便翻身轻落在了地上。身侧缓缓飘下一株油桐花。
啪啪啪——
“好,好,少侠好武艺!”清脆的女音传来。
江落青站起身,也不去看来人,只佛了下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把青剑噌的收进剑鞘。这才转头看向来人。
他在不是熟人的人面前,一向是要装一下神秘冰冷的少侠的。
只见一绿衣女子,正拨开院子一角的矮木丛,拍掌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那女子长相有些英气,皮肤是麦色,长发高高盘起,上头插着一只翠绿的簪子。
来人见江落青不说话,便抚了下袖子道:“少侠您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兴趣参加这比武招亲?”
问的话却是大胆不已,江落青略皱了眉,看着她问:“你便是思若姑娘?”
那女子扑哧一笑,道:“我怎会是思若呢,我若是她,你这会儿站不站的起来都不一定呢!”
这话说的可谓是暧昧不已,江落青听她说不是时便转身走了。
那女人也没追上去,只远远的道:“你可定要去比武招亲的!思若定会想见你的!”
江落青没理那人的话,人家比武招亲,他去做什么?更何况这女子是故意来败坏那个思若姑娘的名声来的吧?
行至屋内,这屋里被引了一活泉,江落青脱了衣服泡了一会儿,便穿衣服出去了。
这会儿太阳实在大,散在人身上,热的慌。
“江落青?在吗?”斐烟戚推开门,探着头,转眼看了下。又绕过眼前的一对绿植,这才见着了在油桐树下小亭中吃茶看书的江落青。
第三章 春风来
江落青见斐烟戚来了,便合上书朝她招手。
斐烟戚走近一看,便皱了眉头,道:“你怎地把易容取了?”
江落青撇嘴,道:“你的这面泥调的不好,第二天起来就干了,难不成我还把它留着?”
不待她接话,又道:“我留了点面泥把痣糊住了,看不出什么大碍。就是劳烦你待会再借我点面泥,我把脸给变了,回客栈之后便还你。”
斐烟戚皱着眉,从袖中掏出木盒,扔给他,嘴里训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江落青正在捏脸,闻言便笑道:“你觉着我能被发现?”
“能。”
回话的却不是斐烟戚,那声音低沉。
油桐树上跃下一人,那人着淡蓝色衣衫,头戴白玉冠,手摇沉香折扇,只见折扇上书二字【慎独】。
江落青起初一惊,待看清是何人后边悠悠闲闲的不管的。
轻轻戳了下自己捏好的脸,他这才哼笑一声,饶有兴致的道:“这一夜功夫,斐师兄你这轻功可是渐长啊,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斐师兄闻言,笑眯眯的挑眉,道:“要不比试一番?”
江落青听了这话,挑了下眉。
斐师兄一向以温和著称,从不主动挑衅别人,也不怎么喜欢比试。
像这种主动提出来的倒是少,能和斐师兄比试,悟性好点的,身形功法大都会进步许多。
江落青这个有些武痴习性的人,怎么会不愿意?
他点头道:“可以,现在?”
那头斐师兄摇着扇子,语气肯定:“就现在!”
“喂喂,我说你们,怎地二话不说便打上了?”斐烟戚扶额叹道。
斐师兄闻言合上折扇,笑看了眼无奈的斐烟戚,又盯着江落青,笑着轻声道:“近日习了一门新身法,迫不及待的想着与人对练罢了。”
江落青闻言,眼睛一亮,随即道:“斐师妹你莫要操心了,若其他弟子晓得师兄赐教我了,那可有的一番切磋了。”
斐烟戚闻言,也不拦了,只懒懒的环胸倚在树旁道:“你们尽管打,打个痛快,残了正好给我练手。”
她是从小武医双修,只不过武艺上更胜医术罢了。
江落青抽了抽嘴角,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斐烟戚的医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
他曾经有次莽撞,在院子里看见了斐烟戚练针术,那次,对于他幼小的心灵直接来了个毁灭性打击。
从那之后,他绝不会在斐烟戚施救别人之时睁开眼,或者让斐烟戚救自己。
呼出一口气,江落青把宽袖绑紧,看了眼斐师兄手中的折扇,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被他刺进土中。
他闭了下眼睛,猛的睁开,双腿微曲,手臂轻动,摆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斐师兄见他这般,知他是等不及了,便道:“开始吧。”
话音将落,江落青便以指做剑,飞速冲上前来,手指微侧,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