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不能和旁人乱学,身为修道之人,心不能有太多杀意,身不能有太多血腥,你看看,你现在和那狐媚子混在一起我不说了,但你不能被他带坏啊……”
这老妈子真吵,颜于归忍无可忍地转了个身,坤玉又将他扯了回了,这女人力气大,颜于归冷不防地又被她按在了墙上,听她丧心病狂地唠叨着:
“我告诉你啊,颜于归,你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你可是天行者,不能堕落,或者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离开那狐媚子好好修行成仙,要么你就去拉着那狐媚子成仙,道侣呗,仙界多的是,你既然喜欢他,想和他长相厮守,那就带着他一起做!爱……唔?!!”
她左一个狐媚子,右一个狐媚子的都说上了瘾。公衍晔及时捂住她的嘴,又一身冷汗地将人拖远,照坤玉这种不要命地老妈子模式继续下去,先不说将若,颜于归定会将她剥皮抽筋碎骨。
实在太聒噪了,让人忍无可忍!
耳朵根清净了,颜于归对将若招了招手,与他先一步出了密道。
迎面匆匆而来三人,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常山他们三人。甘遂诧异地看着颜于归,半晌才支支吾吾叫了句:“徒望师兄。”
颜于归颔首,淡淡道:“这里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不要太担心。”
说完,他微微侧身,甘遂后知后觉,将一旁多出来的青涩少年推了一把,“徒望师兄,这是文华,奉师父之命下山除妖,却与大队伍散了。”
颜于归对那孩子有些映象,文华上前,拜了一拜,“徒望师兄好。”
他微微摆手,指了指刚巧从洞里挣扎出来的坤玉和公衍晔,“帮忙的,不用担心。”
常山目光移了移,倒是不在意那两人,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妖气,而相比较来说,颜于归身侧那个家伙,就很危险了。
颜于归自然看到了常山毫不友善的眼神,便打断了他思绪,“常山,一路过来有何异样?”
“有。”提及正事,常山毫不马虎,简直就是一口三舌,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守阵人全部遇害,而且还在长佑谷西侧发现了妖界之人,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四人不敢轻易涉险,就往反方向走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大幸啊!现如今呢?打回去还是躲在这里?”
“这还用说,自然是打回去了!”坤玉作为激战分子,分分钟挽袖抄家伙拼上。
颜于归无情抛弃她,这家伙真是丢脸到了一种境界,不过长佑谷西侧还是要走一趟的。
“我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坤玉打了头阵,公衍晔自然跟着的,而作为这一行队伍里的两位大佬级人物则来断后。将若同颜于归走在最后面,也不用避讳什么,相互牵着。
“你也知道,长佑谷灵力归于一脉,是为百会,便在谷中央封印着扶游,那为何聂良会去了长佑谷西侧?”颜于归凝眉,他先前也仔细探过了,除了百会脉,长佑谷其他地界毫无灵力,而聂良却偏偏将所有力量放在了那毫无灵力的西侧,对于封印扶游的地方理都不理会,就算是要声东击西也忒显摆了些。
“你担心这个做甚,不过手下败将而已,还指望他上天不成?”将若低笑,手指抓了抓颜于归的手掌心。
将若这般绝不是口出狂言,遥想当年,他同聂良也是能打个平手的,就算聂良一朝失利,从此以后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但颜于归看他那悟性,修行个几百年也强不了将若多少,何况他颜于归又不是死人一条。
思至此,颜于归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打定主意,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找麻烦。
颜于归一边留心着长佑谷景象,一边散着灵识,而将若也不说话,妖力透过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双手缓缓传入。
四面幽静,但越是静便越是凶险,颜于归右手藏在衣袖里,尽管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到那血绛珠的异样。那一串珠子寻常是冰冷的,就算长久带在手腕间藏着也是没温度,而此时却渐趋滚烫,一点点的灼伤着白皙的肌肤。
将若在旁,颜于归面上也无甚异样,只是这样的平静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法阵倏然展开,金色光芒拔地而起,纹路闪烁,漫漫长天也染血红。
这下让人防不胜防,几人连开结界庇护,而下一刻,脚下黄土崩塌,一人一脚踩空,跌入万丈深渊。
稳妥妥地落在了实地上,颜于归松了一口气,深表无奈。
这下倒好,别说是去找聂良麻烦,长佑谷区区几个神出鬼没的阵法已经让他们陷入困境了。几人被困天堑,束手无策,颜于归灵识不探不知道,什么长佑谷了无束缚,这天堑内就是一个大大的修罗场!
可除了长佑谷百会脉,颜于归之前明明没有发现任何灵力波动,所以聂良去往西侧并无道理,传言扶游被封印于长佑谷的百会脉上,而那百会脉处也确实有强大的封印之力,但为何聂良舍弃了百会脉?那只有一种解释,当年玄清神君声东击西,对外宣称扶游被封印于百会脉,而实际上扶游是在长佑谷西侧,但还有一个疑问,聂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颜于归右手覆上石壁,额头隐隐作疼,手腕处的血绛珠晃动,一层血色光泽荡漾开来。
“怎么了?”将若正在另一侧探查此地薄弱之处,余光瞥见了颜于归一手扶额,神色痛苦。
“别碰我!”
他还未凑近,颜于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