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的笑容,一把扯住少双的衣袖便往外走,“我带你出去看看。”
少双本欲避开,听了金瑶衣的话后,微微愣了愣,由着金瑶衣带他出去。
金瑶衣受了重伤,平日里稳健的脚步如今有些凌乱,玉熙本想拦一拦,金瑶衣一眼扫去就噤了声,许悦几人更不敢开口,唯有周景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副……前辈啊,你刚刚不是不准出去吗?”
“现在准了。”金瑶衣回头阴测测一笑,“再说一句,我就扒了你裤子吊着打。”
周景:“……”
顿了顿后,周景笑容满面的用手搭在玉熙肩头,笑嘻嘻道:“金前辈这么厉害,小师兄跟着她可比我们安全多了,你说是不是啊师兄。”
玉熙终于开口:“你被前辈吊起来打过三次。”
“……”
金瑶衣带着少双从大殿中央走过时,有人在后面劝解了一句:“道友,现在出去很危险。”
“没事。”金瑶衣没有回头,声音却柔和的如同桃花瓣上吹过的暖风。
在黑裙女子带着紫衣少双踏出门槛时,一道含着怨愤的声音传来:“你管她死活做什么?呵,这种祸害。”
金瑶衣恍若未闻,少双轻轻勾了勾唇,笑容意味不明,心道:一群土鸡瓦狗。
踏出守护阵范围后,金瑶衣招手,红缨枪出现在手心,长枪划过天际,枪头冒出火焰,宛如流转的虹霞。
“这地方就几团黑气,又看的到你师傅,多好。”
他们面前是云雾缭绕的悬崖,不远处便是立于虚空的擂台,容丹桐三人便坚守在那里,和荒尸硬碰硬,或清除天魔。
少双抬眸望去,眼中便多了一个红色小点。在山巅大殿中,他需要在一片混乱中,寻找出容丹桐的影子,在这里,他却能清楚的看到容丹桐出手。
不仅如此,荒尸要过来便需要费一番劲,说不准还没过来就被哪个同道一脚踹了。
金瑶衣才说完这句话,她口中的‘几团黑气’就伸着利爪扑过来。
长枪向上一挑,将天魔捅了个对穿,却对上了天魔猩红而嗜血的瞳孔,因为痛苦难耐,而更加疯狂的嘶吼,噬咬,却没有在红缨枪上,留下任何痕迹。
“就这种玩意。”金瑶衣眉毛一挑,脸色虽然苍白,却并不病态,“你怕吗?”
“噗。”少双轻笑,眉眼弯弯,“前辈也说了,不过是这种玩意,少双怎么会怕?”
手腕一抖,枪头火焰一涨,将魔物烧成灰烬,留下黑灰簌簌而落。
金瑶衣笑道:“突然觉得,你做我徒儿也不错。”
少双很小的时候,沉默寡言,不会哭不会笑,宛如一个‘怪物’。可是容丹桐不希望他这样,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身姿长开的少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气质清贵,一举一动温雅可靠,偶尔会露出腼腆温柔的笑容。
可是面对金瑶衣这个问题,他脸上的笑容却从嘴角隐去,墨玉眸子中透出几分尖锐,他答:“我只会有一个师傅。”
师傅也只会是容丹桐。
金瑶衣没看到他的神色,露出绮丽非常的笑容:“我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你师傅亲近过哪个男人和女人,除了我。”眉梢一挑,她调笑道,“若是你师傅愿意跟我在一起,就算你不喜欢我当师傅,也要乖乖叫一声师娘,知道不?”
少双:“……”
“到时候,就算你师傅护着你,我能让你好看,所以学会讨好我一点。”
少双眸光一闪,看金瑶衣的眼神便变了意味。
偏偏金瑶衣还舒展双手,非常随性的开口:“不跟你开玩笑了,既然你不怕,待会儿我顾及不到你的时候,自己搞定那几团黑气。”
金瑶衣很多时候都在外面历练,经历各种磨难,她天生好运气,总是能碰到各种大机缘和各种可怕险境,更多的时候还特别招人恨,身后追杀她的人,总有那么一串,上至邺城城主贺州词,下至一些她记不住名字的蝼蚁。
为了不给天外岛惹上是非,她很少在天外岛长住。
自从容丹桐将少双带回来后,金瑶衣每次回来休憩一番时,都能看到容丹桐同自己这个小徒儿腻在一起,在她看来,容丹桐要是哪天把自己徒儿宠的无法无天,那绝对不奇怪。
而一般这种无法无天的熊孩子,都只有欺凌弱小的实力,一旦到了生死关头,立刻就怂,不堪大用。
金瑶衣来晚了一步,没有见到少双在南明小秘境以一挑众,也没看到他在云间擂台上无人敢与其争锋的身姿,更不知道在她眼中被溺爱过头的少年轻松闯过了山河卷。
她觉得这孩子没经历过一点儿风吹雨打,保不准就是一个花架子,绣花架子别说遇上荒尸,就是遇上天魔这种小玩意而,也很容易被撕成破布条,所以事先跟他说好了。
省的到时候这小子受了伤,容丹桐跟她唠叨。
两名修士站在这里,一个身上血腥味极重,以天魔的狡猾智慧自然能够察觉出她受了重伤,一个气息弱小,似乎很容易对付的样子,这样一顿美餐,很容易便吸引了天魔的休息。两人三言两语间,便又有数只天魔飞旋而来。
天魔性情极为狡诈贪婪,智慧极高,在飞扑过来前,他们藏在峭壁之上,峭壁上生了几丛灌木,天魔身体不太,又介于虚实之间,很轻易便能隐藏自己气息。
山风拂过落叶,荒尸嘶吼自远方传来,树木倒塌,素净衣袍的无为宗主宋喆立于空中,他的身边,无数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