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怪。
玉真公主原本还担心,红色太过艳俗,穿在百里安身上会不好看,她还着人在红衣的袖口,用金线绣了许多翎羽,没想到这些翎羽现在反倒成了累赘。
“皇姐盯着我做什么。”百里安见玉真公主伸手婆娑他袖口的金色翎羽,若有所思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
玉真公主抬起头来,“皇弟今天真好看。”
百里安并未觉得有异,“皇姐今日也很美。”
他是真心实意的称赞。玉真公主却微微红了面颊,还好她今日擦了胭脂,看不出那薄淡的绯色云霞。
百里安从白苓手上拿了一个礼盒过来,那礼盒漂亮又别致,看了就是花费心思的,“今日皇姐生辰,等下怕人太多轮不到我,就提前送给皇姐。”
玉真公主双手将礼盒接过来,抱在怀里,一副欢欣的模样。
“公主,二皇子到了。”宫门外进来一个宫婢通传道。
玉真公主恋恋不舍的看了百里安一眼,又叫人将百里安送的礼盒小心收起来,才出去了。
百里安又看了那玉璧屏风上雕刻的山河画卷一会,玉真身边儿的贴身侍女过来了,小声道,“六皇子,公主请您过去。”
百里安跟着宫女去了偏殿里,果然见玉真公主坐在桌前。
百里安以为她会跟二皇兄说会儿话,“皇姐怎么在这里?”
玉真公主见到他来了,站起来迎他,“今天来了许多不认识的人,母妃让我回来了。”
百里安想就知道,今日这大动干戈的生辰宴,明是为玉真公主庆贺生辰,暗则是皇上为玉真公主择选驸马。
玉真公主手上还拿着百里安送的那个礼盒,“你送我的什么?”
百里安道,“你打开了就知道了。”
玉真公主依言将盒子打开,见里面还有一个镂刻的长盒子,盒子边角垂着一束流苏。
她又将那长盒子打开,见到里面是一卷画,展开画卷一看,见画中的人是她自己。
宫中为玉真公主画像的画师多不甚数,但没有一个,画的如百里安这样传神的,画中的玉真公主一手拎着裙摆,露出白皙的脚踝,一手遥遥去摘那树上的花朵,但看画的人,总是会分不清,是那花更好看,还是那摘花的人更好看。玉真公主看画卷中的自己,都呆了半响。那是那一天,在御花园中她摘花的模样。
百里安问,“皇姐喜欢吗?”
玉真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喜欢。”
百里安轻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仿佛微风一般,从玉真公主的耳畔滑过去,她扭过头就看到百里安望着自己,面前少年已经长的比他高了一些,但也因为这逐渐拉开的身高,她才渐渐发现,眼前不仅是她的皇弟,还是一个逐渐长成的男子。
……
“太子。”已经落座的二皇子看着进来的太子,忽然站起来拱手行礼。他身旁的女子也起身,向百里明华施了一礼。
百里明华微微颔首,“二皇弟。”
又有几个皇子看见他,起身围了过来。
百里明华神色还是淡淡的,但凡是同他说话的,他都能叫出名姓,语气也温和的很。
公主生辰,办的宴该是家宴,只邀请一些皇子公主即可,但百里明华却在宴上,见到了许多年轻男子,一个个皆是年轻俊朗的人物。
“他们是——”
二皇子代为解释,“这位是原尚书的长子原宇,这位是何将军长子何朝炎……”
百里明华漫不经心的听了一会,目光在同人说话的何朝炎脸上顿了一下,而后滑到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在一群王孙公子里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旁人为了庆贺公主生辰,穿的皆是一些带着红色的服饰,只那人,穿的素净的很,一个人坐在位子,低着头似乎在用指尖在桌上描画什么一般。
二皇子注意到了百里明华的视线,道,“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太子打理朝政,也听过这位新科状元的事,这位新科状元比往年的都要不同,起先只是一个榜眼,后来监考的孙大人被弹劾考场徇私,他就和状元一起被叫到宫里来参加殿试,这一试就叫皇上看中了,将原来的状元剔去,让他当了今年的状元。
只是这位状元爷听闻虽说是个寒门子弟,为人却颇有风骨,皇上点了他做状元,朝堂两派的人想来拉拢他,他理也不理。
百里明华因为听闻过他的事,所以多看了一眼。
落座的何朝炎听旁人忽然在谈论太子,抬头看了一眼,正望到被一群人拥簇着的百里明华。
但百里明华已经全然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儿时他眉眼中总有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现在却冷冷淡淡的。旁人和他说话,他即便在笑,那眉间冷凝之色却也没有淡去。他儿时与百里明华关系亲密,但现在见到了,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天色渐晚。紫微宫中却热闹非凡。
“皇上驾到——”紫微宫外的太监通传。
皇上亲自赴宴,望着起身行礼的数十位青年才俊,抬手让他们坐下之后,才偏过头问身旁迎他的人,“玉真呢。”
“玉真还在偏殿里,我让人叫她出来。”那美妇人回道。
皇上点点头,看到了殿前的太子,很是欣慰。
百里明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走到近前来,弯腰道,“父皇。”
皇上知道近日繁冗的事情颇多,就没有派人去请太子,“你怎么过来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就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