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萦怀从前还饶有兴致的买了一本回来给周琅看,书中写他与谢萦怀两人在青楼楚馆里恣意淫乐一类的事,有理有据,有名有姓,当然都是人胡编乱造的。
不说谁能看到谢小侯爷在床帏间如何如何,就说周琅,他实是没有任人围观的癖好。但偏偏当初他fēng_liú之名太甚,那些被写到的女子都借着他的名声,得到更多世家子弟的青睐,所以无一人揭穿,导致这书中所说的荒唐事愈传愈广,愈传愈真。
“哎呀,想不到周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竟喜欢红烛软鞭一类的玩意儿。”南凤辞轻轻一笑。
周琅这从前的事,也说不清楚了,索性解释都不解释。
南凤辞又将书翻开,神情仿佛是在看一部文雅的著作似的,周琅看过,知道那书中字眼何等淫亵露骨,他看的都觉得脸热,面前这人却如此平淡,实在是……
“廿二日,周郎与白若姑娘携游踏青,行至南山寺山下四角亭中,忽发兴致,尽褪衣衫……”
周琅听前两句不觉得,听到后面脸色都变了,几步走过去,将南凤辞手上的书夺了过来。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南凤辞装出不明白的样子。
周琅扫了几眼,见书中所写内容实在不堪入目,更何况还是用的自己的名字,他想要将书撕碎,南凤辞身子一动,刚刚还是靠在床上,一眨眼已经将书夺下来绕到周琅身后,“这书写的有意思的很。”他又翻了几页,挑了些露骨的字句念给周琅听。
这种东西,向来是私藏着看的,谁像那南凤辞一样,居然要当着他的面念出来。
周琅抢了几回,都抢不回来,他看南凤辞一脸戏谑神色,也知道他是故意的,索性站定了,环着胸听南凤辞念。
南凤辞念了一段周琅夜御数女的段落,念完了还刻意停了一会儿,夸赞周琅,“小公子真是勇猛无双。”
周琅也是豁出去脸皮的,“天赋异禀,你也羡慕不来。”
南凤辞没想到周琅会这么接上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琅看南凤辞没说话,掀开衣摆,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你要是空虚寂寞,靠读这些禁书来消遣,不如自己去青楼楚馆里试验一番。”
周琅这句话本来是要堵南凤辞的嘴,没想到南凤辞回过神儿来,笑着应了一声,“好啊。只是——我更想和小公子试。”
反被噎了一下的周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有一天,周琅在背诗……
周琅:春风十里……
南凤辞:不如睡你
周琅:玲珑骰子安红豆……
南凤辞:换个姿势够不够
周琅:人生若只如初见……
南凤辞:我要睡你一百遍
周琅:滚!(ノ`Д)ノ
第110章周郎顾(110)
南凤辞虽然嘴上占尽便宜,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轻薄举动,周琅一来二去,竟也习惯了。到现在,南凤辞再捡起那本‘颦笑十二艳’念给周琅听,周琅也能做到淡然处之。
楼下又有官兵过来了,站在窗边的周琅关上窗户。
南凤辞也听到了动静,轻轻笑了声,“谢小侯爷对你真是上心。”
周琅心里也烦躁的很,他本以为谢萦怀找个三四日也就完了,现在一连过了七天,来找他的官兵愈来愈多,他还听楼下路过的乞儿谈论,说是谢萦怀将临安城都给封起来了。
南凤辞慢悠悠的品着茶,“不过他也只能闹这几日了。”
周琅听南凤辞这样笃定的口吻,忍不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南凤辞只是诡秘一笑,并不言明。
谢萦怀派了越多的人来找周琅,周琅心里就越慌,他连房间也不敢出,和南凤辞呆在一块儿。他虽然隐隐猜到南凤辞的身份,但看他终日无所事事的模样,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了。
南凤辞什么也不说,每日就靠在窗户旁,看那雨天里被夫君赶出家门的妇人。
周琅也因为南凤辞的缘故,多加了些关注,这几日妇人被只身赶出家门的次数愈来愈多,都一言不发的靠在墙角,抱着膝盖默默的等着门开。
“你天天看人家家事,有意思吗?”周琅实在不能理解南凤辞一连几个时辰的看这样的场景。
南凤辞点了点下巴,“有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看一个伶仃妇人被路人指指点点,周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意思的。
南凤辞伸出一指,遥遥指着那个妇人,“你看那个妇人,爱极了他的夫君,每日因为被夫君新纳的妾室欺辱,也无怨无悔的守在门外,不肯离开。”
这无怨无悔用的周琅实在膈应的慌,“那是她傻。”
“嗯。傻。”南凤辞语气既无悲悯,也无嘲弄。
周琅也看了一眼,见那妇人被行人指指点点,心里也升起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他虽然重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心中却还是无法只把女人当做附属,累赘。
院门被打开,蹲在外面的妇人起身,低着头进去了。
南凤辞的目光一动,“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周琅还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南凤辞就已经将窗户给关上了。
“好累。”南凤辞又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周琅实在不解,“到底哪里累了。”
南凤辞没有回答,又躺回到了床上。
一连过了几日,城中搜寻的士兵果然少了下来,周琅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只当谢萦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