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的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我不觉得……我觉得我要是不够努力,都配不上你。”宁东嘟囔。
“严肃点,我举例子的时候不要瞎表忠心!”李惜文心里甜的都要漫出来了, 轻轻拍他一下,继续说:“和这个男的同阶级的亲友会觉得这个女的高攀了,对不对?那么她是不顾一切委曲求全要抓住这个男的呢,还是过度自尊其实自卑敏感,有个风吹草动就认为男的和别人好了,哭哭闹闹的和男的折腾呢?我觉得以你大舅妈的家教,她会高看我一眼,认为我是后者吧。”
大舅妈娘家就有几位是这样能折腾的女性亲戚,折腾的家里日子都没法过了。宁东点点头,挖了一勺橘子吃。
“那女的叫男的买那么一大堆东西没有一样到女的手上,一般来讲女会胡思乱想,各种折腾吧?”李惜文问,如果她特别有叮嘱宁东给她买什么,这东西要是落到别人手里,别管是他表妹还是别的姑娘,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要搞一搞事。
宁东再点头,“我懂了,她一直摆着体贴爱护我的姿态,又是确实叫我给她带过东西的,误会的理由很充足。你要是闹一闹,她还得深明大义来给你道歉什么的,搞得自己委屈到要死的样子,一对比就更显的你品行不佳无理取闹,她希望我能看见你丑陋的一面,忍受不了你主动离开你。”
李惜文笑一笑,“头回她还想挑拨一下方老师和欧伯伯的关系吧。以方老师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去问前男友的秘书的,是不是?猜来猜去再有人挑唆两句,方老师多骄傲的人呀,说不定和欧伯伯老死不相往来。”
宁东咬着勺子点点头。他的牙齿整齐又漂亮,李惜文觉得那根勺子真是幸福。她觉得她再看下去联想会太过丰富,赶紧扭过头看窗外。
宁东想了一会,不好意思地说:“我妈气坏了,你要是生气你就发作一下?”
“方老师生气是因为她曾经把你大舅妈当成亲人过。我又不欠你大舅妈的钱,她也没吃过我家的米还不给钱,我干嘛要因为这种破事生气。”李惜文摆摆头,“再说你还击的很漂亮呀。你大舅妈的那家亲戚不会再对你有想法了吧?”
宁东左右看看,怪难为情的,“人家也不是对我有想法,是对方绩的外孙有想法。如果不是血缘关系太近,估计人家更愿意打我两个表哥的主意。毕竟他俩才是方绩的孙子!”
“你姥爷要是不住在福山上了,你大舅妈和她娘家亲戚会焦虑的睡不着吧?”李惜文笑。
“要不然她怎么一意孤行要把我表妹嫁给朱忠勇!”宁东冷笑,“朱忠勇的爸爸才五十多,看上去能在福山长住二十年。我大舅妈还感慨过朱忠勇的姐妹不是嫁太早就是年纪小呢。”
“她也怪可怜的,女儿生少了。不然来一个领导搬到福山上去就嫁一个女儿出去,多省心。”李惜文真心替国民岳母惋惜。
“那不是把主意打到我妈身上了嘛。”宁东切了一声,“我要是个女的,肯定被她嫁出去好几回了。”
“你大舅什么想法?”李惜文问。
“他们十几年前闹过一次离婚,我大表哥就是那次离家出走投奔革命的,我小舅去找我大表哥也参加了革命。大孙子小儿子都革命了,我姥爷当然也只有支持革命,他在港城买药,买粮食,买武器。我大舅负责往我小舅和大表哥那边运送物资,再把伤员安排送到港城去治病休养。我大舅不止一次蹲过前朝的监狱。我大舅妈这个人虽然毛病一大堆,但是每次大舅去坐牢她都立场坚定的想尽办法去把我大舅捞出来。就冲这个,我大舅也不可能和大舅妈真离婚的。我大舅妈折腾这些事说大也不大就是膈应人,我姥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宁东又叹气,“我大表哥二十出头的时候处过对象,回家提过一次大舅妈当面什么都好,背着我大表哥愣是折腾的他对象最后看不上他了,对象跑了我大表哥还大病一场。这事我以前都不知道,还是小表哥跟我说的。”
李惜文笑死了,“她要是你亲妈,我也看不上你。”
“我会叫我妈以大舅妈为鉴的。”宁东紧张兮兮的吃橘子。
李惜文其实很想回和顺县一趟给爸妈留点细粮,但是宁东说行程紧张,到平京火车站就直接买车票去北松市,李惜文就没提她要回家的话了,她有带钱,到东北买点粮寄回去她爸妈能光明正大的吃也不错。
夏天太热气味不好闻,宁东说他去想办法买硬卧,李惜文叫他买中铺,“上铺太热,下铺白天要给别人坐,我嫌脏,中卧就好。”
“好的。”宁东去了半天,还真拿回来两张中卧的车票。
火车到平京是半夜两点多。
宁东去排队买去北松市的火车票,李惜文坐在售票厅门口看守两个行李箱和她的铺盖卷,就看见符满娇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哭红了双眼在前面走。符金生背着铺盖卷,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布袋,估计布袋里装的是粮食,垂头丧气跟着他姐进候车大厅,姐弟俩都心事重重的,并没有注意到她。
曹月英叮嘱过李惜文不要去找符家。李惜文虽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