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穿着单薄的太宰治,几乎要被衣服埋进去的中原中也疑惑地与他们两对视一眼,没好气地提问道:“看什么?”
原本相当不和睦的两个人竟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同时摇了摇头,在中原中也的淫威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其实最主要是因为站在中原中也身后的太宰治,眼神就像是如果他们不顺着中原中也的意思就要把他们吃了一般。呸,秀恩爱。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这样的词语。
“和上次一样,是无功而返。”太宰治有些可惜地总结了这次的到来,“芬里斯思维缜密,在约定日期到来之前,不会提前来这里做准备。”
“不对,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打算用埋伏来击杀。”中原中也反驳了太宰治的说法,他想他大概是知道芬里斯的诡计是什么了,他打算用本能来做武器,利用ao的联系,来扼杀a,就像是在那个废弃糖厂所做的事一样,他突然就明白了芬里斯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如此偏离的地方,不单纯是为了防止有人尾随,更是为了防止信息素的使用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导致谋杀失利。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毕竟上一次芬里斯可是失算且失败了,同样的招数来两次可没意思,中原中也不敢肯定芬里斯的用意,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他没办法和大家讲解,尤其是太宰治,这等于是在变相承认的信息素对自己无用,什么情况下ga无强制发情作用?答案就是这个o怀孕了。
三个人一起在等中原中也的下一句话,谁知道他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随便猜猜,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知道自己这样毫无理由的观点转变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猜测改变,对于太宰治来说就是有所顾忌的掩饰。他扭头向楼梯口走去,故作轻松地宣布道:“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自己现身。”
从楼梯上缓慢走下去大大延长了在钟楼内部的停留时间,老化的木质楼梯有些地方已经损坏,坑坑洼洼的木板踩上去还会咯吱作响,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跟着他的步伐一同下楼,依旧是一人占据一侧楼梯,中间还能再塞下一个人的那种,太宰治倒是没跟上来,也许是仍不死心地想找找看有哪里不对劲。
螺旋式的楼梯下着有种诡异的时空穿越感,皮鞋轻叩在木板上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里湿气太重了,就好像一脚踩下去会冒水似的,这么想着,中原中也又将太宰治的外套拉紧了些,外套上海残存着朗姆酒的信息素味道,是对他无形的安慰。
钟楼的内部墙壁上全是青苔和斜长着的杂草,偶尔破裂的地方能透进来一丝阳光,细的如同一条金线,中原中也呛进了一口满是灰尘的空气,嫌弃地捂着嘴挥了挥手,越往底下走越冷,这倒是个避暑胜地。指尖触碰到了腐朽的扶手,果不其然地带着一点湿意,中原中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在钟楼顶上的那股拉扯痛感又再次出现,像是有一根线系在了腹部,拽动时的疼痛。
中原中也咬住了舌尖没发出一点声音,连下楼的动作都没有停顿,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医院复检一下,他没理由三番两次地出现不适,都说怀孕中的o最好的药品,太宰治和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再有哪里不舒服,那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
到达楼底的时候,太宰治还没有下来,中原中也回头确认了这家伙没跟上来,对部下吩咐了“如果太宰问起行踪就说他有临时任务”这样的谎言,然后开了车疾驰而去,直奔港口那家私立医院。离开了钟楼,不适感立刻消退,中原中也深呼一口气,一脚油门踩到底,太宰治可不是那种好骗的家伙,他能瞒的时间不多。
做孕检的时候,中原中也没了要“把这个小麻烦去除”的想法,接近两个月的孕期让他已经适应了它的存在,这可是他和太宰治的小生命,这家伙如果知道孩子还在的话,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喜极而泣?中原中也扭头看向了被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自己的和太宰治的,虽然这个家伙嘴上说话确实不好听,但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到目前为止,中原中也仍是没有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宰治的想法,谁知道太宰治的留下到底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愧疚?
太宰治在钟楼里又勘察了一圈,哼着不成调的歌准备从钟楼下楼的时候,手机微微震动着表示了有短信的到来,是尾崎红叶的回信。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中原中也吃的抑制剂有问题,委托尾崎红叶帮忙查查看中原中也过去那段时间的抑制剂购买记录,黑手党成员购买抑制剂自然会在港口私立的药店,中原中也也不例外,一个高层干部想查到这些并不难,根据尾崎红叶的描述,他的购买记录虽然残缺不全,但很明显有个曲线的升降变化,从两年前的巨幅购买量,直到一年前再缓慢降下来,到现在维持正常水平。
太宰治出了钟楼询问中原中也的下落时,门口老老实实等着太宰治出来转告话的部下原话称述,他当然是不信的,但是中原中也既然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太宰治就不会去追根究底,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过如此。
中原中也拿到化验单的同时,也收到了来自医生的忠告,千句万句都没有听清,总结起来只记得一句话:“非常抱歉,中原大人,出自各方面的检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