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除非是杨丰这种位置的人叛变,但我并不认为您会有这么大漏洞,所以针对一个智者的圈套需要精妙设计,但针对一个村夫……”所以,即使在古代,信息战这种新时代战斗经验依然无比有效。
蓝珏嗤笑一声:“这竟然是他们自己挖的坑,说我是蛮夷的可不是我自己。”
于是,在长公主出言为蓝珏开脱之后,蓝珏就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谁会是这个反对者。
果然,就像褚襄所说,蓝珏以一身勇武赢来的名声,在崇尚“淫词艳曲”的上都,一向风评吊底,屡立战功不仅不能让人尊重他,反而,更多人相信这位西唐国主“空有匹夫之勇”,脑子里空空如也,实打实是个蛮夷。在这种信息交流基本靠嘴,传信送件完全靠腿的年代里,这成了一层绝佳的掩护。
背后设计之人可以算计一切,却栽在了以讹传讹的“人设”上。
只是蓝珏略有些意外——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曲凌心。
占星阁阁主,本次事件名义上的受害人直属长官,曲凌心转而向皇帝说:“陛下,白卫长虽有过错,但他并不是主要原因,本次事件,星辰的指示,仍然将疑点指向西唐,还请陛下斟酌。”
星辰指引,玄门的人只需要这四个字,就可以构成“呈堂证供”。
蓝珏不由冷笑,好一个星辰指引,如此帝王,空有青云之志的志士,终究抵不过一个数星星的。
只是,占星阁有什么理由针对西唐?
……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褚襄自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驿馆养病,他依照约定,去了春江馆。
这一回,他终于被白墨的侍女接待了。
花魁娘子的侍女同样各个绝色,那些十几岁的小丫鬟还不用身形长开,已经看出日后花容悦色的美丽轮廓。相比起来,褚河星真是是只小泥猴,虽然不丑,但绝对够不上美人二字。
那女孩胜在根骨,褚襄一眼就看出,那孩子如果接受一下特战队的训练,将来绝对是他队长邵云那个级别的女战神。
时也命也,生不逢时。
一壶酒被放在褚襄面前的桌上,侍女称花魁还在沐浴更衣,请稍等片刻。
“没有茶吗?”褚襄想起自己喝酒之后就断片儿的事儿,坚决不敢再碰酒精,而且他腰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喝酒纯属自己找罪受。
侍女温柔恭顺地回答:“爷说笑了,哪有在这地方喝茶的?”
褚襄低头看了一眼酒杯,四周所有能藏匿机关暗器的地方被他一一用眼神扫过,花魁的房间到是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至于酒水,褚襄闻了闻,无奈地想到——这个时代可以有精巧机关,有精湛的武艺,但论及化学提纯这种需要点现代科技树的工艺,就真的没法和28世纪比了。
作为深空远航舰队,甄别毒物也是一项技能,尽管实战中有ai辅佐,但训练时,必须模拟一切最苛刻的条件,包括万一ai出现故障,或者与舰队失去联络流落在未知星球等等,连外星有毒物种都鉴别过,所以在这个时代,褚襄基本用闻,就能判断出,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早说过的,无色无味的毒物,在28世纪都是个难题,何况古代。
他晃了晃酒杯,不急不缓地说道:“也是,这个地方必须醉了才好,醉生梦死,清醒的确很扫兴。”
他把酒杯递到侍女面前:“喝了它。”
“爷,奴家是不能接待客人的,不然,娘子会责罚——”
“我让你喝的。”褚襄展颜一笑,手臂稳如磐石,“让她冲我来。”
侍女微微退了半步:“您这就为难奴了……”
“没事。”褚襄说,然后故作惊讶,“哦,你担心你倒下啊?不会的,我觉得,以你的身体素质,喝完能坚持到走出我的视线。再者,你们没训练过一旦被戳穿怎么应对吗,还是说你是新人,拿我练手?”
那名侍女的脸色变都没变,依旧巧笑倩兮,却在电光石火之间从袖口伸出一根簪子,尖锐的一端闪着色泽瑰丽的光——一看就是淬过毒。
那根尖锐的簪子直戳褚襄眉心,侍女动作极快,根本无处闪避。
然而,年轻的公子举着酒杯,如同举杯邀月,端坐桌边纹丝未动,侍女的簪子停在他额头之前,褪去温柔伪装,女杀手的手稳得就像机器。
这时,从内室缓缓走出盛装的花魁娘子,褚襄手里的酒杯转了个方向,改为递给白墨娘子。
他无视了侍女,连同那根沾满血腥之气的凶刃,依旧笑着说:“墨娘子的待客之道真令人大开眼界,难道娘子盛名,全靠这个?”
“普通的客人,的确是用不上的。”墨娘子看了他一会儿,接过酒杯,随意递给侍女,侍女收起利器,恢复做温柔甜美的模样,端走了那杯下药的酒。
她走到桌边坐下,半点没有接客该有的态度,而是随意拢了拢头发,直白道:“你是谁,这些天你的试探意图太过明显了,可你不是被我们的线人接引来的,但你也不是铁卫的人,既然找上来了,不妨有话直说。”
“在下褚襄,襄助的襄,西唐国主蓝珏的谋士。”
“西唐国主?”白墨挑了挑眉,“我还以为那是个幌子,那晚西唐国主突然出现救走了你……原来他身边,真的也有你这样的人物存在,看来那位国主并不是传闻里那样有勇无谋。”
这等于承认那晚的刺客是她派出的了,比褚襄预计的还要顺利一些。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