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
抬头看着温洋所住的公寓楼层,那栋亮着灯的窗户前,温洋就站在那里,似乎刚洗过澡,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臂弯里抱着那只黄色的小奶猫。
那只猫他也养过一段时间,按理说他也算那只猫的半个主人,殷锒戈突然想到,要不直接上去敲门向他要猫算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给,两人你来我往的吵几句,然后不就想完之后,殷锒戈更鄙视自己的智商了
这么弱智的接近方法他居然想得到
过了十多分钟,殷锒戈终于想到,自己那枚戒指还有可能丢在这个男人的公寓里,上次没搜着,这次可以继续搜啊殷锒戈精神顿时振奋了起来,他快速打开车门下了车,抬手松了松领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下一秒健步如飞,快速进入公寓楼。
温洋正在客厅喝着水,突然的门铃声吓了他一跳,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都这个点了”温洋自言自语的低声着,他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眼,赫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面孔,吓的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殷锒戈听到门内有动静,但门迟迟没被打开,懊恼之下直接用手拍手,“开门!我是来找戒指的,把门打开。”
戒指?
温洋想到那枚蓝钻戒,顿时有些心虚
拍门声咚咚响不停,担心吵到邻居,温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之前不是来找过了吗?”
殷锒戈停止拍门,理直气壮的沉声道,“之前找的太急,忽略了很多地方,这枚戒指我有急用,今晚必须找到,把门打开,不然我就认为戒指是你偷了。”
殷锒戈不过是吓唬温洋,自然没想到戒指的确是温洋拿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给了温洋多大的震慑力。
本就心虚的温洋心里更慌了。
温洋渐渐失去冷静,心慌意乱中竟直接打开了门,可当门打开一半的时候,温洋又突然后悔了。
他怎么能在大半夜的把这头恶狼放进来
自己不是找死吗?
一身冷汗的温洋迅速关门,殷锒戈眼疾手快,伸手摁住公寓门,一只手掌死死抵在门上不让门关起,温洋脚瞪着地,拼命用身体挤着门妄图将门关上,最后脸憋的通红也没能阻止殷锒戈慢条斯理的,仿佛是故意一样的将门一点点的推开。
进了公寓,殷锒戈看着温洋,一副睥睨的姿态,“怎么?不欢迎我进来?”
温洋没有去看殷锒戈眼睛,转身去一旁的饮水机前喝水,不冷不热道,“你找吧,找完了就立刻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殷锒戈根本没听进温洋在说什么,两眼直盯着温洋那两截从浴袍里露出的,矫健雪白的小腿。
想想,好像已经很久没摸过了
温洋穿着露趾的棉拖鞋,殷锒戈看到温洋的十根脚趾全部蜷绷着,垂在身侧的手一直抓着胯侧的衣料胡乱的揉着。
很显然,此时的温洋精神处于极度紧张中
殷锒戈眯笑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以为文清生日那晚,温洋那样不顾一切的和自己撕破脸后就对自己彻底没了恐惧,他也曾一度对自己无法震慑住温洋而感到烦躁,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这样这个男人面对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镇定
殷锒戈诡异一笑,转身去了卧室,装模作样的搜找着,心里则想着今晚该如何留下来。
抽开温洋床边方柜的抽屉时,殷锒戈无意间发现了一张机票。
似乎想到了什么,殷锒戈蹙着眉,迅速拿起机票细看。
是飞往y市的机票,时间就在明天下午三点。
殷锒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大步走到客厅,晃着手里的机票厉声问道,“你他妈居然要走!谁允许的?”最后一声,殷锒戈几乎是吼出来的,显然已忘记自己这来的初衷温洋看到殷锒戈手里的机票,快步上前伸手去夺,“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殷锒戈直接当着温洋的面将机票撕成两截,然后用手指着温洋,满脸戾气,一字一顿道,“你他妈敢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温洋气血上涌,眼底顿时冲满血丝,也吼道,“来啊!打残了我爬也从这个城市爬出去!我受够你这个畜生了!我告诉你殷锒戈,从现在起,别指望我再听你一句话!”
“你他妈的”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温洋更为狂躁的吼着,“这样也比被你折磨死痛快!”
“你”
看着温洋满脸憎恨,殷锒戈才反应过来事态发展的有些偏离了他的本意,其实他今晚来找这个男人,只是为打破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的局面,哪怕是消解他心里对自己的一丁点排斥,这一趟也是值得,可是现在好像更加糟糕了。
这个男人心里像藏了一座充满对自己憎恨的火山,只要稍一受自己刺激,就能不顾一切的爆发。
殷锒戈注视着眼前眼眶通红的温洋,像寒冰碰到了暖流,眼底的阴冷一点点的转化为一股不知名的复杂,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水杯许久没有说话。
温洋转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睛,刚才情绪过于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我保证”身后传来殷锒戈断断续续,欲言又止的别扭声,“以后不不伤害你。”
温洋转身,红着眼睛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努力想将话说的随意些,可出了嘴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