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去城西看看,仲舒要不要一道?”
“城西有什么好看的,一片荒凉,特别是夏季,风一起都是沙尘飞,何须去那地儿受这份罪。”
李清言看着他摇着折扇一晃一晃,“是没什么好的,不过听闻叶无心要去南边,这一次是圣上派去的。”
杜连城最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他去他的,我为何要去送行。”
李清言道:“哦?怎么说也是同窗一场,远处看看便好,无需当年送行。”
杜连成闲来无事,本来今日便是要寻李清言去看宅院。顺道去城西可以,二人走小巷,未曾走大路。
这一路,杜连在说服李清言,那座宅院是如何的好,希望他能买下,李清言嗯了一句,不再说什么,杜连城乐此不疲的说着,想起以前的事,又想到叶无心,还真是扫了兴。
二人来到城西,叶无心刚要上马车,正与六皇子刘泽客套中。
刘泽道:“叶兄一路好去,为父皇解忧还需靠你了。”
叶无心意气风发,春光满面,拱手作揖:“这本该是做臣子的职责,还请六皇子告知陛下,叶无心必不负所托。”
还有一群人正在围着与他辞行。
杜连成冷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就是一个伪君子。”
“我只是确定他是否真的要走。”
说着李清言便走过去,仔细看去,果然叶无心手掌之下,有个颗痣,错不了。
又微微侧身过去,让叶无心看到他。
李清言远远便与他拱手作揖,嘴角泛起猜不透的笑意。
弄得叶无心一头雾水,叶未曾多想:“多谢各位前来践行,此去路途甚远,无心便行了。”
话语刚落,一群送行的人,纷纷说着保重之言,归来好酒相待。
叶无心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叫喊,马儿跑了起来,正在离城西越来越远。叶无心正在打着小算盘,南边归来时,刚好是蜀国国君狩猎的时候。
等马车远去,李清言才转身,叶无心,有的苦头吃了。
“清言,你真的是来送行的?”
李青燕道:“没有,就是来看看,近来有些气闷。”
二人谈话间,刘泽已来。他看见杜连城自是会贴着上来,引得护卫都不愿正眼看他,他家主子果然对这个书生念念不忘。
整日里念叨也就算了,连睡着的时候,都喊着杜连城的名字。
刘泽笑着迎了上来:“二位兄台。”
他衣着华贵,长冠镶玉,腰间也是玉佩挂着,端着是一副尊贵模样,别人见着了是要对他尊敬有加。
奈何遇见的是一个颇没眼力的杜连城,杜连城认真端详了他一番,这个人将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穿金戴银,忒俗气。
杜连城冷冷瞥了一下,小声与李清言道:“哪里来的纨绔子弟,清言可认得?”
明明刘泽穿着锦衣华贵,非富即贵,到了杜连成眼中却是这般模样,想来是这个刘泽嘴角露出他的yù_wàng,眼睛在杜连成身上打量。
李清言摇摇头,理袖回礼:“不知兄台有何事?”
刘泽道:“两位一身凌然正气,想结交,不远处有一茶楼,可否一道去饮茶?”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这人恭维的话都不太会说,听起来十分不适。许是平日都是别人奉承与他吧。
李清言悠然道:“仲舒觉得如何?”
杜连城心里早已将刘泽奚落几遍,眼珠子看哪里,“一副牙尖嘴利模样,不想与他相识。”
刘泽愕然,他牙尖嘴利?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护卫,护卫看向别去,当做不知。
都默不作声,李清言笑着出来圆场:“仲舒就是这般爽朗的性子,还请兄台不要见怪。若是相识久了,便知道仲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杜连成几个眼刀子过去给刘泽:“与这种登徒浪子说那么些废话作甚。”
刘泽一愣,难不成他知道当日在牢中的事情,这可不得了。
又侧眼看护卫,护卫这一次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这……仲舒可是见了这位兄台无礼了?”李清言叶困惑。
杜连城‘啪’一声,将折扇打开,冷然说着:“当然,你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看,圣人可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看他也是多多少少读过些书,怎能如此看本公子。”
此话一出,刘泽的心也定了下来,“公子风华难掩,在下自然是多看了几眼,只有仰慕之情。若是此番也是冒犯,那刘某在此道歉。”
被人这么一夸,杜连城有些招架不住,别人多看几眼也没什么,他不是半步不出闺门的女子,看了就看了吧,“本公子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算了。”
刘泽自我介绍一番,也没什么隐瞒,说出自己的名字。
只有糊里糊涂的杜连城不知他是六皇子,李清言早已猜出。那个护卫应该便是查处身份的人。
刘泽佯装不知杜连城,问他姓名。
杜连城傻乎乎告知别人名字,表字仲舒。方才被夸一番之后,他已是开始飘飘然。他的名声与王少卿的差不多,一个每年击鼓喊冤,一个是臭名远扬。
江陵城中那个不识得他们二人。
这刘泽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也只有杜连城才上当!
李清言拉着杜连城说道:“仲舒,你且先去,我与刘公子有话说。”
杜连城愣了一下,没多问:“好吧,我在前面等你们。”
待杜连城远去,李清言才说:“六皇子,莫不是看上仲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