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付钱就行了。”
我稍微检查了下手机,没发现什么毛病,正打算去收银台,秦思思又叫住了我。
“祁佑,那个,那个你国庆有安排吗?”
我想到了季夏,顿时冒出了一股不爽的火气,凭什么我总是要看她的脸色,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没安排。”
“哦,那我打算去爬山,你能来吗?”
她一脸期待的表情,像极了前几天的我,我有些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含糊不清道:“到时候再说吧。”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好的。”
我有些羞愧,季夏这么吊着我,而我又这么吊着秦思思,为何总是有情总被无情伤。
我付了钱,秦思思一直把我送到卖场大门口,才依依不舍地目送我离开。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点对不起她对我徒劳的感情。我也在揣测,季夏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是否也是像我对秦思思那样,觉得愧疚和不安。
或许季夏就是个没有心的人,巴不得看着我为她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国庆假期前夕,我决定答应和秦思思去爬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宿舍里窝着,不去出去欣赏欣赏自然风光。
何况,我也不想非在季夏这一棵树上吊死。人总会失望的,一腔热血也总有凉透的那一天,何不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秦思思虽然目前在我心里远不及季夏来的勾人,但或许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我便能发现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可贵之处。
还没等我给秦思思回复我要去的信息,季夏就来找我了,把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怨恨打得粉碎。
“求你带我走。”
我从来没想过,季夏居然会低声下气地求我。
季夏的脸颊红肿,衣服领口也被扯坏了,很狼狈,很不堪,没有以往的冷艳魅惑,或是娇俏可人。
“他打你了?”我问。
季夏显然不想说,只道:“你带我走,这个假期你想怎样都行。”
“只是这个假期?”我嘴角抽了抽,“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打算和他分手?”
“你不要问了。你就说可不可以吧,不行的话我就离开,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行,怎么不行?你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
季夏的眉眼弯了弯,她如那天我梦里梦到的那样,上前亲了我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而至,翩然而去。
之前由于季夏拒绝了我,那些车票,门票以及宾馆我都已经退了,现在再去搜,发现已经全部售罄了。
“恐怕我们得自驾游了,你想去哪?”
季夏抬眼望我:“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我无语:“拜托,国庆期间各个旅游景点都爆满好吗?怎么可能没有人。”
“那就不去旅游景点。”
“那你说去哪?我都随你。”
最后我和季夏并没有谈妥到底去哪里,只能别别扭扭地按照原计划出行。
老天爷似乎也看出了季夏的不情愿,当天刮起了台风,下起了大暴雨。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去玩,只能窝在宾馆里,宾馆是仅剩下来的条件很差的。
空间十分狭小,迎面扑来一股霉味混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地面是水泥地,有潮湿的水痕。床单发黄,墙壁也发黄。电视是非常笨重的电线电视,上面盖着老旧的蕾丝印花布。
季夏不肯睡那张床,我只好冒雨去超市买了新的床单铺,在收银台处又顺手拿了一盒套子。
我回来时,季夏已经叫了外卖,正在那里剥小龙虾,小龙虾的香味刺激了我的味蕾,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
季夏指了指桌子上另外一份外卖,“喏,给你点的。”
我打开外卖,里面是一份黄焖鸡米饭。
“大暴雨点外卖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季夏瞥了我一眼:“怎么不好啊,人家外卖员难道不用挣钱吗?人家有恶劣天气补贴的好不好?我哪有你那么高素质,就点了怎么了?再逼逼两句你就别吃吧。”
我看了看季夏的外卖,发现她的是牛排盖浇饭和麻辣小龙虾。
“我想吃你那份。”
“你想得美。”季夏哼笑:“快过来讨好我,我赏你几个小龙虾。”
我扑过去同她打闹,嘻嘻哈哈之间吃完了外卖。
暖饱思淫欲,很快我们就滚到了床上,我们做爱,累了就聊天,聊够了就接着做爱,反反复复的交缠,像两条鱼。
整个假期都是潮湿,淫靡,荒诞,毫不真切的。我们在那个发霉逼仄的小旅馆,如同两个皮肤饥渴症患者,紧紧地黏腻在一起。
我记得,后来季夏哭了,是绝望的,也是发泄的,我头一回看她哭得那么伤心。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爱恋,像是不舍,也像是遗憾和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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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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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麦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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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后,我和季夏又要回到互不认识的样子,整天也见不着一两面。
而这次,也和以往有些不同,季夏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学校里没了身影。
当我发现这一事实时,似乎一切都已成定局,无可挽回。
季夏不见了,陈诺也不见了,
学校里的论坛多了些风言风语,有人爆料说季夏和陈诺一块出国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也有人说季夏捅死了陈诺,进了局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