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中干涸数日的旅人,尝到了甘冽的清泉。将满口的液体渡完玄墨离松了口气,打算起身,可云皓辰好似意犹未尽,昏昏沉沉间死死吸附着玄墨离的双唇。
云皓辰双唇轻启,吸允噬咬着玄墨离微凉的薄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玄墨离一怔,在他发愣的瞬间,云皓辰温热的舌头如灵蛇扣关,挑开了他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意游走。玄墨离口腔内的所有地方都被云皓辰一一碰触到了,最后云皓辰竟纠缠上他温软顺滑的小舌。
玄墨离顿时气息不稳,想要推开云皓辰,可身体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由着身下生病之人在他口中为所欲为。渐渐地,玄墨离口中泄出一些轻轻浅浅的□□,两人的气息彼此萦绕,纠缠的唇齿间发出滋滋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靡昧。
玄墨离的眼前阵阵发黑,就在他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云皓辰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唇。玄墨离顿时如离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围暧昧的空气,身体好似一滩春水,软软的趴在云皓辰的胸前。
半晌,玄墨离才找回了一丝力气,缓缓抬起头看着依然沉睡的云皓辰,明明只是喂他喝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玄墨离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只是个意外,好在云皓辰没有意识,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玄墨离又抬眼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熟睡之人的睡颜,那么安静,那么美好。他只觉口干舌燥,有些尴尬,便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温热的液体划入喉咙,才让他不稳的心绪慢慢得到了平复。
玄墨离抬手轻抚上自己微微肿胀嫣红的双唇,回忆着刚才的那个吻,如果那个意外能算是吻的话,就应该是他的初吻了。他一遍一遍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动情,可是却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觉。
月上中天,云皓辰听着房内平稳的浅浅呼吸声,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显出根本不似沉睡初醒时的清明。他悄悄起身,来到桌边,借着昏黄的灯火,看着趴在桌上沉沉入睡的玄墨离,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落下一道柔和的阴影。
云皓辰无声的叹了口气,俯下身轻轻抱起玄墨离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接触到带着云皓辰温热体温的锦被,天性畏寒的身体便自然的贴了过去。云皓辰在他旁边躺下,感觉到身边出现了更加温热的气息,玄墨离果断的钻进了云皓辰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陷入沉眠。
翌日清晨,玄墨离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竟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外衣。心中一瞬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昨夜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双唇间轻微的肿胀感早已消失,使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变得更加不可考究。玄墨离忍不住抬手扶额,心中腹诽,自己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才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玄墨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房中的计时器,发现早已经过了早膳的时辰,默默想着已经这么晚了吗?云皓辰肯定已经吃过早饭了,不知道紫琉吃了没有。想到紫琉,玄墨离习惯性的抬眼去看床边的木榻,却意外的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毛绒身影。紫琉不在房间吗?明明昨晚还在的,就是说在他熟睡期间,至少有一个人进过他的房间,带走了紫琉。而现在能够无声无息带走紫琉的,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就是云皓辰。
连有人进入房间带走了一只花豹,玄墨离都没有醒过来,看来他没有内力,基本等同于不会武功这件事,是瞒不住云皓辰了。那最初相遇时的那场众人追杀自己的戏码,岂不是很容易惹人怀疑。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行动拿到药引,制出丸药产生内力,否则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只怕会功亏一篑。现在玄墨离唯一希望的就是,云皓辰对他的那些状似无意的柔情里可以有一点真心,一丝信任,不要这么快就将这份怀疑告诉其他人。
玄墨离晃了晃头,试图将满脑子的纷杂都甩得无影无踪,他缓缓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清水。入口居然还是温的,看来云皓辰不仅带走了紫琉,还给他新换了一壶热水。看吧,就是这些在细枝末节处表现出的温柔,有时候真的像一种□□,会让人不自觉的深陷其中,欲罢不能,而这种毒的解药,就连玄墨离也研制不出。
适时,屋外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和小厮低低的声音:“玄公子可是醒了?”
玄墨离收回心绪,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说道:“进来吧。”
小厮端着洗脸水恭敬的站在外面,忙躬身行礼,利落的走进房间将水盆毛巾放好,伺立在玄墨离身侧说道:“云公子说昨夜您照顾了他一夜,清晨才刚睡下,让小人不要打扰您休息,只用心留意您房中的动静便好。云公子和阁主已经都用过了早膳,云公子说昨天您没怎么吃东西,若您醒了,就弄些清粥小菜,先让肠胃适应一下,才好再吃其他东西。紫琉一早就醒了,云公子担心它吵到您休息,就将他从您的房中带出去了,您若要见紫琉,等吃过饭小人带您去。”
玄墨离静静听着小厮的话,心中千般滋味,等小厮说完,他才问道:“云公子呢?”
小厮说道:“云公子去医馆了,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玄墨离蹙眉问道:“医馆?他可是还不舒服?”
小厮笑着说道:“玄公子请勿担心,云公子一切安好,他是带紫琉去医馆,云公子说已经过了这许多天,该让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