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沉默了,绷着一张俊俏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姜偕都觉得不适应了,纳闷的问:“想什么呢你?”
姜幸停下脚步,双手扶住姜偕的肩,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跟她说:“姜偕,你等一等我,等我二十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月光似流水,流水似绸缎,点点星光不但映射在绸缎似的湖面上,也在姜幸的眼睛里,他说的那样认真,情感那样热烈,几乎都快喷薄出来,喷薄出满满的渴望与期待。
可······
可姜偕沉默良久,只是低头,没忍住,到底是笑了笑,笑声那样好听,可话却很残忍:“姜幸,晚饭吃撑了吧你?”
姜幸觉得高高悬起的心瞬间摔到地上,粉碎,风一吹,渣滓都不剩,他低头看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故作镇定的开口:“姜幸,我是认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偕一巴掌打断。
一声闷响,姜偕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瞎几把叫什么,叫姐姐知道吧!”姜偕皱着眉嫌弃的开口。
姜幸看她故作轻松的脸,心里瞬间有些不舍,到底忍了忍,只几秒,又回到那个爱撒娇喜粘人的姜幸。
“那亲一下好不好,姐姐,嗯?”姜幸环住她的腰,低头,去磨姜偕圆翘的鼻尖,两人脸颊贴的极近,鼻尖又厮磨着,看着好不甜蜜。
姜偕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像是五月明亮的微风,又像阳光下的蓬勃的绿叶,最像的还是被染成橘色的黄昏,一点一点的,让人忘记初衷,让人不由自主,让人一再沉迷。
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像是到整点就被摇摆的大钟,她微微动摇,那钟就猛烈敲击,那声音尖锐极了,刺的她禁不住的疼。
她看他好看的眉眼,终究没忍住,主动吻了上去,这亲吻柔软又真挚,显露出姜偕鲜少的温柔。
姜幸环住她腰身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想要她在贴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近到他身体里。
两个人沉迷在这月色如水的温柔夜晚,都不曾注意到花丛里躲着一个人,她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用一只手机记录下整个过程。
······
从温泉山庄回去后姜偕和姜幸似乎比以往多了一分甜蜜,姜幸快要高考,但他成绩向来极好,没有一点高考生的样子,只姜偕一在家就缠着她不放,有时候当着姜治凯和范陈萍的面儿就往姜偕房里钻,拿着本书说什么找姐姐补课。
姜治凯倒是高兴,姐弟两愿意亲近起来他自然省心许多,范陈萍就不是了,每每姜幸这样,她就又气又急,总是借着送夜宵的理由去敲门,她实在是怕姜治凯发现,心里恨姜偕恨得要命,可她也没办法,姜幸的性子执拗,他认准了的,她这个当妈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一丝一毫的作用也不起。
又有一次她急的扇了他一耳光,撕心裂肺的吼:“她早晚会毁了你,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我的傻儿子,那小婊、子是想把我们母女俩赶出去你懂不懂!”
“妈!”姜幸冷着脸打断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了情绪,劝道:“您不要那么说她。”
“说什么?小婊、子吗?难道她不是吗,勾引自己的弟弟,她····”范陈萍急赤白脸的说。
可被姜幸打断,“我说了,您不要那样说,还有,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喜欢她,妈,我喜欢她,我想娶她。”语气真挚的不像话。
范陈萍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荒唐····你太荒唐了。”
“妈。”姜幸给范陈萍擦眼泪,轻轻拥住她:“求你了,妈,求求你,别去招惹她。”
姜幸说出“求”这个字的时候,范陈萍才觉得自己的报应来了,她做的所有事再如何让人不齿都没后悔过,可这时候她却生出一分悔恨来。
她的儿子,最让她骄傲的儿子,求她不要阻挡他去爱她的继女。
造的什么孽?
那耳光打的极狠,姜偕切好那晚回来,看见那痕迹皱了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姜幸扯出一个笑,上前抱住她,亲她耳后那片最敏感的肌肤,说没什么。
姜偕也任由他抱,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等别人歇下了,姜幸又过来缠着她,两个人一个多星期没见,自然万分缠绵。
甜腻的汗水交缠间,姜幸喘着粗气大着胆子问姜偕什么时候真的给他。
姜偕软软的哼了两声,说等你生日吧。
姜幸的眼瞬间亮了,他生日是高考后不久。
快了。
姜偕第三次又收到了短信。
短信上配着一个照片,是那晚在温泉山庄她和姜幸拥吻的样子,繁星点点下,潺潺流水旁,俊男美女,养眼的很,只是身份不大对。
姜偕想起来前两次的短信,说的都是什么“我知道你和你弟弟不可告人的关系”等等,最后的落脚点就只有一个字——钱,姜偕并没有搭理,她按兵不动,可现在她确认这人是谁了。
刘子娇这个傻逼,非得找上门来欠收拾?
姜偕嘴角微微勾起,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本想删掉那短信,可想了想,还是保存了那照片,而后拨了一个电话。
“姜小偕?”顾洲越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笑意:“娘娘怎么得空想起小的了?今晚可要小的伺候?”
“滚一边儿去。”姜偕也笑了笑,听见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纳闷道:“你嘛呢,怎么这么吵?”
顾洲越坐在会议室长形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