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陆泠风拉住他,不是很赞同,“他都已经是阶下之囚,招供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麻烦再跑一趟?”
“不过是几步的事,算不得麻烦,无所谓。”他拍拍他的手背,转身进了内室,伸手在博古架上的好几件摆件上一拍,打开暗门往地牢走。
也许是心情不太美好的缘故,苏寂闲走得比平时快很多,来到审讯厅时笑都懒得笑,目光下移看着半截身子在冰冷重水里三长老,“我来了,说吧。”
“……在招供之前……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三长老嘶哑的声音也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有点含糊不清。
“真麻烦……”苏寂闲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灵隐寺算计我时,你就不该用那句批言,除了内贼,不会有人用那句话算计月儿和我。接着是安禄山在扬州时,我顺手设了个局,只有你撞了上来。说吧,你和谁勾结了?”
“呵……哈哈哈!后生可畏!苏寂闲,你就是个妖孽!”三长老笑得癫狂,身体在水里挣扎扑腾着,却掀不起半点水花。
苏寂闲毫无反应,让他笑够了,才起身走到池子边蹲下,伸出右手,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轻轻贴着他的脸,把他的脑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