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还没敲门叫他,他就自己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洗过头了。
苏老太太看到连忙拿了干净毛巾过来要给他擦头发:“大早上的你洗什么头?”生怕他感冒。
六月天,哪里那么容易感冒?
苏星阳也是这么想的,笑着从苏老太太手中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头发,这会儿功夫,苏母就已经将包子和煎饺、稀饭等早餐全都端上来。
苏星阳诧异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啊?”
苏老太太慈祥地笑道:“今天你高考,可不得准备多一点?想吃哪个吃哪个,多吃一点,别到时候在考场上饿。”她盛了碗粥过来,“这是我一早起来特意用鸡汤给你熬的粥,你赶紧吃!”
她殷切的望着他,满脸慈爱:“这煎饺是我叫人特意从乡下带回来的土猪肉,馅儿都是我自己调的。”她又将煎饺推到苏星阳面前。
煎饺包的圆圆胖胖,一面金黄,看着就十分诱人。
苏星阳用筷子夹起一只吃到嘴里,满嘴留香。
“再快吃个鸡蛋,这是我特意叫人从乡下带的土鸡蛋,可是正宗山上长大的鸡下的土鸡蛋,城市里都买不到的!”
苏母此时已经摘了围裙,问他:“准考证收拾好没有?”说着就上楼,去给他检查,将他东西都装在一个透明的档案袋里拿出来。
其实苏星阳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苏母不放心,一再的检查:“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好?”
苏星阳软软的仰头笑:“都带了。”
他今年虚岁十八,和苏星辰如出一辙的脸上带着些软软的婴儿肥,身高已经长到一米八的他,抬头笑的时候露出较为明显的喉结。
他们一家人都是好皮肤,苏星阳也是如此,即使喜欢打篮球,他也晒不黑,皮肤水水嫩嫩白里透红,瞧着比姑娘还俊俏几分,却也不是娘的那种,就是俊。
他脾气也好,笑容温和,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这少年很乖,眼神温软清澈。
光是看着儿子这样的笑,就让苏母心像软化成了水一样,声音都柔了几分:“笔带了没?带了几只?多带两只,别到时候没水了!”
“带了。”
“橡皮、尺子、圆规带了没?”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软软的笑说:“都带了。”
今天是苏星阳高考的日子,苏父苏母苏老太太他们比苏星阳还紧张,就连苏老头今天都没有去店里,而是坐在沙发上,紧张的看着他们围着苏星阳各种准备。
苏母则不停的检查他的透明笔袋,袋子里装着考试必备的文具和准考证。
她检查了又检查,苏父也不放心,过去检查了两遍,脑子里一直在想还有什么漏掉了,实在想不出什么没带的,临走的时候还嘱咐苏星阳:“去上个厕所,在考场可不能小便了。”
这样的场景在很多马上要进入考场的高三学子的家里上演。
程慷尧一大早就给苏星辰打电话,提醒她东西不要忘。
苏星辰也提醒他,一样一样的将要带的东西报给他,程慷尧说都带好了,两人才同时从家里出发。
程父程母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儿子细心的嘱咐电话那头的人各种事情。
哪怕听不到那头人的声音,他们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苏星辰。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们桀骜叛逆的儿子,收起浑身的利刺,露出如此乖顺的表情,像一只听话的小狼狗。
也只有她,能够让他们中二期的儿子能够剪掉他的那头绿发,从全年级倒数几十名,一跃升到全年级前二十。
是的,程慷尧三模的成绩,已经上升到全年级前二十了,可即使这样,他仍觉不够,仿佛稍微一个不留神,她就要飞远了,飞到他永远都够不着的高度,所以他要努力的追赶她,才能和她在一起。
今天是程慷尧高考的日子,饶是程父程母,今天也难得的没有去公司,在家里陪他。
程父程母见他自己就将一切安排好,甚至都不用他们送,就大步走出去,准备自己开车去考场。
程父连忙道:“别开车了,我送你吧。”
程慷尧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面走去:“不用!”
他要开车去接苏星辰。
*
在高考前一个星期,舅妈就来到苏星辰这里照顾她生活起居,哪怕苏星辰一再说她自己可以,不需要她过来,在得知苏星辰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回到苏家时,她还是来了。
晕车晕的脸色发白,上车就吐,一直吐到下车,浑身发软,还跟苏星辰说不用来接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