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为什么呢?难道他这次找不到足够的手和腿,然后就用石膏的代替?”程锦道,“这个现场很像一个画室,受害人像是一个模特,画室里通常会放有很多石膏像,所以有可能那些石膏的手臂和腿是故意放在那里的?”
叶莱道:“的确是,因为那家医院丢失的腿有四条,凶手并不缺少材料。”她把手上的文件递程锦。
程锦翻看了一下,“医院太平间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他们怀疑是某临时工在非法在买卖尸体,而该临时工目前下落不明?”
步欢打了个呵欠,“一个虚构的临时工。我猜是他们监守自盗,他们全都参与了非法买卖尸体。”
程锦道:“你很困?”
“还好。”步欢努力做出精神熠熠的样子。
杨思觅道:“那个临时工可能就是凶手。”
程锦笑了,“哦?”
杨思觅道:“你只要穿件医生袍带个口罩,然后理直气壮地走进医院,没人会怀疑你不是医生。”
步欢道:“也是。”这种事他也做得来。
小安把那些现场图片铺上会议桌上,“杨老师,这个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她眯起眼睛研究着,“孤独的人,被线拴住的肢体,热烈的色彩……呃,凶手有颗自卑压抑但又充满不甘的心?”
“被束缚的灵魂。”杨思觅道,“一个带着镣铐舞蹈的灵魂。”
程锦道:“那我倒觉得他拥有的自由已经过多了。”这种精神病人就应该呆在精神病院才对。
杨思觅看着他,“我想起那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它是正确的?”
程锦拉过他的手,想了一会后慎重地道:“我想不一定,首先恐怕只有死人才拥有真正的自由。其次我觉得自由分两种,一种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还有一种就像你刚才说的:带着镣铐的灵魂。估计有人会愿意为了某些东西而放弃其中一种?但人会放弃自由来换取别的东西,那被放弃的也只是一部分自由。如果放弃自由的后果是会变成一具有感观但无法行动也无法与人交流的永久性植物人,那我想自由的确比其他东西更重要。”
大家听得一脸麻木:啊……这什么东西啊!
杨思觅道:“诡辩。人是多元化的,不可能分析出一个绝对的答案。”
大家点头:对,诡辩。
“绝对吗?”我考虑很全面啊,看来大家都喜欢感性的答案,程锦道,“好吧,其实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所有选择和放弃,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但对你来说只有应不应该。杨思觅半闭着眼睛,“无聊。”
程锦微笑,“我真想向你保证我会少做些无聊的事。”
杨思觅靠过去抱住程锦的腰,把下巴搁到程锦肩上,闭上眼睛,“无聊。”程锦反手搂紧他,然后看看其他人,“那么,聊完天了,开始工作?”
“哦。”但我们可没和你聊天……
大家各自开始忙碌。
小安道:“那个失踪的叫蔡冬的道具师,有他进入艺术仓库区的录像,但没有他出来的,他要么还在里面,要么被人装到某种容器里后被带出去了。”
步欢道:“直接装到汽车后备箱里就行了。”
“你有经验?”
“嘘,这个保密。”
游铎道:“同时认识吴熙、宋治乾和蔡冬的人有很多。”他把投影仪连上他的电脑,把一张网状的人物关系图的投影到幕布上,“我们去看音乐剧那天在场认识他们的人的关系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几十个人,“都是搞音乐、设计或者表演的人。”
“还有有钱人。”叶莱在那些人中看到一个熟习的名字,“秦越也都认识他们?”
步欢道:“秦越杀不了人,不过,他那几个朋友也都认识两受害人和那个失踪的蔡冬?”
叶莱道:“那我得说,其实他那几个朋友也不像能杀人的人。而且他们有不在场证明。”
“是啊,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只是自己为自己作证……”
程锦道:“让韩彬去和秦越谈。”
“哈哈……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程锦皱眉,“别吵,韩彬呢?”
游铎道:“法医室或者检验室。”
“嗯。”程锦道,“第二个案子发生时,在艺术仓库区或者周围出现过的人有哪些是和第一个案子重复的?”
游铎道:“等等,我看看。”
小安道:“我来帮忙。”他们开始快速浏览那些录像,并迅速地把出现的人标记出来。
程锦道:“你们不在,我肯定很痛苦。”他回忆起以前看录像看得头昏眼花的时候。
“……”
杨思觅道:“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快速得出对比结果的程序。”
程锦道:“有那种东西?”
杨思觅的长睫毛不耐烦的动了动,“有,他们闲聊时你从没仔细听一次?轻便电脑跑不动那些程序和数据库,总局有,你可以把他们锁到那个机房去,以后你要什么数据他们都可以直接报给你。”
“……”小安和游铎露出惊恐的表情,特别是看到程锦似乎真在认真考虑之后。
程锦道:“我猜我应该再向总局申请一个技术支持,兼职的就行,那个以那个机房为家,最好他也负责追踪组和安全组的技术支持,这样他应该愿意顺点他们的消息出来吧?”
“你又想知道他们的什么消息?”杨思觅睁